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第十八章
撒什么娇
拿到封家给的某种药剂提取机密，乌御青这几天都在和国外的实验室一起合作研发新药。这天实验室新药研发出了新进展，他一整天都在实验室开会，和国外研究员一起探讨。
不知不觉就工作到了深夜。
助理建议他休息在附近的房产内，乌御青却想到了回了家的乌遥，他还是半夜让司机驱车带他回乌家庄园。
到家已经凌晨一点钟了，守在别墅门口等他的管家脸上也露出疲态。
管家跟着乌御青进主别墅，拿了便衣让他换上，忍不住关心他说：“大少爷，您工作起来也请注意一下休息，经常熬夜对身体不好。”
“好。”乌御青穿上深灰色亚麻家居服，笑笑说：“乌遥他今天做了什么。”
“乌遥少爷他，”管家停顿了一下，苍老的面容愁苦了起来，声音压低了些实话说：“今天晚上乌遥少爷好像和回家的鸣野少爷冲撞上了，鸣野少爷的宠物咬伤了乌遥少爷的佣人，乌遥少爷也受到了不少的惊吓。”
乌御青眉心微蹙，“他有没有受伤？“
管家立刻说：“没有没有，佣人护着乌遥少爷的，乌遥少爷只是受惊，他吃了药，现在已经睡下了，明天我会请医生再去看看他的情况。”
乌御青却等不到明天。
他转身，就大步下楼往从别墅走去。
管家跟在他身边，汇报这一天的情况，包括被今天回来的乌鸣野。
距离乌遥卧室门还剩几米距离时，乌御青听到里面传来不轻的动静。他加快脚步，于是就看到了大开的房间里，无比混乱的，难以理解的场景。
他站在门口，双手插兜，丹凤眼眯起，眼底不悦情绪明显：“你们在干什么？”
乌遥被吵醒时不太容易清醒过来，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看乌御青，又低头去看看扑在他身上的杜宾犬和乌鸣野。
“旦旦？”过了半晌，乌遥才喃喃出声：“鸣野少爷？”
“还有哥哥？”
乌遥一下子消化不了这个场面，他略显呆愣地抬头，刚起床的嗓音略显黏着发软：“你们为什么都在我房间啊？”
乌鸣野立刻从乌遥身上起来，略显慌乱地掸掸自己的衣服，冷着脸和乌御青对视一眼，再对上乌遥迷茫的目光，他脸色顿时黑了不少。
乌鸣野没什么好脸色地冷声对乌遥说：“这种破房间，我才不会来。还不是你把撒旦拐过来的。”
乌遥睁大眼睛，感觉自己被倒打一耙，委屈的反驳：“才没有，是旦旦自己跑我房间来的。”
“你叫我的撒旦——旦旦？！”乌鸣野眼中绿光泛泛，显然是被这个雷人的小名给震惊到了。
“旦旦多可爱。”乌遥想起撒旦的意译是魔鬼，撇嘴小声说：“撒旦就中二了。”
“你说什么！”乌鸣野绿眼看向乌遥，换做别人早已经被此刻处于暴怒边缘的乌鸣野给吓哭了，但是乌遥现在脑子还不活跃，思维很钝，没有感受到乌鸣野的可怖气息。
他只是下意识想反驳：“明明就是。”
两个人唇枪舌战，乌御青倒是明白了这个画面只是一次意外。眼底的郁色消散不少。他走进房间，站到乌遥床前，看了一眼乌鸣野的宠物杜宾犬。
杜宾犬的两只前爪岔开，正好将乌遥的腰抱在中间，它的头抵在乌遥的肚子上，嘴角口水滴落，将乌遥身上的棉质睡衣打湿，隐约透出肚脐眼的轮廓。
肇事者撒旦意识到自己闯了祸之后，还将头埋在了乌遥肚子上，鼻子拱着，企图做只鸵鸟。
乌御青盯着乌遥身上被拱乱的衣服几秒，向撒旦伸出了手。
“嗬嗬。”撒旦转头盯着乌御青，嘶哑着声音发出兽类不友好的威胁。
乌御青眼神微凛，收回手。
这个声音与可爱的嘤嘤怪相差甚多，乌遥也注意到打算装死的撒旦。他揉了把撒旦的狗头，推推他，拖着困倦的尾音，小声哄道：“旦旦，你随你主人回去吧，我好困哦，让我睡觉好不好？”
乌鸣野古怪地瞥了乌遥一眼。
声音这么软，对他的撒旦，撒什么娇。
“撒旦，下来。”乌鸣野冷声，拍拍撒旦的后背。
撒旦漆黑的圆眼滴溜溜地看着乌遥几秒钟，之后顺从地从乌遥身上下来。它敏捷地跳到乌鸣野脚边，垂着头安分地用身体蹭乌鸣野的腿，仿佛在认错。
乌鸣野走前，看了乌御青一眼，又冷冷地对乌遥扔下一句话：“下次见了我的撒旦，你给我绕着走。”
