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3%(1)
之后的事不是重点，没什么好回溯的了，真试过了也就那么回事，像一根烟的最后几口，像一块糖刚入口的甜。
一夜成人之后的明琅，觉得这并没有什么。
凌晨，他拖着“战后残躯”下楼觅食，刚探出半个身子，头顶上响起了声音。
[世界尽头载入成功
[欢迎来到世界转换站——世界尽头
[倒计时开始：
下一秒，LED屏上的数字变成119:59:59。
倒计时？
他抬头看向巨幕，像是在等待什么后招，可是这个世界并没发现什么变化，只是在黑暗中静静与他对视。
“诶！”对街有个声音送过来。
明琅上半身后仰，看清来人，一眼扫过人数，一个个不是拎着棒球杆就是扛着长刀的，“贵干？”
“还贵干？”打头的人声音有些耳熟，“干|你！”
酒鬼冷笑着，“挡我道了？倒在地上死了也没人认得？小心走夜路？把你牛逼的？”
“这样你也能认出我？”明琅转念一想，很快也想通了，别说这条街区上了，就是整座α城里，有他这种气质的人都超不过一个。
他生平头一次惹事，想想还有些刺激。两三个还能上手试试，这八|九个人还夹棍带刀的，就有些过于带劲了。
侧头的同时，一刃刀光蹭着他的发丝劈闪而过，“铛”的一声砸在他身侧的半米粗的管道上。
他掀腿向后迅速翻去，踩着酒店外头凸起的铁管，几下攀上了二楼的栏杆，手撑在石面上还没落定，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需要一样趁手的什么东西防身。
念头刚起，虚张着的手心下面突然出现一样冰凉的实体，像粗糙的金属。
明琅瞳孔骤缩。
左手撑着的地方原本空无一物，此刻一只两尺长的扳手正静静躺在那里。
他来不及再做细想，几个拿着长棍的大汉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纷纷招呼过来，有个举刀的踩着就要向上爬，黑暗中呼哧呼哧作响。
明琅攒紧左手，一扳手给那人砸了下去。
对方显然愣了一下，又一个往上爬，刚冒头又被扳手砸了下去。
“老大，他拿的什么？”
酒鬼：“管他呢，爬上去，赶紧的少废话！”
对方一拥而上，乱棒之下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明琅踩着高低的铁管向另一头转移阵地，风在耳边呼啸，那几个人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一个个肩上腿上都长着横肉，越追越近。
“有本事你别跑啊！”
明琅突然听了话，住脚回身扬腿踹下去了一个，小腿上挨了另一个的铁棍，闷闷的一声响，吃痛之下，他一扳手砸上了对方肩窝。
明琅的动作幅度不大，他不想崩坏衬衣，心脏狂跳，大口喘息，稍一站定，他压了压袖口。
迎面又是一刀，明琅与那人闪过几个来回。
“你们从那边过去，夹击他，捉活的！谁都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酒鬼身高马大不够灵活爬得慢，跟在后头指挥。
对面的大汉扬起下巴向下啐了口，随即迅雷速度的一刀劈了过来，明琅侧身接过对方送到眼前的手腕，向后猛得一拉，大汉一个趔趄与另一个拎着棍子的人撞了个满怀。
与此同时，明琅瞄准了下一处平台，纵身一跃从铁管上跳了下去。
按理说，再高不过三米左右，可这一跳，迟迟没挨着地面，他像是跳了一座高楼，耳边是呼啸风声与大衣猎猎作响。许久之后，他身子向前滚了一圈，堪堪落在一处冰凉的地上。
手摸过去，是瓷砖。
明琅左右看了一圈，打手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洞洞一片。他似乎是掉进了一个不大的密闭空间里，没有风声，却有极细微的呼吸声。
[叮——
[团员组队成功，新手副本已开启
空间里不同的几个地方同时亮起了蓝光，一闪而过，像凭空浮着的几个面具幽灵。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里是有人的，只是大家都默契地选择了不说话。明琅扫开外设，除了城市频道之外，还多出了个副本频道，列表显示一共有九个团员。
副本频道：
[6：？？？卧！槽？
[6：有人吗，这是哪？新手副本是什么副本？真人副本？
在场的面具整齐划一的亮了两下。
[2：操，老子怎么知道
[6：操，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文明，我有问你吗？
[2：操操操，老子乐意操
频道里撕得不亦乐乎，空间内却是一片死寂。
“请问，”明琅正前方有一个人出了声，听声音是一位年纪四十上下的女性，“有人吗？有人在吗？”她有些焦灼地问。
没人回答。
[6：咦？有位阿姨啊
[4：她……好想不太会用面具的外设。
同一个方向传来女人小声的抽泣声。
又一个男声：“你哭什么？啊？烦死了？”
这声音一响起来，明琅立马向左手边看去，这会儿小腿正疼着，元凶正是这位酒鬼先生——他也进来了。
