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水底锯齿
文剑如火如荼地起诉，当年程雯雯案专案组组长黄海平、法官季子礼的同时，柴美丽这边的王静被害一案，也在进一步的侦破当中。
邱玥突发奇想。建议刘宏伟，来一场特殊审问。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邱玥说：“将马文韬与柴美丽，同时叫进来审问。我好观察他们情绪的变化。”
最近，邱玥对研究马文韬和柴美丽的眼神表情，心理变化，产生了相当浓厚的兴趣。
邱玥心想，将这两人同堂进行审问。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新的线索来。
刘宏伟同意了。
王静是被柴美丽用生锈的铁锤子，敲了脑袋，而死的。
这一点，在上一次的审问当中，柴美丽已经供认不讳。
刘宏伟便直接质问柴美丽：“作案的锤子呢？”
“丢进了河水里。”
“哪个位置的河水里？”
“就是茶树丛边的河水里。”
马文韬一听，坏了！
他极力克制自己近乎崩溃的情绪，假装很平静的样子。
这个异常的情绪波动，虽然很快被隐藏了起来。但是，怎能逃得过邱玥犀利的眼神。
说到丢锤子的茶树丛，马文韬为何突然有点紧张呢？
刘宏伟正准备安排周昕，带人立马去二码头河边，捞锤子。
邱玥悄悄将刘宏伟拉到一边，“我怀疑，丢锤子的地方，还有别的东西。”
“叫他们好生找一找。”
天气寒冷。
河面中间地段，是流动着的河水。河岸边，却结着冰。
这种天气，身穿紧身潜水服下水打捞，是一件苦差事。
一个人只能下水一次，一次几分钟。否则受不了，会失温。
只能轮流下去探测。
周昕第一个下水，冻得不行。打电话給邱玥，让她拿几件厚一点的大棉衣来。
结果，人数弄错了。邱玥拿来的棉大衣，少了一件。
其中有个女潜水员，身材和邱玥差不多。邱玥便脱下自己身上穿着的那一件休闲长款棉衣，给女潜水员披上。
女潜水员赞道：“这件衣服真好看！又柔软，又暖和。”
“送给我算了！”
邱玥笑道：“那不行！这是我的最爱！”
女潜水员所不知道的是，这是刘宏伟送给邱玥的生日礼物。
现在脱下来，披到别的女人身上。邱玥心里，还暗暗有点舍不得呢！
结果，周昕几个人，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不仅找到了一把生锈的铁锤，还捞出来一个小塑料袋。
里面包着一片锯子的锯齿。
锯齿被折成了几截。但是，并没有断裂。
展开了，仍然是一整根完好的锯子。
是被人为用重力卷起来的。卷成了一个折叠锯。
装着锯齿的塑料袋，有好几层。里面除了锯齿，还有几块鹅卵石。
可能，目的是为了让锯齿能够沉到水底。不让它往上浮。
丢锯齿的人，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折地，用石头增加重量，刻意让它沉到水底呢？
这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
这是意外收获。
立即将它拿到鉴定处，进行指纹采集。
但是，丢锯齿的人，没有留下指纹。
当刘宏伟拿到这片锯齿的时候，产生了联想。
他给邱玥打电话：“快！到我办公室来！有东西给你看。”
邱玥一看，和刘宏伟交换了一个眼神。
“走，去档案室！”
程雯雯的尸体，曾被凶手用锯子肢解。留下了多处锯齿印。
可惜，尸体已经火化了。
现在只有骨灰盒，暂存在殡仪馆里。尚未入土为安。
邱玥的意思，等真正的凶手被判刑那天，就是程雯雯下葬的日子。
由于没有留下尸体，就只能从档案室里，找出程雯雯当年的案件侦查资料，来进行比对。
刘宏伟清楚地记得，档案里，有关于尸体上锯齿印的详细记录。
包括尺寸大小，长短。
这一查，一比对。刘宏伟和邱玥惊出一身冷汗。
锯齿印完全吻合，竟然如出一辙！
会不会，程雯雯被害的作案工具，就是这一把锯子？
但是，柴美丽的证词里，关于作案工具的陈述，说是之前借用了马文韬家的锯子，用这把锯子分的尸。
“柴美丽为什么要特别说明，是从马文韬家借的锯子呢？”
“大概是因为，同事们一直怀疑马文韬的缘故吧。”
“也许，大家都知道她家没有锯子。”
“也许，压根就是柴美丽不小心，说漏了嘴吧。”
柴美丽的心态没有马文韬好。遇到事情，没有马文韬那样会装，假装临危不乱。
说漏嘴的可能性，很大。
邱玥提醒刘宏伟：“但是，柴美丽明明说过，锯背烧掉了，锯齿丢进了垃圾箱。”