乌遥深吸一口气，差点被乌鸣野给气得困意全无。
他打了个哈欠，正要将被子重新盖上时，看到乌御青好像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软声催促：“哥哥，好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过会儿。”乌御青俯身，将乌遥身上的被子又拉下来。
乌遥不解地看着他。
“你衣服脏了，”乌御青转身在乌遥的衣柜里翻找出一件睡衣，递给乌遥：“换了再睡。”
乌遥接过衣服，再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是晚上刚换上去的，白净柔软，还有洗涤剂的清香。只有肚子上有一块湿的可以勉强算得上脏，好像是被撒旦给舔湿的。
乌遥本来想去卫生间换，只是他实在困和累，不想下床。他就拉起被子，躲在被子里慢吞吞将衣服换上。反正他和乌御青都是男的，而且还是兄弟，无所谓啦。
被子里鼓出一团，没有遮挡严实，乌御青借着昏暗的床头灯，看到了乌遥肩头的一抹雪色。
他视线微滞，垂下眼。
乌遥将换下来的衣服放在床头柜上，打算明天早上给佣人洗。
乌御青走过去将衣服抓起，看乌遥睡下去之后，他拨了拨乌遥额前柔软服贴的碎发，抬手关掉床头灯，声音在夜色里温润里含着一丝凉意：“晚安。”
“哥哥晚安。”乌遥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强撑着和乌御青道了晚安之后，沾枕就睡。
乌御青走出房间，关上乌遥的房门。
他将乌遥换下来的睡衣递给守在门口的老管家，冷声吩咐：“扔了，明天再送几套新的睡衣过来。”
——
一觉睡到大天亮，乌遥撑手从床上坐起来，薄被顺着身体滑落，堆积在纤细的腰部。
乌遥茫然地坐着醒了一会儿神，歪歪脑袋，昨晚好像发生了些什么，但他现在记不太情出。他只记得昨天大半夜撒旦闯入他的房间，又带他去抓了只受伤的小奶猫。
对了，小奶猫。
乌遥连忙从床上下来，趿拉着拖鞋先去沙发上看看小奶牛猫还在不在。
“喵~”。
许是和小奶猫心有灵犀，乌遥俯身靠近的时候，小奶猫正好睁开眼睛，朝他软软地叫唤了一声后，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抱着空荡荡的奶瓶给乌遥看。
“牛奶饿啦，”乌遥伸出手挠了挠小奶猫的下巴，一边帮他梳理毛发一边轻声说：“我很快就给你带羊奶来。”
乌遥快速洗漱，换好衣服，抱着牛奶下楼。
“遥遥。”乌御青站在从别墅一楼楼梯口，仰头看向他。
乌遥看到他，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昨晚半夜撒旦和乌鸣野在他床上打架而被乌御青撞见的事儿，乌遥快步走到他面前，“哥哥，昨天晚上我不是故意要闹出动静的。”
“我知道，你很乖，不是你的错。”乌御青平和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几秒种，后挪到他怀里的奶牛猫上，“这是？”
“昨天晚上捡的，它受伤了，还流落在外，我想先收养着。”乌遥垂眸看奶牛猫，拿手指和它玩耍。
乌御青原本想要说的‘很脏’两字在看到乌遥对小猫很是欢喜的眼神之后，没有说出口。
这是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动物，乌御青思索两秒便同意下来。他点点头，伸手也想向乌遥一样尝试着去碰一碰小奶猫，小奶猫却瑟缩在乌遥的怀里，躲开了他。
乌御青眼底神色变换一瞬，收了手。
乌御青是过来看乌遥有没有起床的，今天是开学日，不上课，开学流程也很简单，基本只是去学校打一下卡，时间方面不需要掐着。
乌遥想要先处理好小奶猫的吃食再去吃早饭，乌御青随着他，先去餐厅等他。
乌遥让佣人带猫砂盆和羊奶以及奶猫要吃的营养剂送上楼，道了谢谢之后，乌遥亲自喂养小奶猫。
