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小景希望师尊能对自己一视同仁_整个师门都跪求我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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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小景希望师尊能对自己一视同仁

  “大师兄,已经有师兄去通禀宗主了,还没回来。反而是通禀长老们的弟子回来了,长老们的意思是,小师兄是宗主的亲传弟子,一切由宗主定夺。”

  敏言从旁道,虽然他同小景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一直都觉得小师兄性情挺好的。

  看起来根本不像外人说的那样,行事放荡,与邪修纠缠不清,更加不像个断袖。

  无极道宗收徒,不仅要看弟子的家世背景,修炼天赋,品性等等,还要看其样貌,生得不够周整的,都不能收入门中。

  因此,道宗的弟子无论男女,各个生得端正,俊俏的小道士,更是数不清。

  若小师兄是个断袖,见到这般多的俊美道士,难道不应该直接扑上来么

  可小师兄并没有,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从未有过任何逾越的举动。

  因此,敏言觉得外间传言,并不可信。

  见小师兄顶着烈日跪在道场上,甚至还生了几分怜悯。

  但也知道,自己不过就是个小弟子,根本无法掺合此事。

  沈清源点头应了一声,望着小景的身影,狠狠抿了一下唇角。

  如今正值夏季,正午时,头顶的太阳烈烈如焚,炙烤着大地。

  小景生得文弱,跪上片刻还行,若是跪久了,只怕要出事儿的。

  沈清源不确定师尊要怎么处置小景,一直等着通禀的弟子回来,才询问道“宗主如何说”

  那弟子拱手道“宗主说,小师兄犯下大错,理应受罚,他想跪着,便让他跪着。不许任何人求情。”

  此话骤然一听,好像是越无尘铁石心肠,要狠狠惩治徒弟。

  可沈清源还是听出来了,师尊分明就是想要轻饶了小景。

  若是师尊当真想处置小景,根本不会让小景继续跪着,而是直接让人将小景带去戒律堂,按照门规受刑。

  当初的林景便是如此的。

  一回宗后,也是跪在道场上请罪。

  当时越无尘并没有让他跪太长时间,直接让人把他带去了戒律堂,然后召开三庭会审,审了一天一夜。

  各种大刑都用上了。

  因此,沈清源推断出,师尊并不想狠狠处置小景。

  至多就是处置给长老们,以及弟子们看的。

  可即便如此,放任小景一个人跪在道场上,也不行。

  沈清源放心不下小景,见日头越来越大,小景举起断情的手臂,也慢慢开始发颤了。

  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了下来。

  但他一声没吭,死死咬紧牙齿。

  “你们先下去吧。”

  沈清源吩咐道,让围观的弟子们先行下去。

  他所能做的事情,并不多。

  也仅仅是在人前,多少维护着点小景的颜面。

  而后便站在殿外,一直陪着小景。

  沈清源很厌恶阴雨天,他不喜欢潮湿,不喜欢黑压压的乌云。

  可此刻,他迫切地希望能有乌云把头顶的太阳遮住。

  这样小景就能少受点晒了。

  小景在烈日下,跪了半天了,本以为越无尘会出来。

  要杀要剐,一句话的事情。

  可越无尘就是不出来。想来应当是真的生气了,所以要让他继续跪着。

  小景跪得头脑昏沉,膝盖好像被一万根针刺上来一样痛楚难忍。

  举着剑的手臂也酸涩得要命,抖得已经不成样子了。

  他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当别人的徒弟便是如此的。

  谁家的徒弟也不能以下犯上,欺师灭祖。

  既然他选择了这么一条路,哪怕是跪着,也要坚持走完。

  可头顶的太阳晒得他浑身大汗淋漓,几乎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好像过了三年那么漫长,小景忽觉有风吹来。

  不一会儿就狂风大作,看来是要下雨了。

  真是倒霉。

  才被烈日暴晒过,竟然还要被雨淋。

  看来这回连老天爷都不肯站在他这边了。

  小景失魂落魄地想。

  很快大雨就下了起来,先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滴,很快就跟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砸落下来。

  不一会儿就成了倾盆大雨。

  小景跪在雨地里,浑身都被雨水浇透了。

  彻骨的寒气,透过濡湿的衣衫,从骨头缝里钻了进去。

  难受得要命。

  可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再痛苦也要坚持下去。

  沈清源见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当即又暗暗着急起来,望着雨地里的身影。

  鬼使神差一般,他竟然穿过了雨地,径直跑向了小景。

  小景听见脚步声,下意识抬头一看,见来人是沈清源。

  第一反应就是,沈清源现在是他的大师兄了,该不会是奉命过来惩处他的吧。

  可手里没拿什么刑具啊。

  下一瞬,沈清源走至了小景的身旁,一掀衣袍,膝盖重重砸在了地面。

  “为什么还要回来”

