第1362章 郭襄泪目
丁凌在之前就发现了这种异常情况。
有些边境线上会出现极为强大的怪物，而且这种怪物还是他的熟人。
似六耳猕猴、龙儿、婵儿。
有的边境线上则不会出现类人的生物，大多奇形怪状，看着似个诡异，对于这种，分身洪流都是直接碾碎的，不会抓来给丁凌。
分身洪流归属丁凌掌控，丁凌是不可能伤害自己的亲朋好友的，他们自然也会选择维护亲朋，这也是他们在发现婵儿后第一时间不杀，而是选择抓来给丁凌的主要根由所在。
而似龙环、周纪所在的城池之外，并无类人生物，都是奇形怪种。
为什么会这样？
丁凌估摸着跟‘同属一片地域’有关。
邓婵玉附近的崔英，他所在的重锤城外，也没有类人生物。只因他跟邓婵玉同属一片区域。
‘再多调查调查。’
丁凌还需要更多的数据来左证自己的论点。
他带着黄飞虎、龙儿、六耳猕猴、苏全忠、邓婵玉等人跑到了三百里开外，一路走过一个个的书架，丁凌都没有看书，而是直接在三百里开外的一个书架上，随意拿了一本书，然后依葫芦画瓢，遁入其中。
甫一出场，众人便直接现身在了城主府衙后院。
后院中有一位貌相刚毅，孔武有力的八尺猛汉正在欣赏歌舞，猛地看到众人出现，先是吃了一惊，等看清楚众人之中竟有邓婵玉、黄飞虎、黄天祥、崔英、龙环等熟人时，也是忍不住身子一颤，慌忙起身见礼：
“南宫适见过诸位！”
南宫适，封神时代西岐周军四大先锋官之一的左哨！擅长使用刀剑，极为勇猛。
黄飞虎等人跟他可谓是老相识，见得熟人，自然也是喜不自胜，当即双方互相见礼、介绍。
南宫适这才得知破开自家世界防护罩的人不是黄飞虎等人，而是一个名叫丁凌的少年郎。
听着黄飞虎、邓九公等人一口一个‘丁大人’，南宫适心肝直颤！！
封神时代时，他只是凡人武将，并不强横。
如今死后虽然复活，得到过高人指点，但实力较之黄飞虎、邓婵玉等人仍然是远逊，只能勉强维持生计，他也尝试过努力争雄，但多年过后，仍然是原地踏步，于是，他放弃了，开始享受生活，大肆纳妾！
身为一城之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他堕落的很快，一身修为实力，在长年累月之中，不进反退，眼瞅着众人都对丁凌这般恭敬，他脑子里乱做一团，哪里还敢多想，也是随着众人的口吻，毕恭毕敬的叫着丁凌‘丁大人！’
丁凌不以为意，或者说，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
他也没有跟南宫适交流的兴趣，说了几句后，直接带着众人，若流光般飞遁到了城外。
刷刷刷！顷刻间裂变出百万分身，分身似钢铁洪流般冲向了黑雾之中，不多时，伴随着雷霆般的炸响声起，一片片的怪物军团都被清退、绞灭。
南宫适看得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越是往后走，他便越是震撼。
他从未想过，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猛人！！简直太可怕了！
在这一刻，他恍然大悟，为什么威严十足、本领高强的黄飞虎等人都会对丁凌这般敬畏。
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
一段时间后。
丁凌又一次完成了天堑深渊之底的‘封印’任务。
让他颇感意外的是，这次深渊之底的裂缝，并不大，比之山观城、飞虎城外的裂缝，可以说极小。
说的通俗点，飞虎城外的裂缝面积是1000.那这里的面积只有1。
相差足足有千倍。
并且这里的人形符号亮度足够，所以解决起来更快。
‘这是为什么？’
丁凌初始费解。
但带着众人走出这座城，去了其他书架的‘世界’之中，转了几圈后，他若有所思：
“或许真的如我之前猜测的那般。大江流域绕城而过，而城中的‘住户’，有的距离流域很近，所以裂缝狭长、面积更大，更难封印。”
‘有的距离流域很远，所以裂缝面积很小。’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要不然无法解释清楚。