乌遥蹲在地上，手执奶瓶，小奶猫喝几口羊奶就侧过头去蹭蹭乌遥的手指，将乌遥逗得很开心。
这么治愈的小生物，乌遥想，不应该只有他能看到。
乌遥拿出手机，给小奶猫拍了一张美照，发给封雪时。
[时时，这是我在乌家庄园遇到的新朋友，它叫牛奶，好可爱的，给你认识一下哦
同一时间的小公寓内的阳台上，封雪时坐着轮椅，望着公寓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和车。这边本来就是以A大和A大附中为卖点的中端公寓小区，很多学生和教职工住在这里。
从早上七点钟开始，背书包或者斜挎包的年轻人就特别多。
今天是乌遥的开学日，如果乌遥早起去学校办理开学手续的话，这个时间点也差不多可以回来了。
手机嗡了一声，封雪时先是看完了乌遥发的文字内容，才去点开图片大图。
一只看起来很乖巧的黑白杂间奶牛猫。
封雪时：［是很可爱］
乌遥几乎是秒回：
［对吧］
［要不是猫妈妈可能在乌家庄园附近，我都想把它抱回来养啦］
［今天我想迟点去上学，先和它玩一玩哦］
封雪时看到乌遥发过来的最后一句话，唇微抿。
他忽然就感觉心里某一处被堵住了，有些滞涩的难受，这感觉很陌生，他也不清楚是什么。封雪时抬头去看外面，想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在小区门口，还有一只备受关注的白毛狗，看着像是萨摩耶，很漂亮，来来往往的人都想要凑上去摸一摸逗一逗。只是它并不热情，摇晃着白色狗尾巴慵懒地走出人群。
封雪时怔忡一下，拿出手机，调大光圈，对着即将溜达出他视野范围的萨摩耶拍了一张照片。
发送给乌遥。
封雪时抿唇打下一段话：［我们小区也有很可爱的小动物，要回来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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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什么娇
拿到封家给的某种药剂提取机密，乌御青这几天都在和国外的实验室一起合作研发新药。这天实验室新药研发出了新进展，他一整天都在实验室开会，和国外研究员一起探讨。
不知不觉就工作到了深夜。
助理建议他休息在附近的房产内，乌御青却想到了回了家的乌遥，他还是半夜让司机驱车带他回乌家庄园。
到家已经凌晨一点钟了，守在别墅门口等他的管家脸上也露出疲态。
管家跟着乌御青进主别墅，拿了便衣让他换上，忍不住关心他说：“大少爷，您工作起来也请注意一下休息，经常熬夜对身体不好。”
“好。”乌御青穿上深灰色亚麻家居服，笑笑说：“乌遥他今天做了什么。”
“乌遥少爷他，”管家停顿了一下，苍老的面容愁苦了起来，声音压低了些实话说：“今天晚上乌遥少爷好像和回家的鸣野少爷冲撞上了，鸣野少爷的宠物咬伤了乌遥少爷的佣人，乌遥少爷也受到了不少的惊吓。”
乌御青眉心微蹙，“他有没有受伤？“
管家立刻说：“没有没有，佣人护着乌遥少爷的，乌遥少爷只是受惊，他吃了药，现在已经睡下了，明天我会请医生再去看看他的情况。”
乌御青却等不到明天。
他转身，就大步下楼往从别墅走去。
管家跟在他身边，汇报这一天的情况，包括被今天回来的乌鸣野。
距离乌遥卧室门还剩几米距离时，乌御青听到里面传来不轻的动静。他加快脚步，于是就看到了大开的房间里，无比混乱的，难以理解的场景。
他站在门口，双手插兜，丹凤眼眯起，眼底不悦情绪明显：“你们在干什么？”
乌遥被吵醒时不太容易清醒过来，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看乌御青，又低头去看看扑在他身上的杜宾犬和乌鸣野。
“旦旦？”过了半晌，乌遥才喃喃出声：“鸣野少爷？”
“还有哥哥？”