  小景被问的有点懵了。

  没想到沈清源居然问他,为什么还要回来。

  如果不回来,那么他又该何去何从

  顶着道宗叛徒的身份,小景一生都抬不起头了。

  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当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

  小景不想一辈子当只臭老鼠,躲在暗无天日的臭水沟里苟延残喘。

  他想堂堂正正地走在太阳底下。

  “我既拜入了无极道宗,便是道宗的弟子,只要师尊不逐我出师门,那么,我永远都是道宗的弟子。”

  小景冻得牙齿咯咯打颤,勉强说道,顿了顿,他又道,“你不必陪我受罚,不管你为我做什么,我都不会领情。”

  沈清源道“你认为我陪着你受罚,就是为了让你领我的情小景,我知道现在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再原谅我了,但我想让你知道,我真心拿你当同门师弟看待,不为林景,就只为了你”

  小景低声喃喃自语道“为了我我有什么值得你这般做的。”

  “我觉得值得便值得。”

  沈清源深呼口气,又郑重其事地道,“身为大师兄,我没能管束好你,让你跟着罗素玄离开,是我失职,身为道宗的弟子,我无法为师尊分忧,是我没尽到当徒弟的责任,自然该与你一同受罚。”

  小景想了想,觉得沈清源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毛病。遂道“那好,你跪你的,我跪我的,你把头转到那边去,我不想跟你并排跪。”

  沈清源“”

  都这种时候了,还要跟他计较这种细枝末节

  难道不应该想方设法,求得师尊的原谅么

  沈清源不理解,但见小景艰难地移动膝盖,要把身子转过去,当即赶紧道“好好好,我挪,我挪,我不跟你并排跪,行了吧”

  真是怕了小景了。

  沈清源当即把身子转了过去。

  不同小景并排跪。

  如此,他也就看不见小景了。

  两个人各跪各的,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待林墨白带着被小景打伤的门生们,步履匆匆地赶来时。

  离得老远就看见道场上跪着的两道身影。

  倾盆大雨将两个人浑身上下都浇透了,林墨白没空去管沈清源,目光径直落在了小景身上。

  看着小景手里举着长剑,跪在雨地中,微微垂着头一言不发。

  雨水将他的道袍淋透了,顺着额发滚落下来,不仅不显得狼狈,反而格外楚楚可怜,原本五官就十分明艳,此刻更像是雨后的海棠。

  让人忍不住生出怜惜感。

  看见小景回了无极道宗,林墨白先是大松了口气。

  本以为小景又跟上回一样,一句话都不留,一走了之。

  这回倒还懂事些了,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还回来请罪。

  可是下一瞬,林墨白又觉得这样的小景,更加丢人现眼了。

  跪在大雨中请罪,像什么样子。

  那般多的弟子们都堵在殿外观望,他们肯定也在暗暗议论纷纷,恶意揣测小景同罗素玄之间的关系。

  林墨白现如今对小景的感情,说不出来的复杂。

  又爱又恨,又怜又嫌。

  明明就知道,小景就是他的二弟借尸还魂后的样子,可还是无法接受小景不堪的身世。

  更何况现如今整个修真界都知道小景的身世了,越发闹得沸反盈天。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无极道宗的笑话。

  这种时候,林剑山庄能不掺合,就最好不要掺合进来。

  省得闹得不好收场。

  林墨白看着这般服软请罪的小景,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气他是咎由自取,还是该怜他孤苦无依。

  略一思忖,他抬手接过门生手里的竹伞,缓步走了上前。

  在距离小景一步之遥时,才堪堪停下。

  小景见有人靠近了,还以为是越无尘,抬头一看,竟然是林墨白。

  眼中有些许失落,但很快又低下头去,望着雨水冲刷后的青砖,一言不发的。

  “小景,你可知错了”林墨白问。

  小景没吭声,置若罔闻的,根本没有搭理林墨白的意思。

  只是收拢起了十指,狠狠抓紧剑鞘。

  反而是沈清源出声道“林家主,这是我们无极道宗的门中之事,我师弟即便犯下弥天大错,也轮不到外人议论指摘,还望林家主速速离去。”

  “外人,呵呵,好一句外人”林墨白冷笑着道,“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他何时成了外人了