当然，也许是丁凌本身孤陋寡闻，还有其他奇诡可能。但这都在他的见识之外，他现在也不会多做他想。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封印起来就简单多了。”
如果每座城外的深渊裂缝都极其狭长。封印难度可想而知。
但如今也只有极少部分狭长，其他的都面积不大。
而这极少部分，应该分属于方圆万里内最强者的那一座城！
似邓婵玉的山观城。
黄飞虎的飞虎城。
以及眼下这一座风雷城！
风雷城，距离飞虎城足有万里。
城主是雷震子。
雷震子其人貌相不俗，俊美异常，没有封神时期那般丑陋。
当然，他也没有风雷双翅。
只有一条黄金棍。
即便如此，他天赋异禀，悟性超凡，黑雾序列众多诅咒源之中，也掌握了三道7阶，一道8阶诅咒源。
他这样的实力，非同小可，堪称这片地域方圆万里最强者。
初始见面，他也不管来者是谁，便直接发动了突袭，被丁凌利用摸到9阶门槛的‘错乱空间诅咒源’轻松‘定格’在空中，若不是黄飞虎大喊一声‘大人，手下留情！’，雷震子怕不是当时就被错乱空间诅咒源给直接粉碎成渣了。
雷震子也是后知后觉，出了一身冷汗。
等黄飞虎上前介绍众人，着重点明丁凌身份后，雷震子很是拘谨上前，行大礼，拜见道：
“雷震子见过大人！”
丁凌一个眼神杀，就差点没把他给碾碎成灰！
当时那铺天盖地一般的压力，让他惊骇欲绝，惶恐万分。
封神之战，他也算是经历过，但那时代的强者，全体出动，怕是都敌不过丁凌一个眼神杀！
这是什么神人出场了？！
丁凌？
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雷震子心中大震，很想探听明白丁凌底细，但当着丁凌的面，他又不敢，只能唯唯诺诺的跟在黄飞虎身后，一路朝城外走去。
到得城外。
看到丁凌轻松裂变百万分身，分身似洪流般冲入黑雾之中大开杀戒，杀的雷霆炸响、惨叫、闷哼声不断，只是小会儿的功夫，四面八方，方圆千里的怪物军团就似被清扫一空？！
‘这种杀怪速度，这是人吗？！’
雷震子愈发震骇，感觉三观都被颠覆了。
平常他费尽心力能杀死一两个，都很开心了。
丁凌怎么做的？
一片一片的杀！
天知道他在这么短时间内杀死了多少怪物，简直可怕，申元道长来了，怕是都会被他打死吧？！
雷震子肃然，愈发不敢乱动，表现的很是得体、低调。
当然，他特意拉着黄飞虎走在了最后，免不了问询黄飞虎一些问题。
黄飞虎如实说了。
雷震子却是越听越震骇：
“这么说来，这位丁大人是来解决我们于水火的？！”
“可以这么说。”
“……了不起。貌似申元道长当时都远远无法做到这一步，他只是做了我们的引路人而已。”
“申元道长虽强，但丁大人却似站在了另外一个维度，两人貌似不是一个等阶上的人。”
黄飞虎一脸惊叹、敬仰，越是跟丁凌接触，越是容易被丁凌的魅力、实力、见识等等给吸引、折服！
“这么说来，我们还是很有希望重返人世间的。”
雷震子也是颇为欢喜：
“若果真能回到人世间，到时候我一定奉丁大人若神明！把他的长生牌供在家里，日日上香供奉！”
“我相信很多人都会这么做的。”
黄飞虎看向四面八方：
“无人能解决的黑雾，都被丁大人给解决了不少。等黑雾散的差不多时，就算无法回归人间，我们也会过得很安逸，最起码没有怪物搔扰，我们的危机感会减少很多。”
“说的也是。”
……
边境线。
丁凌这次见到了跟郭襄容貌有八分相似的少女。
少女看着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身形苗条，肤白貌美，气质绝佳，即便双目通红如血，身上被黑雾裹着，也难遮掩她的风华绝代。
丁凌微微蹙眉，走上前，吸取炼化了她身上的九成有余诅咒源、诅咒源气，她的双目渐渐恢复灵动，一身黑雾、血煞也随之而散。
她微微抬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之中倒映出丁凌的身形，当时，她便身子一颤，僵立当场！
一双盈盈如水的眸子，不知为何竟流出了两行清泪。
丁凌看得颇为动容，当然，更多的还是费解。
按道理来说，他跟龙儿婵儿她们更为亲近，她们跟丁凌初见时，尚且没有这般动情，郭襄为什么会这般？
丁凌直接问了：
“你记得你的名字吗？”