乌遥一下子消化不了这个场面，他略显呆愣地抬头，刚起床的嗓音略显黏着发软：“你们为什么都在我房间啊？”
乌鸣野立刻从乌遥身上起来，略显慌乱地掸掸自己的衣服，冷着脸和乌御青对视一眼，再对上乌遥迷茫的目光，他脸色顿时黑了不少。
乌鸣野没什么好脸色地冷声对乌遥说：“这种破房间，我才不会来。还不是你把撒旦拐过来的。”
乌遥睁大眼睛，感觉自己被倒打一耙，委屈的反驳：“才没有，是旦旦自己跑我房间来的。”
“你叫我的撒旦——旦旦？！”乌鸣野眼中绿光泛泛，显然是被这个雷人的小名给震惊到了。
“旦旦多可爱。”乌遥想起撒旦的意译是魔鬼，撇嘴小声说：“撒旦就中二了。”
“你说什么！”乌鸣野绿眼看向乌遥，换做别人早已经被此刻处于暴怒边缘的乌鸣野给吓哭了，但是乌遥现在脑子还不活跃，思维很钝，没有感受到乌鸣野的可怖气息。
他只是下意识想反驳：“明明就是。”
两个人唇枪舌战，乌御青倒是明白了这个画面只是一次意外。眼底的郁色消散不少。他走进房间，站到乌遥床前，看了一眼乌鸣野的宠物杜宾犬。
杜宾犬的两只前爪岔开，正好将乌遥的腰抱在中间，它的头抵在乌遥的肚子上，嘴角口水滴落，将乌遥身上的棉质睡衣打湿，隐约透出肚脐眼的轮廓。
肇事者撒旦意识到自己闯了祸之后，还将头埋在了乌遥肚子上，鼻子拱着，企图做只鸵鸟。
乌御青盯着乌遥身上被拱乱的衣服几秒，向撒旦伸出了手。
“嗬嗬。”撒旦转头盯着乌御青，嘶哑着声音发出兽类不友好的威胁。
乌御青眼神微凛，收回手。
这个声音与可爱的嘤嘤怪相差甚多，乌遥也注意到打算装死的撒旦。他揉了把撒旦的狗头，推推他，拖着困倦的尾音，小声哄道：“旦旦，你随你主人回去吧，我好困哦，让我睡觉好不好？”
乌鸣野古怪地瞥了乌遥一眼。
声音这么软，对他的撒旦，撒什么娇。
“撒旦，下来。”乌鸣野冷声，拍拍撒旦的后背。
撒旦漆黑的圆眼滴溜溜地看着乌遥几秒钟，之后顺从地从乌遥身上下来。它敏捷地跳到乌鸣野脚边，垂着头安分地用身体蹭乌鸣野的腿，仿佛在认错。
乌鸣野走前，看了乌御青一眼，又冷冷地对乌遥扔下一句话：“下次见了我的撒旦，你给我绕着走。”
乌遥深吸一口气，差点被乌鸣野给气得困意全无。
他打了个哈欠，正要将被子重新盖上时，看到乌御青好像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软声催促：“哥哥，好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过会儿。”乌御青俯身，将乌遥身上的被子又拉下来。
乌遥不解地看着他。
“你衣服脏了，”乌御青转身在乌遥的衣柜里翻找出一件睡衣，递给乌遥：“换了再睡。”
乌遥接过衣服，再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是晚上刚换上去的，白净柔软，还有洗涤剂的清香。只有肚子上有一块湿的可以勉强算得上脏，好像是被撒旦给舔湿的。
乌遥本来想去卫生间换，只是他实在困和累，不想下床。他就拉起被子，躲在被子里慢吞吞将衣服换上。反正他和乌御青都是男的，而且还是兄弟，无所谓啦。
被子里鼓出一团，没有遮挡严实，乌御青借着昏暗的床头灯，看到了乌遥肩头的一抹雪色。
他视线微滞，垂下眼。
乌遥将换下来的衣服放在床头柜上，打算明天早上给佣人洗。
乌御青走过去将衣服抓起，看乌遥睡下去之后，他拨了拨乌遥额前柔软服贴的碎发，抬手关掉床头灯，声音在夜色里温润里含着一丝凉意：“晚安。”
“哥哥晚安。”乌遥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强撑着和乌御青道了晚安之后，沾枕就睡。
乌御青走出房间，关上乌遥的房门。
他将乌遥换下来的睡衣递给守在门口的老管家，冷声吩咐：“扔了，明天再送几套新的睡衣过来。”
——
一觉睡到大天亮，乌遥撑手从床上坐起来，薄被顺着身体滑落，堆积在纤细的腰部。
乌遥茫然地坐着醒了一会儿神，歪歪脑袋，昨晚好像发生了些什么，但他现在记不太情出。他只记得昨天大半夜撒旦闯入他的房间，又带他去抓了只受伤的小奶猫。