明琅根据说话风格，将酒鬼与2号画上了等号，红色备注，重点照顾对象。
2、4、6还有一位中年女士。
到现在为止有四个人说过话，一共九个人，除了明琅之外，还有四个人隐藏在黑暗中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1：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蓝光一闪。
[2：笑屁啊
[1：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6：……
[1：副本
[1：副本任务：完成死者遗愿
这下连副本频道都静了。
[1：时间限制：48小时
[1：死亡现场：超市
[1：任务详情：我死了
[2：操……真的假的死了还能说话？
[2号Masker被禁言两小时，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嗯额嗯嗯……”
明琅左手边的酒鬼嗯嗯啊啊一通，不仅面具中被禁言了，现实中也不能讲话。
这下没有人再敢打断1号Masker的发言了。
[1：我死了，就死在这里，但我不知道我死于谁手，你们是我死前二十四小时接触过的人，凶手就在你们之中。选对凶手，帮我复活，行凶者死；
[1：选错凶手，投票者和被投者陪我一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1号是什么毛病。
[1：规则一：输入团员号码进行投票，凶手不能投票
[1：规则二：团队制，一个人投对队员序号，副本即可结束
[1：规则三：倒计时结束前还未投对凶手，凶手活，其余人死。
[1：哈哈哈哈哈
[1：现在倒计时开始。
又一个倒计时。
一时之间，空间里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怪异的氛围在黑暗中无声蔓延，过了许久没人出声说话，只有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
副本频道也安静如鸡，忽然之间，大家似乎都不愿意再说些什么，生怕暴露了自己的序号，或是一不小心在副本频道里输入了某个数字，随即丧命，毕竟投错了也是要死人的。
明琅拎着扳手，腿上的伤口还没检查，从感受来看应该还不至于骨裂，但久站还是有些累，就在这个时候，他收到一条密聊。
[6：戳啊戳
面具出现七天了，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些人还不知道怎么打开外设发消息，有些人已经可以熟练运用表情包了。
这应该是一位年轻人，适应新环境很快。
[6：在吗？
[6：8号？
6号通过团员列表摸了过来。
四面八方的几个面具不同频的闪着，副本频道却没人说话，这恐怕都是6号不停私戳的杰作。
明琅：“……”这个人话怎么这么多。
[8：继续发。]最快
[6：啊？发什么呀？
[6：说话呀。
[6：说话说一半，是要急死我吗？
明琅的面具在6号的骚扰下发出持续的蓝光，他就着这点光朝着一个没有呼吸声的方向一直走，直到遇到一处阻碍，似乎是扇玻璃门。
玻璃上面反射出一抹蓝，光线太弱，看不清门外的样子。
他用力推了推门，打不开。
[6：你拿我当探照灯啊！
明琅贴着墙壁坐下，曲着腿一边检查伤势，一边回消息。
[8：你挺聪明的。
[6：啊？
[8：给每个人发私聊，按照闪光的反馈，已经摸清了几号都在哪个方位了吧。
明琅发完这条消息，右前方十步左右的一张面具短促的闪了一下。
[6：呵呵，被你发现了。
“……”这有什么可呵呵的。
可是现在知道这个又有什么用，天一亮，站位早就换了也未可知。
[6：阿姨那个方向太明确了，她是3号，其余几个还没和声音对上号。
[6：我告诉你我还发现一件事。
[6：1号屏蔽了团员私聊，这还可以理解，死者为大嘛，关键是5号也屏蔽了。
屏蔽了私聊，6号就没办法用这种方式判断对方所在的位置。
[6：他为什么屏蔽私聊？
[8：喜静吧。
[6：我觉得这个5很可疑，提防心很重
[6：所以……你是这几个人当中唯一看出了我意图的人，我知道的也已经提供给你了，搭个伴吗？
[8：不了。
[6：？？？卸磨杀驴？
明琅第一次遇到上赶着卸磨的驴。
[8：没听规则？这是团队制，不要拉小团体。
[6：你融入副本剧情融入的还挺快的啊兄弟。
[8：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
[6：卧槽，我提醒你什么了？
[消息发送失败，8号已屏蔽陌生人私聊
卧！槽？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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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成人之后的明琅，觉得这并没有什么。