“是的呀！我也记得，她就是那么说的。”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邱玥和刘宏伟，在他办公室讨论的热火朝天。
马文韬被关在看守所里，回忆着不堪的往事，陷入了极度恐惧之中。
玛德！
真是天意！
当时，将程雯雯的尸体处理好之后。他将锯子带回了家。
锯子不能和尸体一起，藏进污水井里啊！
万一有一天，被人发现，岂不是很危险吗？
因为，院子里住着的同事，都见过他家有一把锯子。
用来锯过被雪压断树枝的歪脖子树。树上的锯齿印，至今还在。
只不过，树是在时刻生长着的。锯齿印早已变形了，变大了。无法辨认了。
马文韬将锯背当柴火烧掉了。
锯齿用脚使劲踩。踩成了扁扁的几截。
本想踩断了，分成几个不同的垃圾箱丢掉。
但是，锯齿韧性极强，踩不断。仍然是连着的。
好在可以折叠起来，缩小长度。装进一个小塑料袋里面。
做贼心虚地，包裹了好几层塑料袋。
这样，就看不见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马文韬特意避开二码头，将它丢进了很远的垃圾箱。
过了两天，马文韬再次从那个垃圾箱旁边经过。
不由自主，往垃圾箱里看了一眼。
他发现，这个垃圾箱里的垃圾，没有人清理。
也没有人丢垃圾进去。
他之前丢进去的装着锯齿的小塑料袋，还在里面。
心下有一种很不安全的感觉。
于是，马文韬将那个小塑料袋，捡起来，又重新放回摩托车工具箱里。
回到二码头，将小塑料袋装进衣兜。
沿着宿舍区大门口围墙边的茅草小路，去到茶树丛河边。
为了保证塑料袋能沉到水底，马文韬捡起几块鹅卵石，和锯齿装在一起。
丢进了水里。
鹅卵石的重量足够重，小塑料袋瞬间沉入水底。
马文韬心想，这一下，应该是最安全的了。
拍拍手上的泥沙，马文韬返回家中。
现在，家里没有了锯子，似乎也有点不妥。
万一哪天东窗事发，同事问起锯子的事来，怎么说呢？
于是，马文韬买了一把新锯子。比原来那一把，大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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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玥突发奇想。建议刘宏伟，来一场特殊审问。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邱玥说：“将马文韬与柴美丽，同时叫进来审问。我好观察他们情绪的变化。”
最近，邱玥对研究马文韬和柴美丽的眼神表情，心理变化，产生了相当浓厚的兴趣。
邱玥心想，将这两人同堂进行审问。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新的线索来。
刘宏伟同意了。
王静是被柴美丽用生锈的铁锤子，敲了脑袋，而死的。
这一点，在上一次的审问当中，柴美丽已经供认不讳。
刘宏伟便直接质问柴美丽：“作案的锤子呢？”
“丢进了河水里。”
“哪个位置的河水里？”
“就是茶树丛边的河水里。”
马文韬一听，坏了！
他极力克制自己近乎崩溃的情绪，假装很平静的样子。
这个异常的情绪波动，虽然很快被隐藏了起来。但是，怎能逃得过邱玥犀利的眼神。
说到丢锤子的茶树丛，马文韬为何突然有点紧张呢？
刘宏伟正准备安排周昕，带人立马去二码头河边，捞锤子。
邱玥悄悄将刘宏伟拉到一边，“我怀疑，丢锤子的地方，还有别的东西。”
“叫他们好生找一找。”
天气寒冷。
河面中间地段，是流动着的河水。河岸边，却结着冰。
这种天气，身穿紧身潜水服下水打捞，是一件苦差事。
一个人只能下水一次，一次几分钟。否则受不了，会失温。
只能轮流下去探测。
周昕第一个下水，冻得不行。打电话給邱玥，让她拿几件厚一点的大棉衣来。
结果，人数弄错了。邱玥拿来的棉大衣，少了一件。
其中有个女潜水员，身材和邱玥差不多。邱玥便脱下自己身上穿着的那一件休闲长款棉衣，给女潜水员披上。
女潜水员赞道：“这件衣服真好看！又柔软，又暖和。”
“送给我算了！”
邱玥笑道：“那不行！这是我的最爱！”
女潜水员所不知道的是，这是刘宏伟送给邱玥的生日礼物。
现在脱下来，披到别的女人身上。邱玥心里，还暗暗有点舍不得呢！