对了，小奶猫。
乌遥连忙从床上下来，趿拉着拖鞋先去沙发上看看小奶牛猫还在不在。
“喵~”。
许是和小奶猫心有灵犀，乌遥俯身靠近的时候，小奶猫正好睁开眼睛，朝他软软地叫唤了一声后，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抱着空荡荡的奶瓶给乌遥看。
“牛奶饿啦，”乌遥伸出手挠了挠小奶猫的下巴，一边帮他梳理毛发一边轻声说：“我很快就给你带羊奶来。”
乌遥快速洗漱，换好衣服，抱着牛奶下楼。
“遥遥。”乌御青站在从别墅一楼楼梯口，仰头看向他。
乌遥看到他，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昨晚半夜撒旦和乌鸣野在他床上打架而被乌御青撞见的事儿，乌遥快步走到他面前，“哥哥，昨天晚上我不是故意要闹出动静的。”
“我知道，你很乖，不是你的错。”乌御青平和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几秒种，后挪到他怀里的奶牛猫上，“这是？”
“昨天晚上捡的，它受伤了，还流落在外，我想先收养着。”乌遥垂眸看奶牛猫，拿手指和它玩耍。
乌御青原本想要说的‘很脏’两字在看到乌遥对小猫很是欢喜的眼神之后，没有说出口。
这是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动物，乌御青思索两秒便同意下来。他点点头，伸手也想向乌遥一样尝试着去碰一碰小奶猫，小奶猫却瑟缩在乌遥的怀里，躲开了他。
乌御青眼底神色变换一瞬，收了手。
乌御青是过来看乌遥有没有起床的，今天是开学日，不上课，开学流程也很简单，基本只是去学校打一下卡，时间方面不需要掐着。
乌遥想要先处理好小奶猫的吃食再去吃早饭，乌御青随着他，先去餐厅等他。
乌遥让佣人带猫砂盆和羊奶以及奶猫要吃的营养剂送上楼，道了谢谢之后，乌遥亲自喂养小奶猫。
乌遥蹲在地上，手执奶瓶，小奶猫喝几口羊奶就侧过头去蹭蹭乌遥的手指，将乌遥逗得很开心。
这么治愈的小生物，乌遥想，不应该只有他能看到。
乌遥拿出手机，给小奶猫拍了一张美照，发给封雪时。
[时时，这是我在乌家庄园遇到的新朋友，它叫牛奶，好可爱的，给你认识一下哦
同一时间的小公寓内的阳台上，封雪时坐着轮椅，望着公寓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和车。这边本来就是以A大和A大附中为卖点的中端公寓小区，很多学生和教职工住在这里。
从早上七点钟开始，背书包或者斜挎包的年轻人就特别多。
今天是乌遥的开学日，如果乌遥早起去学校办理开学手续的话，这个时间点也差不多可以回来了。
手机嗡了一声，封雪时先是看完了乌遥发的文字内容，才去点开图片大图。
一只看起来很乖巧的黑白杂间奶牛猫。
封雪时：［是很可爱］
乌遥几乎是秒回：
［对吧］
［要不是猫妈妈可能在乌家庄园附近，我都想把它抱回来养啦］
［今天我想迟点去上学，先和它玩一玩哦］
封雪时看到乌遥发过来的最后一句话，唇微抿。
他忽然就感觉心里某一处被堵住了，有些滞涩的难受，这感觉很陌生，他也不清楚是什么。封雪时抬头去看外面，想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在小区门口，还有一只备受关注的白毛狗，看着像是萨摩耶，很漂亮，来来往往的人都想要凑上去摸一摸逗一逗。只是它并不热情，摇晃着白色狗尾巴慵懒地走出人群。
封雪时怔忡一下，拿出手机，调大光圈，对着即将溜达出他视野范围的萨摩耶拍了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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