凌晨，他拖着“战后残躯”下楼觅食，刚探出半个身子，头顶上响起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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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开始：
下一秒，LED屏上的数字变成119:59:59。
倒计时？
他抬头看向巨幕，像是在等待什么后招，可是这个世界并没发现什么变化，只是在黑暗中静静与他对视。
“诶！”对街有个声音送过来。
明琅上半身后仰，看清来人，一眼扫过人数，一个个不是拎着棒球杆就是扛着长刀的，“贵干？”
“还贵干？”打头的人声音有些耳熟，“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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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你也能认出我？”明琅转念一想，很快也想通了，别说这条街区上了，就是整座α城里，有他这种气质的人都超不过一个。
他生平头一次惹事，想想还有些刺激。两三个还能上手试试，这八|九个人还夹棍带刀的，就有些过于带劲了。
侧头的同时，一刃刀光蹭着他的发丝劈闪而过，“铛”的一声砸在他身侧的半米粗的管道上。
他掀腿向后迅速翻去，踩着酒店外头凸起的铁管，几下攀上了二楼的栏杆，手撑在石面上还没落定，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需要一样趁手的什么东西防身。
念头刚起，虚张着的手心下面突然出现一样冰凉的实体，像粗糙的金属。
明琅瞳孔骤缩。
左手撑着的地方原本空无一物，此刻一只两尺长的扳手正静静躺在那里。
他来不及再做细想，几个拿着长棍的大汉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纷纷招呼过来，有个举刀的踩着就要向上爬，黑暗中呼哧呼哧作响。
明琅攒紧左手，一扳手给那人砸了下去。
对方显然愣了一下，又一个往上爬，刚冒头又被扳手砸了下去。
“老大，他拿的什么？”
酒鬼：“管他呢，爬上去，赶紧的少废话！”
对方一拥而上，乱棒之下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明琅踩着高低的铁管向另一头转移阵地，风在耳边呼啸，那几个人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一个个肩上腿上都长着横肉，越追越近。
“有本事你别跑啊！”
明琅突然听了话，住脚回身扬腿踹下去了一个，小腿上挨了另一个的铁棍，闷闷的一声响，吃痛之下，他一扳手砸上了对方肩窝。
明琅的动作幅度不大，他不想崩坏衬衣，心脏狂跳，大口喘息，稍一站定，他压了压袖口。
迎面又是一刀，明琅与那人闪过几个来回。
“你们从那边过去，夹击他，捉活的！谁都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酒鬼身高马大不够灵活爬得慢，跟在后头指挥。
对面的大汉扬起下巴向下啐了口，随即迅雷速度的一刀劈了过来，明琅侧身接过对方送到眼前的手腕，向后猛得一拉，大汉一个趔趄与另一个拎着棍子的人撞了个满怀。
与此同时，明琅瞄准了下一处平台，纵身一跃从铁管上跳了下去。
按理说，再高不过三米左右，可这一跳，迟迟没挨着地面，他像是跳了一座高楼，耳边是呼啸风声与大衣猎猎作响。许久之后，他身子向前滚了一圈，堪堪落在一处冰凉的地上。
手摸过去，是瓷砖。
明琅左右看了一圈，打手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洞洞一片。他似乎是掉进了一个不大的密闭空间里，没有风声，却有极细微的呼吸声。
[叮——
[团员组队成功，新手副本已开启
空间里不同的几个地方同时亮起了蓝光，一闪而过，像凭空浮着的几个面具幽灵。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里是有人的，只是大家都默契地选择了不说话。明琅扫开外设，除了城市频道之外，还多出了个副本频道，列表显示一共有九个团员。
副本频道：
[6：？？？卧！槽？
[6：有人吗，这是哪？新手副本是什么副本？真人副本？
在场的面具整齐划一的亮了两下。
[2：操，老子怎么知道
[6：操，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文明，我有问你吗？
[2：操操操，老子乐意操
频道里撕得不亦乐乎，空间内却是一片死寂。
“请问，”明琅正前方有一个人出了声，听声音是一位年纪四十上下的女性，“有人吗？有人在吗？”她有些焦灼地问。
没人回答。
[6：咦？有位阿姨啊