结果，周昕几个人，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不仅找到了一把生锈的铁锤，还捞出来一个小塑料袋。
里面包着一片锯子的锯齿。
锯齿被折成了几截。但是，并没有断裂。
展开了，仍然是一整根完好的锯子。
是被人为用重力卷起来的。卷成了一个折叠锯。
装着锯齿的塑料袋，有好几层。里面除了锯齿，还有几块鹅卵石。
可能，目的是为了让锯齿能够沉到水底。不让它往上浮。
丢锯齿的人，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折地，用石头增加重量，刻意让它沉到水底呢？
这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
这是意外收获。
立即将它拿到鉴定处，进行指纹采集。
但是，丢锯齿的人，没有留下指纹。
当刘宏伟拿到这片锯齿的时候，产生了联想。
他给邱玥打电话：“快！到我办公室来！有东西给你看。”
邱玥一看，和刘宏伟交换了一个眼神。
“走，去档案室！”
程雯雯的尸体，曾被凶手用锯子肢解。留下了多处锯齿印。
可惜，尸体已经火化了。
现在只有骨灰盒，暂存在殡仪馆里。尚未入土为安。
邱玥的意思，等真正的凶手被判刑那天，就是程雯雯下葬的日子。
由于没有留下尸体，就只能从档案室里，找出程雯雯当年的案件侦查资料，来进行比对。
刘宏伟清楚地记得，档案里，有关于尸体上锯齿印的详细记录。
包括尺寸大小，长短。
这一查，一比对。刘宏伟和邱玥惊出一身冷汗。
锯齿印完全吻合，竟然如出一辙！
会不会，程雯雯被害的作案工具，就是这一把锯子？
但是，柴美丽的证词里，关于作案工具的陈述，说是之前借用了马文韬家的锯子，用这把锯子分的尸。
“柴美丽为什么要特别说明，是从马文韬家借的锯子呢？”
“大概是因为，同事们一直怀疑马文韬的缘故吧。”
“也许，大家都知道她家没有锯子。”
“也许，压根就是柴美丽不小心，说漏了嘴吧。”
柴美丽的心态没有马文韬好。遇到事情，没有马文韬那样会装，假装临危不乱。
说漏嘴的可能性，很大。
邱玥提醒刘宏伟：“但是，柴美丽明明说过，锯背烧掉了，锯齿丢进了垃圾箱。”
“是的呀！我也记得，她就是那么说的。”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邱玥和刘宏伟，在他办公室讨论的热火朝天。
马文韬被关在看守所里，回忆着不堪的往事，陷入了极度恐惧之中。
玛德！
真是天意！
当时，将程雯雯的尸体处理好之后。他将锯子带回了家。
锯子不能和尸体一起，藏进污水井里啊！
万一有一天，被人发现，岂不是很危险吗？
因为，院子里住着的同事，都见过他家有一把锯子。
用来锯过被雪压断树枝的歪脖子树。树上的锯齿印，至今还在。
只不过，树是在时刻生长着的。锯齿印早已变形了，变大了。无法辨认了。
马文韬将锯背当柴火烧掉了。
锯齿用脚使劲踩。踩成了扁扁的几截。
本想踩断了，分成几个不同的垃圾箱丢掉。
但是，锯齿韧性极强，踩不断。仍然是连着的。
好在可以折叠起来，缩小长度。装进一个小塑料袋里面。
做贼心虚地，包裹了好几层塑料袋。
这样，就看不见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马文韬特意避开二码头，将它丢进了很远的垃圾箱。
过了两天，马文韬再次从那个垃圾箱旁边经过。
不由自主，往垃圾箱里看了一眼。
他发现，这个垃圾箱里的垃圾，没有人清理。
也没有人丢垃圾进去。
他之前丢进去的装着锯齿的小塑料袋，还在里面。
心下有一种很不安全的感觉。
于是，马文韬将那个小塑料袋，捡起来，又重新放回摩托车工具箱里。
回到二码头，将小塑料袋装进衣兜。
沿着宿舍区大门口围墙边的茅草小路，去到茶树丛河边。
为了保证塑料袋能沉到水底，马文韬捡起几块鹅卵石，和锯齿装在一起。
丢进了水里。
鹅卵石的重量足够重，小塑料袋瞬间沉入水底。
马文韬心想，这一下，应该是最安全的了。
拍拍手上的泥沙，马文韬返回家中。
现在，家里没有了锯子，似乎也有点不妥。
万一哪天东窗事发，同事问起锯子的事来，怎么说呢？
于是，马文韬买了一把新锯子。比原来那一把，大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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