郭襄怔怔看着丁凌，只是流泪，不言不语，丁凌问了三遍，她才似回过神来，微微低头，擦了擦眼角，柔柔弱弱的说了句：
“我叫襄儿。”
“襄儿。”
龙儿、婵儿都莫名的觉得这名字很耳熟，但细细回想，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黄飞虎等人则是双目炯炯，一脸惊诧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
尤其是雷震子等后来者，还是第一次见到被‘诅咒源彻底污染改造’的怪物，还能重新恢复理智、清醒，这如何不让他们震撼？
一个个三观都碎了一地。
在他们的世界观之中，怪物是不可能恢复理智的。
但在丁凌这里，这种观点被彻底打碎！！
“除此之外，你还记得什么？”
丁凌继续问。
“我还记得我有一个师傅。”
襄儿偷偷抬头看了眼丁凌，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顷刻间又布满了水雾。
丁凌无奈：
“别哭。好好说话。”
“嗯。”
襄儿轻点螓首，擦着眼角，抽噎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
“算了。”
丁凌心情有些莫名，他在诸天世界时，也收了个叫郭襄的徒弟。
眼前这少女跟郭襄神似，而且还叫襄儿，很明显襄儿肯定不是她的真名，她真名叫什么？
丁凌问了。
襄儿却说不记得了。
“那你具体记得什么。”
“我只记得师傅。”
襄儿泪眼汪汪：
“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
丁凌蹙眉。这情况跟龙儿、婵儿、六耳猕猴他们的不一样啊。
“你说说看。”
“我师傅长得好像你。”
襄儿定定的看了眼丁凌，微微低头，抹着眼泪道：
“我只记得我冲向高空，大叫了一声师傅，然后师傅回眸看了眼我，只是一眼，世界破碎。我只来得及抓住师傅一角衣袖。随后便被黑暗给裹住了身躯，陷入了无止境的昏暗之中。”
她看着娇娇弱弱的，好似被暴风雨摧残折磨过的鲜花，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呵护：
“我彻底昏迷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找到师傅！”
她又重新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看着丁凌，痴痴的问道：
“你会是我的师傅吗？”
“你知道你师傅叫什么名字？”
“不记得了。”
襄儿茫然的摇了摇头：
“但我记得他的音容笑貌。你，你真的好像，好像我师傅！”
“……”
丁凌沉默半晌，吸了口气，上下打量了几眼襄儿，随着她眼睛恢复灵动，她貌相方面跟郭襄的相似度达到了九成有余，这几乎就是等比例的复刻人了！
就是眼前的襄儿气质方面更为柔弱、偏软了些。
这让丁凌也不敢确定她是否就是真正的郭襄。
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连虚空造化、投影复刻等秘术、裂变诅咒源、魔化诅咒源等诅咒，都有相似的复刻人手段，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其他复刻人的秘术神通。
当然，也有可能，眼前的襄儿跟婵儿她们的来历差不多？
不管结果如何，丁凌见襄儿没有多大威胁，且看自己的眼神很是真诚，再掐指一算，各种秘术手段用出，便断定襄儿对自己是真心的，最起码目前是。
是以，丁凌没有为难襄儿，而是让她跟婵儿等人待在一起。
不过襄儿的经历跟婵儿等人不一样。
但可以肯定的是，襄儿的执念应该就是好到她的师傅。
若是真的找到了。
她执念消散，结果会怎样？
谁也说不清。
再者丁凌都不敢断定此襄儿是不是彼郭襄，所以任凭襄儿怎么说，他也没有承认自己是她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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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边境线上会出现极为强大的怪物，而且这种怪物还是他的熟人。