[4：她……好想不太会用面具的外设。
同一个方向传来女人小声的抽泣声。
又一个男声：“你哭什么？啊？烦死了？”
这声音一响起来，明琅立马向左手边看去，这会儿小腿正疼着，元凶正是这位酒鬼先生——他也进来了。
明琅根据说话风格，将酒鬼与2号画上了等号，红色备注，重点照顾对象。
2、4、6还有一位中年女士。
到现在为止有四个人说过话，一共九个人，除了明琅之外，还有四个人隐藏在黑暗中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1：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蓝光一闪。
[2：笑屁啊
[1：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6：……
[1：副本
[1：副本任务：完成死者遗愿
这下连副本频道都静了。
[1：时间限制：48小时
[1：死亡现场：超市
[1：任务详情：我死了
[2：操……真的假的死了还能说话？
[2号Masker被禁言两小时，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嗯额嗯嗯……”
明琅左手边的酒鬼嗯嗯啊啊一通，不仅面具中被禁言了，现实中也不能讲话。
这下没有人再敢打断1号Masker的发言了。
[1：我死了，就死在这里，但我不知道我死于谁手，你们是我死前二十四小时接触过的人，凶手就在你们之中。选对凶手，帮我复活，行凶者死；
[1：选错凶手，投票者和被投者陪我一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1号是什么毛病。
[1：规则一：输入团员号码进行投票，凶手不能投票
[1：规则二：团队制，一个人投对队员序号，副本即可结束
[1：规则三：倒计时结束前还未投对凶手，凶手活，其余人死。
[1：哈哈哈哈哈
[1：现在倒计时开始。
又一个倒计时。
一时之间，空间里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怪异的氛围在黑暗中无声蔓延，过了许久没人出声说话，只有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
副本频道也安静如鸡，忽然之间，大家似乎都不愿意再说些什么，生怕暴露了自己的序号，或是一不小心在副本频道里输入了某个数字，随即丧命，毕竟投错了也是要死人的。
明琅拎着扳手，腿上的伤口还没检查，从感受来看应该还不至于骨裂，但久站还是有些累，就在这个时候，他收到一条密聊。
[6：戳啊戳
面具出现七天了，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些人还不知道怎么打开外设发消息，有些人已经可以熟练运用表情包了。
这应该是一位年轻人，适应新环境很快。
[6：在吗？
[6：8号？
6号通过团员列表摸了过来。
四面八方的几个面具不同频的闪着，副本频道却没人说话，这恐怕都是6号不停私戳的杰作。
明琅：“……”这个人话怎么这么多。
[8：继续发。]最快
[6：啊？发什么呀？
[6：说话呀。
[6：说话说一半，是要急死我吗？
明琅的面具在6号的骚扰下发出持续的蓝光，他就着这点光朝着一个没有呼吸声的方向一直走，直到遇到一处阻碍，似乎是扇玻璃门。
玻璃上面反射出一抹蓝，光线太弱，看不清门外的样子。
他用力推了推门，打不开。
[6：你拿我当探照灯啊！
明琅贴着墙壁坐下，曲着腿一边检查伤势，一边回消息。
[8：你挺聪明的。
[6：啊？
[8：给每个人发私聊，按照闪光的反馈，已经摸清了几号都在哪个方位了吧。
明琅发完这条消息，右前方十步左右的一张面具短促的闪了一下。
[6：呵呵，被你发现了。
“……”这有什么可呵呵的。
可是现在知道这个又有什么用，天一亮，站位早就换了也未可知。
[6：阿姨那个方向太明确了，她是3号，其余几个还没和声音对上号。
[6：我告诉你我还发现一件事。
[6：1号屏蔽了团员私聊，这还可以理解，死者为大嘛，关键是5号也屏蔽了。
屏蔽了私聊，6号就没办法用这种方式判断对方所在的位置。
[6：他为什么屏蔽私聊？
[8：喜静吧。
[6：我觉得这个5很可疑，提防心很重
[6：所以……你是这几个人当中唯一看出了我意图的人，我知道的也已经提供给你了，搭个伴吗？
[8：不了。
[6：？？？卸磨杀驴？
明琅第一次遇到上赶着卸磨的驴。
[8：没听规则？这是团队制，不要拉小团体。
[6：你融入副本剧情融入的还挺快的啊兄弟。
[8：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
[6：卧槽，我提醒你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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