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师兄想将小景拥入怀中_整个师门都跪求我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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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师兄想将小景拥入怀中

  小景的禁闭,并没有维持多久。

  不过三天越无尘就放他出来了。

  从敏言的口中,小景得知,原来七星阁的人上山接回秦朝尸首时,还疾言厉色,让道宗把小景交出来问罪。

  还说了好些难听话,但最后都被越无尘挡了回去,以秦朝违反试炼规则在先,侮辱宗主座下亲传弟子在后,还拒不认错,撒谎成性,品行不端。

  道宗原就是看在秦朝年少无知,以及七星阁的颜面,遂才仅仅是将他逐出师门。

  乃秦朝自己畏罪自刎了,当时在场有诸多的人证。

  总而言之一句话,越无尘铁了心要袒护徒弟,旁人也无计可施。

  敏言说着说着,话锋一转,又转到林惊鸿身上了。

  他道“小师兄,实话实说,我从前听闻林剑山庄的少主,脾气火爆,可我没想到,他脾气那样厉害的,原本我以为,七星阁的人说话就足够难听了,没想到林公子说话,更加难听。”

  小景不知道敏言口中的说话难听,到底是怎么个难听法,居然让敏言没办法说出口。

  只说,林惊鸿为了袒护小景,就差在大殿上,当众就打起来了。

  不过好在,七星阁在此事儿上也不占理,又畏惧越无尘,只能带着秦朝的尸体,以及斩霜剑,灰溜溜的离开了。

  据说得知此事的七星阁宗主,也就是秦朝的父亲,包括他的兄长,听闻林家兄弟在道宗作客,便不肯亲自前来,只是派了个长老,以及几个弟子罢了。

  可见林惊鸿此前说的话,也不全然都是信口胡言,以此羞辱秦朝的。

  反正无论如何,小景解禁了。

  又能出门了。

  依着门规,小景解禁后,应该前去向越无尘请罪认错。

  可越无尘也许还在生那天晚上的气,昨夜便闭关去了,还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打搅。

  也没说要闭关多久。

  如此,小景便见不到越无尘了。

  不久后,林墨白过来一趟,言辞之间温和了许多。

  先是关切了小景一番,问他身上的伤好些了没有,还疼不疼,最近在道宗过得好不好,吃的习不习惯,诸如此类问了好大一堆。

  小景听得极其不耐烦,又碍于来者是客,不好因为这种事情,再被旁人误以为他“粗野无礼”。

  遂只能随口敷衍了几句,之后便下逐客令,说他要闭门修炼了。

  林墨白略一思忖,便将从林剑山庄带来的一块暖玉推了过去,温声细语地道“这次我带着惊鸿来此,便是特意过来探望你的。惊鸿给你挑了好些礼物,听说都被你拒绝了。这块是我几年前,意外寻来的宝物,佩戴在身上有助于你修炼,防止你修炼时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你收下吧。”

  小景道“多谢林家主的好意,既然这玉佩如此这般贵重,我岂能收下。还请林家主拿回去吧。”

  “送你,再贵重也值,我知你我之间,还存在许多误会,但是小景,我是真心实意,想把你当成和惊鸿一样的弟弟照顾。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么不试一试,你又怎知我待你并非真心”

  林墨白如此道,态度那是相当的诚恳,同此前疾言厉色的模样判若两人。

  明明此前,他还对小景要打要骂的。

  不过短短两个月时间,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对待林墨白这种诡异的转变,小景也不想像条哈巴狗一样,谁对他招招手,他就得凑过去摇尾巴。

  便理所应当地认为,林墨白这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小景毫不留情地道“算了吧,林家主,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由你们揉圆捏扁的常轩了。你这些话说出来没有任何意义。”

  林墨白听罢,竟然罕见的没有生气,他急需把小景好言相劝,哄骗回林剑山庄,再抽取小景的一丝精窍。

  在无极道宗不好下手,恐被越无尘阻拦。

  而且,这其中还要准备好些东西,不是一日两日便能筹备好的。

  惊鸿的手臂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恐怕往后再难恢复当初的修为了。

  林墨白出于这种想法,自然不好对小景太过疾言厉色,只能哄骗着说“从前是我不对,让你受了许多委屈,但我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小景能信这话,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忍不住露出了嘲弄的笑意来,他说“我此前为了保护罗素玄,出手重伤了林家十二个门生的事儿,林家主忘了”