似六耳猕猴、龙儿、婵儿。
有的边境线上则不会出现类人的生物，大多奇形怪状，看着似个诡异，对于这种，分身洪流都是直接碾碎的，不会抓来给丁凌。
分身洪流归属丁凌掌控，丁凌是不可能伤害自己的亲朋好友的，他们自然也会选择维护亲朋，这也是他们在发现婵儿后第一时间不杀，而是选择抓来给丁凌的主要根由所在。
而似龙环、周纪所在的城池之外，并无类人生物，都是奇形怪种。
为什么会这样？
丁凌估摸着跟‘同属一片地域’有关。
邓婵玉附近的崔英，他所在的重锤城外，也没有类人生物。只因他跟邓婵玉同属一片区域。
‘再多调查调查。’
丁凌还需要更多的数据来左证自己的论点。
他带着黄飞虎、龙儿、六耳猕猴、苏全忠、邓婵玉等人跑到了三百里开外，一路走过一个个的书架，丁凌都没有看书，而是直接在三百里开外的一个书架上，随意拿了一本书，然后依葫芦画瓢，遁入其中。
甫一出场，众人便直接现身在了城主府衙后院。
后院中有一位貌相刚毅，孔武有力的八尺猛汉正在欣赏歌舞，猛地看到众人出现，先是吃了一惊，等看清楚众人之中竟有邓婵玉、黄飞虎、黄天祥、崔英、龙环等熟人时，也是忍不住身子一颤，慌忙起身见礼：
“南宫适见过诸位！”
南宫适，封神时代西岐周军四大先锋官之一的左哨！擅长使用刀剑，极为勇猛。
黄飞虎等人跟他可谓是老相识，见得熟人，自然也是喜不自胜，当即双方互相见礼、介绍。
南宫适这才得知破开自家世界防护罩的人不是黄飞虎等人，而是一个名叫丁凌的少年郎。
听着黄飞虎、邓九公等人一口一个‘丁大人’，南宫适心肝直颤！！
封神时代时，他只是凡人武将，并不强横。
如今死后虽然复活，得到过高人指点，但实力较之黄飞虎、邓婵玉等人仍然是远逊，只能勉强维持生计，他也尝试过努力争雄，但多年过后，仍然是原地踏步，于是，他放弃了，开始享受生活，大肆纳妾！
身为一城之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他堕落的很快，一身修为实力，在长年累月之中，不进反退，眼瞅着众人都对丁凌这般恭敬，他脑子里乱做一团，哪里还敢多想，也是随着众人的口吻，毕恭毕敬的叫着丁凌‘丁大人！’
丁凌不以为意，或者说，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
他也没有跟南宫适交流的兴趣，说了几句后，直接带着众人，若流光般飞遁到了城外。
刷刷刷！顷刻间裂变出百万分身，分身似钢铁洪流般冲向了黑雾之中，不多时，伴随着雷霆般的炸响声起，一片片的怪物军团都被清退、绞灭。
南宫适看得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越是往后走，他便越是震撼。
他从未想过，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猛人！！简直太可怕了！
在这一刻，他恍然大悟，为什么威严十足、本领高强的黄飞虎等人都会对丁凌这般敬畏。
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
一段时间后。
丁凌又一次完成了天堑深渊之底的‘封印’任务。
让他颇感意外的是，这次深渊之底的裂缝，并不大，比之山观城、飞虎城外的裂缝，可以说极小。
说的通俗点，飞虎城外的裂缝面积是1000.那这里的面积只有1。
相差足足有千倍。
并且这里的人形符号亮度足够，所以解决起来更快。
‘这是为什么？’
丁凌初始费解。
但带着众人走出这座城，去了其他书架的‘世界’之中，转了几圈后，他若有所思：
“或许真的如我之前猜测的那般。大江流域绕城而过，而城中的‘住户’，有的距离流域很近，所以裂缝狭长、面积更大，更难封印。”
‘有的距离流域很远，所以裂缝面积很小。’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要不然无法解释清楚。