  他可是林景名正言顺,同父异母的亲大哥

  长兄为父

  哪里就是个外人了

  只要是他弟弟的事情,他就应该插手

  林墨白冷声道“你确实有错,不仅与罗素玄为伍,破坏了拜师大典,让道宗,还有你师尊蒙羞,甚至还打伤了林剑山庄十二个门生若是按照林剑山庄的规矩,你打伤多少门生,就应当受多少记刑鞭,起来,随我回林剑山庄受罚”

  他是如此想的,看越无尘如此不闻不问,任由小景跪在雨地里,只怕这回不会轻饶了小景。

  即便越无尘想要轻饶,但碍于门规,还须得给玄门百家一个交代。

  不似自己,在林剑山庄说一不二。

  若是把小景带回了林剑山庄,林墨白即便再生他的气,终究也舍不得责罚他。

  一定会好生把小景的身体调养好。

  再过不久,就是姨娘的祭日了。

  届时,林惊鸿一定会过来请求小景一道儿去祭拜姨娘。

  林墨白不想看见林惊鸿满脸失望的样子。

  只得想方设法先将小景带回去再说。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林惊鸿此前丢了一条手臂,灵力也散了个六、七分,又因为拜师大典时,闹了个不欢而散。

  一回到林剑山庄,就病倒了。

  若再不把胳膊给他接上,只怕灵力就彻底无法恢复了。

  林家有一不外传的秘法,便是可以用亲人的一丝精窍,用来重塑亲人的血肉。

  当初林墨白就曾经用此法,想要重塑林景的血肉。

  可后来未能成功。只能退而求其次,重塑了林惊鸿的一条胳膊。

  虽然是条假臂,但同真臂没什么区别,运用自如。

  这种秘法极其伤元神,一直都是林家不外传的禁术。

  并且一生只能使用一次。

  也就是说,林墨白已经抽过一次精窍,不能再抽了。

  可小景也是林家的人,即便现如今面目全非,又换了具身体。

  但元神依旧是当初的林景,自然也可以抽取他的一丝精窍。

  如此,林墨白无论如何,也要把小景带回林剑山庄,哪怕是绑,也得将人绑回去不可。

  当即就冲着左右的门生道“来人,拿缚灵绳过来,直接把他绑回去。”

  “我看你们谁敢”

  沈清源霍然站起身来,将小景护在身后,冷声道,“今日,谁敢带我师弟走,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林墨白却压低声儿道“留他在此,难道要他像当初林景一般,受尽酷刑而死我即便再生小景的气,可他终究是我弟弟,我还能害死他不成”

  沈清源听罢,有片刻的沉默,下意识偏头望了一眼小景。

  心道,若是真按照门规处置,只怕真要将小景打死了。

  不管怎么说,林剑山庄是林景的家,林墨白是林景同父异母的亲大哥。

  而小景就是七年后的林景,林墨白应当不会对小景如何。

  如此一想,沈清源有些动摇了,也不愿看见小景受门规处置。

  “只要你同我回林剑山庄,我保证,一定从轻处置你,并且还会向你师尊求情。”林墨白从旁低声道,“你考虑考虑,要不要跟我走。”

  小景道“不必考虑了。我是不会同你回林剑山庄的。即便我今日死在此地,也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同林家主没有任何关系。”

  “你”

  林墨白气恼地一甩衣袖,冷声道,“你确定,你真能受得住”

  小景“受得住,受不住,都同你没有关系。”

  气得林墨白面色铁青,恨不得调头就走,不再管小景的死活了。

  但他终究是不忍心见小景受苦,将手里的竹伞支在小景头顶,转身便走。

  哪知还没走出去几步,就听见咔擦一声。

  林墨白应声回头一看,就见小景把剑放了下来。

  两手将竹伞折成了两段,遥遥就丢了过来,小景冷声道“拿走你的破东西”

  而后又继续举着剑。从头至尾没有给过林墨白半分好脸色。

  众多门生见状,面面相觑起来。

  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般同家主顶撞的。

  林墨白深呼口气,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

  欲去寻越无尘求求情,看在林剑山庄的情面上,能不能轻饶了小景。

  哪知守门的弟子拱手劝阻道“林家主,宗主吩咐过了,今日不见客。”

  林墨白耐着性子道“同你们的宗主说,我是为了小景之事而来。”

  那弟子道“宗主说了,若是因为小师兄的事情而来,更不必多言,宗主自有定夺。天色将晚,还请林家主速速离山。”

  林墨白听了,当即更气了,求情不成,反而还被婉言赶下山去。

  他何时受过这般屈辱

  却不得不为了小景忍气吞声。

  林墨白道“好,但还是请小道长进去通传一声,便说还请看在林剑山庄的情面上,请他务必善待小景。”