  这自然是没忘的。

  原本林墨白还想着,不管怎么样,不能再如此这般纵容小景。

  必须得将人绑回林家,按跪在祠堂里,当着林家列祖列宗,以及父亲的灵位面前。

  取出林家的刑鞭,打小景一十二鞭。

  但林墨白也知道,小景肯定受不住,遂想着吓唬吓唬小景便是了。

  也不想动真格。

  现如今听小景如此说,很明显就是在挑衅,林墨白的怒火又开始往外翻涌。

  但又只能隐忍着,暂且不发作。

  林墨白好言相劝道“小景,这次试炼之事,虽然越无尘明面上对你多加袒护,但山中的长老,还是对你多有微词,只怕要趁你师尊闭关时,会追究你的罪责,不如你先同我回林剑山庄躲一阵子,待你师尊出关,你再回来,如何”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问心无愧,又何必东躲西藏,倒更加惹人误会。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请林家主先回去吧。”

  小景不想继续再聊下去了。

  二人也再一次不欢而散。

  林墨白气恼不已,还偏偏不好发作。

  离开之后,便回到了客房,正好看见林惊鸿在指挥着门生们,将带来的礼物收起来,准备再带回去。

  林墨白便道“别忙活了,你先进来,大哥有几句话要同你说。”

  林惊鸿应了一声,进门才一落座,便问道“怎么样小景收了大哥的礼物没有”

  “没有,他执拗得很,不收便不收吧,随他去了。”林墨白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向了弟弟,目光再一次落在了弟弟的断臂上,立马深沉了许多,“惊鸿,你这断臂”

  “无妨,现如今这样也挺好,因为这条手臂是当初小景扯下来的,现如今小景偶尔看见我缺了条手臂,还会因此对我语气好一些,可见,断臂也不全然都是坏处。”

  林惊鸿甚无所谓地道,反正本来这条手臂就断了,小景扯下的,只是一条假手臂。

  算不得什么,若是因此还能收获小景的几分怜悯,那么一切都值得了。

  “唉,你总是如此的。行事莽撞,从来不计较后果,若是父亲和姨娘在天有灵,应该要责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了。”

  林墨白忍不住沉沉叹了口气,两个弟弟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对了,惊鸿,再过几次就是姨娘的祭日了,无论如何,小景应该回林家祭拜姨娘,但小景同我之间,多有误会,对我也颇为警惕不如,你去邀请他来林剑山庄作客”

  “那也不能全然怪小景啊,谁让大哥此前,对小景说了那样的话哼。”林惊鸿轻轻哼了一声,低声道,“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不愿意跟大哥回林剑山庄。”

  小景觉得林家两兄弟就跟牛皮糖一样,才送走一个,结果没过多久,又来一个。

  这让他都没办法专心致志地打坐了。

  但碍于林惊鸿此前对他多有维护,小景也不好表现得太过不耐烦他不是那种狼心狗肺之人。

  别人对他的坏,他不会忘,对他的好,他也记得住。

  如此,只能硬着头皮同林惊鸿坐在一处闲聊。

  果然不出小景所料,两杯茶水下肚,林惊鸿又开始了。

  言辞恳切无比,态度极其端正,满脸认真,丝毫没有颐指气使,高高在上,反而还有些卑微地,请求小景随他回林剑山庄一趟。

  小景估摸着,这是林墨白吩咐他过来的。

  心里有些反感,想都不想,再一次拒绝了。他道“我已经同令兄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随你们回林剑山庄的。”

  林惊鸿道“只是邀请你过去作客而已。哪怕你就是去吃一顿饭,再回来也行的。”

  顿了顿,他好像突然明白了小景的顾虑,赶紧保证道“你放心,我们对你没有恶意的,我大哥都说了,他不会再翻旧账,拿此前的事情出来刁难你。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眼睛长在前面,我们总得朝着前看。”

  小景倒不是觉得林惊鸿会对自己如何,只是不太信任林墨白罢了。

  隐隐觉得,林墨白不可能不翻旧账,也不可能突然之间对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除非,林墨白心中有鬼。

  小景深知,如今对他来说,最安全的地方,便是无极道宗了。

  即便越无尘碍于门规,不能对他表现得太过亲近,但小景知道,师尊会一直袒护他的。

  还有大师兄沈清源一个能跪下来给小景上药的人,难道还会再翻以前的旧账么

  小景道“可我就是不想去,怎么,难道你们要把我绑回去不成”