当然，也许是丁凌本身孤陋寡闻，还有其他奇诡可能。但这都在他的见识之外，他现在也不会多做他想。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封印起来就简单多了。”
如果每座城外的深渊裂缝都极其狭长。封印难度可想而知。
但如今也只有极少部分狭长，其他的都面积不大。
而这极少部分，应该分属于方圆万里内最强者的那一座城！
似邓婵玉的山观城。
黄飞虎的飞虎城。
以及眼下这一座风雷城！
风雷城，距离飞虎城足有万里。
城主是雷震子。
雷震子其人貌相不俗，俊美异常，没有封神时期那般丑陋。
当然，他也没有风雷双翅。
只有一条黄金棍。
即便如此，他天赋异禀，悟性超凡，黑雾序列众多诅咒源之中，也掌握了三道7阶，一道8阶诅咒源。
他这样的实力，非同小可，堪称这片地域方圆万里最强者。
初始见面，他也不管来者是谁，便直接发动了突袭，被丁凌利用摸到9阶门槛的‘错乱空间诅咒源’轻松‘定格’在空中，若不是黄飞虎大喊一声‘大人，手下留情！’，雷震子怕不是当时就被错乱空间诅咒源给直接粉碎成渣了。
雷震子也是后知后觉，出了一身冷汗。
等黄飞虎上前介绍众人，着重点明丁凌身份后，雷震子很是拘谨上前，行大礼，拜见道：
“雷震子见过大人！”
丁凌一个眼神杀，就差点没把他给碾碎成灰！
当时那铺天盖地一般的压力，让他惊骇欲绝，惶恐万分。
封神之战，他也算是经历过，但那时代的强者，全体出动，怕是都敌不过丁凌一个眼神杀！
这是什么神人出场了？！
丁凌？
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雷震子心中大震，很想探听明白丁凌底细，但当着丁凌的面，他又不敢，只能唯唯诺诺的跟在黄飞虎身后，一路朝城外走去。
到得城外。
看到丁凌轻松裂变百万分身，分身似洪流般冲入黑雾之中大开杀戒，杀的雷霆炸响、惨叫、闷哼声不断，只是小会儿的功夫，四面八方，方圆千里的怪物军团就似被清扫一空？！
‘这种杀怪速度，这是人吗？！’
雷震子愈发震骇，感觉三观都被颠覆了。
平常他费尽心力能杀死一两个，都很开心了。
丁凌怎么做的？
一片一片的杀！
天知道他在这么短时间内杀死了多少怪物，简直可怕，申元道长来了，怕是都会被他打死吧？！
雷震子肃然，愈发不敢乱动，表现的很是得体、低调。
当然，他特意拉着黄飞虎走在了最后，免不了问询黄飞虎一些问题。
黄飞虎如实说了。
雷震子却是越听越震骇：
“这么说来，这位丁大人是来解决我们于水火的？！”
“可以这么说。”
“……了不起。貌似申元道长当时都远远无法做到这一步，他只是做了我们的引路人而已。”
“申元道长虽强，但丁大人却似站在了另外一个维度，两人貌似不是一个等阶上的人。”
黄飞虎一脸惊叹、敬仰，越是跟丁凌接触，越是容易被丁凌的魅力、实力、见识等等给吸引、折服！
“这么说来，我们还是很有希望重返人世间的。”
雷震子也是颇为欢喜：
“若果真能回到人世间，到时候我一定奉丁大人若神明！把他的长生牌供在家里，日日上香供奉！”
“我相信很多人都会这么做的。”
黄飞虎看向四面八方：
“无人能解决的黑雾，都被丁大人给解决了不少。等黑雾散的差不多时，就算无法回归人间，我们也会过得很安逸，最起码没有怪物搔扰，我们的危机感会减少很多。”
“说的也是。”
……
边境线。
丁凌这次见到了跟郭襄容貌有八分相似的少女。
少女看着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身形苗条，肤白貌美，气质绝佳，即便双目通红如血，身上被黑雾裹着，也难遮掩她的风华绝代。
丁凌微微蹙眉，走上前，吸取炼化了她身上的九成有余诅咒源、诅咒源气，她的双目渐渐恢复灵动，一身黑雾、血煞也随之而散。
她微微抬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之中倒映出丁凌的身形，当时，她便身子一颤，僵立当场！
一双盈盈如水的眸子，不知为何竟流出了两行清泪。
丁凌看得颇为动容，当然，更多的还是费解。
按道理来说，他跟龙儿婵儿她们更为亲近，她们跟丁凌初见时，尚且没有这般动情，郭襄为什么会这般？