  守门的弟子应了声是。

  如此,林墨白只能暂且下了山去。

  但又担心小景会出事,不敢离开,遂暂且在山脚徘徊。

  若是小景出事了,他会立马带人打入山门,哪怕是撕破脸皮,也要把小景带出无极道宗。

  小景和沈清源这么一跪,就跪了一天一夜。

  两个人都滴水未进,颗米未沾。

  原本只是他两个人在跪,后来敏言也过来跪下了,他说“我相信小师兄是有苦衷的,也相信大师兄袒护小师兄,必定有大师兄的道理。”

  再后来,大半座山门的弟子都凑到道场跪下了。

  远远一看,乌泱泱的一群人。

  他们好多人其实也才见过小景两次面,根本话都没说过几句。

  只是认为,大师兄都跪下替小景求情了,他们这些师弟也不好站着。

  索性都跪在道场上求情。

  小景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沈清源在无极道宗还挺有威望的。

  居然能让这么多弟子信服,可见并不像小景想的那样,没有任何优点。

  也是第一次,小景知道,原来这就是同门师兄弟。

  一人犯错,满山都过来求情。

  可既然如此,当初林景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居然没一个人出面为他求情。

  小景百思不得其解。

  在跪到第二天晚上时,他终于熬不住了,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再晕倒之前,他依稀能听见沈清源在喊他的名字,还有其他弟子在喊“宗主来了”。

  再多的小景都听不见了。

  到底是个肉体凡胎,跪了两天一夜,又淋了一场大雨,小景就很没出息地病倒了。

  真真是病来如山倒。

  除了一直高烧不退之外,丹田火烧火燎的,一直咳嗽。

  期间,越无尘有没有来看过他,小景不知道。

  沈清源倒是偶尔过来探望他,但只能隔着房门,据说是因为小景被罚禁闭,不能见人。每次来,都给他带点润肺的冰糖雪梨汤,嘱咐他好好养病。

  除了这点甜的之外,小景每日都得喝上三大碗又苦又涩的汤药。

  每次喝完之后,整条舌头都苦得要命,小景恨不得把舌头割掉算了。

  但又不好把舌头吐在外头,只能暗暗忍着。

  忍又忍不住,忍到最后又会把喝进去的药吐出来。

  如此,小景这个病反复发作,总是不见好。

  后来,在某一日喝完药后,小景意外在窗台上,发现了一个小纸包。

  好奇心使然,他走过去拿起来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放着三颗圆溜溜的蜜饯。

  闻起来还有一股梨花香,看起来黄澄澄的,诱人极了。

  小景估摸着,他在山中和其他人都不熟,相熟的又会给他送蜜饯的人。

  只有越无尘和沈清源。

  但自从小景生病又被关了禁闭之后,越无尘一次也没来探望过他。

  应该不可能是越无尘。

  如此,送蜜饯的人就只能是沈清源了。

  小景想了想,横竖他都喝了沈清源送的冰糖雪梨汤,也不差这三颗蜜饯了。

  有了蜜饯之后,他总算不用太煎熬了,喝完苦药赶紧含一颗蜜饯在嘴里。

  很快嘴里就不苦了。

  从那日后,每天小景起来时,就能看见窗台上有一个小纸包,每次打开一看,里面不多不少正好三颗蜜饯。

  小景曾经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沈清源给他送的蜜饯。

  夜里就不肯睡觉,睁大眼睛盯着窗台。

  可后来还是熬不住,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

  这种喝药还能配着蜜饯吃的好日子,也仅仅维持了小半个月。

  等小景的病情一好转,他就被越无尘找过去了。

  小景有些紧张地跪在大殿中,估摸着,这事儿还不算完。

  也不知道越无尘要怎么责罚他,要杀要剐好歹给他个痛快。

  哪有这样把刀子往他脖颈上架,一天天地磨他皮肉的。

  小景有些紧张地绞着衣袖,忍不住抬眸偷觑,见越无尘坐在书案后面奋笔疾书,应当是处理门中内务的。

  见越无尘顿笔抬头了,小景赶紧又把头低了下去。

  越无尘道“跪不住了”

  小景摇了摇头,低声道“师尊,弟子知道错了。”

  “那你知什么错了说来听听。”

  越无尘放下手里的毛笔,捏了捏绞痛的眉心,语气听起来没什么起伏,让人看不出来他到底是喜是怒。

  “错在辜负了师尊的一番苦心,错在破坏了拜师大典,错在错在对师尊动手。”