  “谁敢绑你,我第一个不同意”林惊鸿如此道,难免还是流露出了几分失落的神情,沉思了片刻,他才低声喃喃自语道,“可是,再过几日,就是我娘的祭日了。”

  小景“”你娘又不是我娘,你娘的祭日同我有什么关系

  “我娘原本是合欢宗的女修,合欢宗的女修,一生都不得同男子相恋。为了同我父亲在一起,我娘就背弃了师门,还怀上了我和二哥。”

  林惊鸿缓缓道来,有些紧张地捏着衣袖,“当时阿娘和父亲互相隐瞒了自己的身份,遂彼此认为对方就是一个普通散修,在人间隐姓埋名住了一段时间。没多久,父亲就回了林剑山庄,我阿娘就等啊等,每天都在等,等父亲回来。一直等到她快生产了,父亲都没有回来。”

  “后来,阿娘就独自一人在人间生下了我和二哥,却不幸被师门的人发现,那些合欢宗的人要杀了我和二哥,再生擒阿娘回去问罪。”

  “阿娘当时,才刚刚生产完,元气大伤,体力不支,又怎么可能是师门的对手,被重伤后,抱着两个孩子离开。

  眼看着就要被师门追上了,无可奈何之下,她就就丢下了一个孩子,带着另一个逃跑了。”

  小景的关注点,并不在于林父凉薄寡情,也不在于林惊鸿的阿娘当初有多么艰辛。

  他在乎的点是,一对双生子,尚在襁褓中的双生子。

  被丢下的是哪一个,被抱走的又是哪一个。

  小景攥紧拳头,轻声问“那被丢下的孩子,是哥哥,还是弟弟”

  “是是哥哥。”

  明明心里已经隐隐有答案了。可再听见这话时,小景还是抑制不住地浑身发颤。

  从林惊鸿的话里不难听出来,合欢宗的女修们不允许那两个孩子的存在。

  因此,一定会杀掉被丢弃下来的那个孩子的。

  明明是双生子,一般大的,才刚刚降临这个人间。

  为何被抛弃的,就是哥哥呢

  小景不解道“难道,大的那个,就不是你母亲的孩子吗”

  “是我母亲的孩子,但她没办法,真的没办法,如果不舍弃一个孩子,那么一个都跑不了。”

  林惊鸿的声音听起来发颤,也有些哽咽了,“阿娘她也舍不得。她也很痛苦。可是她真的没办法,要么就丢下一个,要么,就得一起死了。”

  小景没吭声,竟然有一瞬间想脱口而出“那怎么不一起死”,但终究还是隐忍住了。

  “阿娘带我离开后,已经气息奄奄,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可重伤后的阿娘,不仅修为尽毁,元气大伤,连容貌也毁了。”

  说到此处,林惊鸿还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声道“我和二哥的模样不太像,我像母亲多一些,你从我的脸上就能看得出来,阿娘她当初有多么明艳动人。”

  这点小景不能反驳,林惊鸿的模样的确生得很清俊,当初在南阳初相逢。

  林惊鸿背负飞旋的金轮,通体流光璀璨的,掌心也同样悬浮着流光璀璨的短剑,穿着锦衣华服,单脚立在树梢之上。

  的确给了小景很大的冲击感,第一反应便是,这是谁家的公子,出门的排场好大。

  周围左拥右护,好多门生前呼后拥,尊称他为少主。

  就连南阳常家的家主小景名义上的父亲,也在林惊鸿面前点头哈腰,谄媚奉承,卑躬屈膝。

  小景至今为止,也忘不了林惊鸿骂他的一声“丑东西”,也忘不了林惊鸿骂罗素玄“狗娘养的”。

  如今回想起来,更多的还是感慨,造化弄人。

  谁又能想到,当初那么不可一世,那么骄傲矜贵,那么桀骜不驯的林惊鸿,此刻就跟小孩子一样,乖乖巧巧地坐在小景面前。

  左一句小景你看行不行,右一句小景你看好不好。

  满嘴都是小景,眼里心里也全是小景。

  小景也忍不住抬头望了过去,痴痴地看着林惊鸿的面容。

  从眉毛,眼睛,鼻子再看到嘴巴,脑海中想象着,林惊鸿的母亲是什么模样。

  一定是个很明艳动人的女子,不知性格如何,是不是像林惊鸿这般张扬。

  但都无从考究了,小景没办法确认了。

  “在往后的日日夜夜中,阿娘一直心心念念着我二哥,听闻二哥被道宗收留了,她好多次想去探望,可又因为同我父亲置气,也因为修为和容貌尽毁,不肯再露面。只能带着我隐姓埋名的生活。日子过得很清贫,阿娘的身体也不好,我也常常被街头其他孩子欺负。”