丁凌直接问了：
“你记得你的名字吗？”
郭襄怔怔看着丁凌，只是流泪，不言不语，丁凌问了三遍，她才似回过神来，微微低头，擦了擦眼角，柔柔弱弱的说了句：
“我叫襄儿。”
“襄儿。”
龙儿、婵儿都莫名的觉得这名字很耳熟，但细细回想，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黄飞虎等人则是双目炯炯，一脸惊诧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
尤其是雷震子等后来者，还是第一次见到被‘诅咒源彻底污染改造’的怪物，还能重新恢复理智、清醒，这如何不让他们震撼？
一个个三观都碎了一地。
在他们的世界观之中，怪物是不可能恢复理智的。
但在丁凌这里，这种观点被彻底打碎！！
“除此之外，你还记得什么？”
丁凌继续问。
“我还记得我有一个师傅。”
襄儿偷偷抬头看了眼丁凌，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顷刻间又布满了水雾。
丁凌无奈：
“别哭。好好说话。”
“嗯。”
襄儿轻点螓首，擦着眼角，抽噎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
“算了。”
丁凌心情有些莫名，他在诸天世界时，也收了个叫郭襄的徒弟。
眼前这少女跟郭襄神似，而且还叫襄儿，很明显襄儿肯定不是她的真名，她真名叫什么？
丁凌问了。
襄儿却说不记得了。
“那你具体记得什么。”
“我只记得师傅。”
襄儿泪眼汪汪：
“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
丁凌蹙眉。这情况跟龙儿、婵儿、六耳猕猴他们的不一样啊。
“你说说看。”
“我师傅长得好像你。”
襄儿定定的看了眼丁凌，微微低头，抹着眼泪道：
“我只记得我冲向高空，大叫了一声师傅，然后师傅回眸看了眼我，只是一眼，世界破碎。我只来得及抓住师傅一角衣袖。随后便被黑暗给裹住了身躯，陷入了无止境的昏暗之中。”
她看着娇娇弱弱的，好似被暴风雨摧残折磨过的鲜花，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呵护：
“我彻底昏迷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找到师傅！”
她又重新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看着丁凌，痴痴的问道：
“你会是我的师傅吗？”
“你知道你师傅叫什么名字？”
“不记得了。”
襄儿茫然的摇了摇头：
“但我记得他的音容笑貌。你，你真的好像，好像我师傅！”
“……”
丁凌沉默半晌，吸了口气，上下打量了几眼襄儿，随着她眼睛恢复灵动，她貌相方面跟郭襄的相似度达到了九成有余，这几乎就是等比例的复刻人了！
就是眼前的襄儿气质方面更为柔弱、偏软了些。
这让丁凌也不敢确定她是否就是真正的郭襄。
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连虚空造化、投影复刻等秘术、裂变诅咒源、魔化诅咒源等诅咒，都有相似的复刻人手段，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其他复刻人的秘术神通。
当然，也有可能，眼前的襄儿跟婵儿她们的来历差不多？
不管结果如何，丁凌见襄儿没有多大威胁，且看自己的眼神很是真诚，再掐指一算，各种秘术手段用出，便断定襄儿对自己是真心的，最起码目前是。
是以，丁凌没有为难襄儿，而是让她跟婵儿等人待在一起。
不过襄儿的经历跟婵儿等人不一样。
但可以肯定的是，襄儿的执念应该就是好到她的师傅。
若是真的找到了。
她执念消散，结果会怎样？
谁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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