  小景如此道,闭口不提罗素玄。他也不觉得帮罗素玄逃脱是一项罪过,毕竟那是他欠了罗素玄的,必须得偿还清楚。

  越无尘听罢,暗暗长叹口气,哪里又会不知道小景在袒护罗素玄。

  也不知道罗素玄到底给小景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居然让小景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罢了,只要小景肯回来,这些都不重要。

  越无尘轻声道“一过不二罚,已经罚过了,你起来吧。”

  小景“”

  嗯这么容易的吗

  他都做好了被抽筋扒皮吊起来打的准备了,结果就跪一跪,就算罚过了

  这着实令小景有些意外。

  小景咬了咬牙,并没有站起来,正色道“请师尊对弟子一视同仁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不要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就对弟子好或者不好”

  他不想当林景的替身,不想一辈子都活在林景的“庇佑”之下。

  想让越无尘把他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徒弟便好了。

  往后他的一切毁誉同林景没有半分关系。

  小景只想堂堂正正地做自己。

  越无尘听罢,有些哭笑不得,对小景手下留情,竟然还惹了小景不高兴了。

  难道真的要把小景打个半死,那才算一视同仁么

  “为师自然对你一视同仁,否则你现在也不会跪在这里了。起来吧,这些给你。”

  越无尘将早就准备好的书籍往旁边一推,曲指敲了敲桌面,正色道“还不快接着”

  如此,小景这才起身,上前把那几本书双手接过。

  一共三本,分别是“剑法”,“心法”,“咒术”。

  厚厚的三本书,抱怀里还挺沉的。

  小景不解,抬头轻声道“师尊,这是”

  “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不需要你通通学会,但须得熟记于心,为师有空就会去指点你,你不懂的地方,可以先背,也可以去问你大师兄,或者为师。”

  越无尘嘱咐道,“每隔三日抽查一次,若是背不出来,为师自当会对你该打就打,该骂便骂。”

  虽然这话是小景自己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从越无尘嘴里说出来,听着就挺别扭的。

  小景的脸,也腾得一下就红透了,玉似的脖颈,也好像染了胭脂一样红,支支吾吾半天,才低低应了声“是”。

  然后就准备离开了。

  哪知越无尘又道“断情用着还顺手么”

  小景“断情很好,但弟子短时间内还不能完全驾驭。”

  “会御剑么”

  小景摇了摇头。

  “那今晚戌时,你去此前的竹林等着,为师教你。”

  说完之后,越无尘就摆了摆手,示意小景退下。

  小景微微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能拱手告退,抱着三本厚书回去背了。

  可让小景很郁闷的是,这每一本书,不仅厚,里面的内容密密麻麻的。

  别说一个月背三本,就是三年背一本,他都觉得有点悬。

  但越无尘说了,每三日要抽查一次。

  小景忘了问,是三本一起抽查,还是一本一本地抽查。

  只好晚上见到越无尘时,再问一问了。

  剑术都是些招式,密密麻麻全是火柴棒一样的小人。

  而且每个动作都差不多最起码在小景眼里是差不多的。

  心法那本拗口得很,更可怕的是,好些字小景都不认得。

  至于咒术那本怎么说呢,全是符咒,好像蜘蛛网一样,笔画多且繁复。

  看得小景一个头,两个大,都不知道其他弟子都是怎么背下来的。

  晚上敏言送饭过来,小景赶紧趁机询问。

  哪知敏言面露惊色地道“小师兄,我与你不同,我并非宗主的亲传弟子,接触不到宗主所赠的剑法心法,但也会背心法口诀之类的,可我是自幼便待在山中,那些东西从小就开始背了,所以记得也很牢。”

  小景“”

  只怪他拜师太晚,旁人像他这么大,都已经修炼了十多年了。而他才刚刚入门。

  “不过,小师兄,只要你勤学苦练,相信以小师兄的天资,很快就能学会了。”

  小景“”他好像没那个慧根,毕竟从前他同越无尘学习清洁术的惨案,还历历在目。学了好多天都没学会。

  “那林景当初”

  “你说林师兄啊,林师兄是道宗百年不遇的天纵奇才,自幼就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很快。林师兄记性很好,能一目十行,且过目不忘。每年门中举行试练,林师兄都能脱颖而出,十分厉害。”

  敏言说起这话时,满脸都是骄傲,毫不掩饰对林景的敬佩和仰慕。

  可见当初的林景真是优秀到,令所有人都无法忽视。

  小景突然之间有些自惭形秽了。

  同林景一比,他好像是街头的臭老鼠。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能此生都无法超越林景的高度了。

  而他的命运,又偏偏同林景息息相关。

  不知是造化弄人,还是天命如此。

  小景不想输给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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