  林惊鸿说起往事时,并不全然都是痛苦,脸上还有些许的笑意,可见幼年的生活虽然很清贫,但能和母亲在一起生活,还是很开心的。

  也让他这么久了,还念念不忘。

  “这个长命锁,是阿娘把她的命剑当了,才换来的,这上面是我和二哥的名字。”林惊鸿单手扯开衣领,从衣衫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金锁,轻轻拽了下来。

  然后放在了小景的面前。

  小景原本是不想看的,但鬼使神差的。他还是拿起来看了。

  这个长命锁并不算很大,可能是常年被林惊鸿戴在身边的缘故,表面很有光泽。

  上面还刻了几个小字,小景定睛一看,看见上面刻着照影惊鸿,长命百岁。

  这八个大字。

  照影,又是照影。

  林照影。

  和荒山上的那处孤坟边上的石碑,刻的是同一个人的名字。

  小景喃喃自语道“林照影林照影”

  “这是我二哥的名字,也是阿娘给我们取的,取之于,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原来如此,竟然是林景真正的名字。

  林惊鸿解释道“我二哥原本的名字,就是叫林照影,可是,后来拜入道宗后,要起一个道号,越宗主就给他起名为景,取之于,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而我二哥的命剑,叫作净灵。就是林景这个名字反过来的同音。”

  小景道“原来如此。”

  这不仅仅是林景的名字由来。

  也是当初与罗素玄初见时,罗素玄为他改名字的初衷。

  小景隐隐觉得,自己此生恐怕都挣不脱这么一句“正是江南好风景”了。

  始终逃不脱了。

  “小景,你别这么着急地回绝我,这个长命锁,先放在你这里,你可以先想一个晚上,等明天我来时,你再告诉我,要不要跟我回林家看看。”

  林惊鸿说道,轻轻地呼了口气,转身便离开了。

  小景拿着这个长命锁,心绪久久不能平复。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林惊鸿说的那番话,如此耿耿于怀。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因为这区区一个长命锁,就如此的黯然神伤。

  可能是自己的阿娘,从来没有送过长命锁,不,不仅仅是长命锁,阿娘除了给他一条命之外,什么都没有给过小景。

  哪怕是区区一条红绳,什么都没有。

  小景觉得自己的心里好空,手里也空,任凭他如何使劲攥紧拳头,可就是什么也抓不住。

  掌灯的时候,沈清源又过来看他了。

  这回没带什么馒头,反而带了一对漂亮的小鸟,关在鸟笼里送来的。

  这对小鸟很漂亮的,赤红色的鸟嘴,眼周是鹅黄色的绒毛,耳羽呈浅褐色,两扇尾叉状的翅膀,染着一点橙黄色。

  沈清源说“这个叫作红嘴相思鸟,不过人间一般称这种鸟为红豆鸟,就跟鸳鸯是一样的,一定要成双成对的养,否则养不活。其中一只死了,另一只也会绝食而死的。”

  小景捧着鸟笼子,不解地问“为什么叫红豆鸟因为鸟嘴是红色的么”

  “并非如此的,”沈清源好笑道,站在窗前,阳光落在他的发间,肩头,好像渡了一层金光,连面容都显得十分温柔,他笑着解释说,“因为,人间流传着一首诗,你可能没听过,叫作,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因此,便将相思鸟,也称作为红豆鸟。”

  “原来如此,好美的名字,真好,连鸟都能成双成对的。”

  “师兄知道你勤勉,但又怕你总憋在山中会闷得慌,最近山下也没什么道观要做法事,师兄也不好随意带你下山。你若是无聊了,就看看红豆鸟,给鸟喂点水和吃食,让它们陪着你。”

  沈清源如此道,还将鸟笼子挂在窗户下面,小景一手就能摸到的地方。

  挂的时候,眉头忽然蹙紧了。

  小景问“师兄,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突然发现,这居然是一对雄鸟,我捉的时候,没注意到,按理说,相思鸟都是成双成对,一雌一雄。倒也奇怪了,算了,放了吧,师兄回头再给你捉。”

  “师兄,我很喜欢这一对的。”

  小景赶紧出声阻拦,下意识抬手摸向鸟笼,恰好摸到了沈清源的手背。

  沈清源先是微微一愣,只觉得小景的手很温热,好像暖玉精雕细琢一般,修长又漂亮。

  竟然一时间忍不住面庞微微发烫。但为了不让小景察觉到,沈清源故作镇定,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开,低声道“好,你喜欢,那就留下来。”

  遂把鸟笼子挂在了窗户上,如此小景日日都能看见了。

  “对了,小景,我听敏言说,你最近食欲不振,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小景摇头“我没什么心事,劳烦师兄牵挂了。”他抬头看着鸟笼里的相思鸟。

  心道,既然两个男人不能在一起,那么成全两只雄鸟也好。

  “那就应该是暑热了,我记得往年差不多这时候,山下的道观会送西瓜来,今年应该还没到季节,你且再等等不过,你可以先吃这个。”

  沈清源就跟变戏法一样,从衣袖中掏出一方手帕,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根山楂糕。

  “山楂是清热开胃的,你食欲不振,吃些这个便好了。”

  小景哪里是食欲不振,他是吃不惯山中的草根草皮。

  但还是出声道谢。

  沈清源笑道“不客气,你若是还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只管告诉师兄,只要师兄能做到的,就一定帮你办妥当。你不要不好意思说,师兄会像兄长一样照顾你,保护你。”

  小景点头,又道谢。

  “其实,你不必同师兄如此客气的。”

  沈清源低声道,小景可能不会明白,他能为小景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该有多么的开心。

  这对相思鸟并不好抓,山中也不允许杀生。

  沈清源为了捉到这对小鸟,从黄昏一直等到天色完全黑透,就为了等鸟回窝时,抓一对最漂亮的,送给小景。

  他想求的,从来都不是小景的一声谢谢,从来都不是。

  他想求的,只是看见小景冲他笑一笑,哪怕是敷衍的笑容也好。

  沈清源已经许久没想起林景了,现如今让他牵挂不已的人,是小景,只是小景。

  “师兄,你说师尊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就闭关了。”小景还在为此耿耿于怀。

  并且认为,就是因为他亲了师尊,才让师尊恼羞成怒,为了躲他,所以才闭关去了。

  沈清源不知其中隐情,便宽慰道“师长们闭关修炼是常有的事情,短则半月就出关了。”

  “那长则呢”

  “长则若非闭死关,长则三、五年,五、七年就该出关了。”

  顿了顿,沈清源又道“不过对于修真者来说,三、五年的时间,不过就是弹指一挥间,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你不必感到困惑。”

  小景“可凡人的生命,不过只有短短几十年而已。”

  “的确如此,但只要你肯努力,早晚会修得正果,届时就能跳出生老病死了。”

  沈清源又宽慰了他几句,想起自己前面还有些事儿,不好一直在此地耽搁。

  虽然很不舍得离开小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同小景在一处。

  哪怕小景不理会他,光是能看着小景,沈清源就觉得莫大的满足。

  临走前,沈清源忍不住回身看了小景一眼,看着小景站在窗边,微微仰头,望着鸟笼里的相思鸟。

  从沈清源的角度望过去,小景的侧颜十分清晰俊朗,露出衣领外的玉颈修长漂亮,喉结并不算太过夸张,精致小巧,还泛起一点绯色。

  虽然同记忆里的林景对不上了。

  但落在沈清源的眼里心中,好像化不开的浓墨。

  让他油然而生一种,想要冲过去抱住小景的冲动。

  可是,沈清源终究还是将心底翻涌而上的欲念,隐忍下来了,暗暗告诫自己,不许对小景存在非分之想。

  若说,林景是他头顶可望而不可即的月亮,清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那么小景现如今,就好似夜幕中璀璨耀眼的星星。

  不像月亮那般清冷,也不似太阳一般火热,安静地兀自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沈清源心里一遍遍地痛骂自己,不知廉耻,六根不净,道心不稳,怎么能对小景产生那种不干不净的欲念。

  小景明明没有对他有任何轻佻的语气,没有任何逾越的举止。

  可是

  沈清源就是想抱他,想一直守着他,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一日比一日旺盛,宛如熊熊烈火,在他的胸膛中燃烧。

  几乎要将他烧得神魂俱灭了。

  终究还是转身,逃也似的走出了寝殿。

  小景应声转身望去,看着沈清源的背影,突然觉得,他好像一条丧家之犬。

  那般狼狈地往外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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