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恶鬼的小新娘_敢撩不敢当[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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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恶鬼的小新娘

  这一天过得不太平,人人提心吊胆,吴正芳的存在无异于是悬在头顶上的一把利剑,用一根头发丝吊着,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斩断项上人头。以至于虽然没什么事情发生,仍然觉着鸡犬不宁。

  做成一个完整的收鬼阵需要的材料众多,糯米、鸡血、狗血还都是其次,收鬼阵有三个阵眼,需要三块阳气重的玉翡翠,步骤也繁琐,好在用得上的时候不多。一般动用收鬼阵的无不是罪大恶极、怨气破表的厉鬼,通常提前三天准备。

  这道收鬼阵从昨天才开始着手筹办,尽管一时一刻没有歇息,到了傍晚时分,还有十分之一没做好。

  除了帮忙布置收鬼阵的南洞门和北洞门弟子,其他所有人都在正厅里待着,陈舒珊四个人坐在一起,谁也不敢乱动地方。饭也是一块吃的,陶子旭仿佛被装在一个透明的大罐子里,对外界很少做出反应,一直木木呆呆的。陈富连连叹气,一张嘴几乎没有闲下来超过两分钟过,不断看向陈舒珊。

  陈舒珊神色十分平静,不能慌,她慌了谁来救她?命是自己的。

  三个姑娘坐的很近,程宁岚与刘雪蓉低声说着什么,陈舒珊托着下巴听着,偶尔才会插口。

  刘雪蓉不断深呼吸:“我们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程宁岚语调很低,不知是在对谁说。

  刘雪蓉叹息道:“我好后悔啊……我真的好后悔……”

  陈舒珊很不耐烦道:“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时间能倒流吗,专注眼前行不行?”

  程宁岚分析道:“谁赢谁输还不一定,你别自丧志气,这些天以来,吴正芳都是到了晚上才出来。如果我们猜得不错,她是装腔作势……那就有救了,只要到了两点,那时候收鬼阵应该也做好了,吴家那两个老东西也在我们手里,胜算很大。”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黑透了,刘雪蓉望了望窗外,开始坐立不安,桌上有许多吃的喝的,啤酒罐空了好几个,她有一天没去过厕所了,一直没敢有什么动作。刘雪蓉又忍了一会,想着等到事情解决以后再说,去的也放心,直到膀胱快要爆炸,坐着、站起来都很难受,刘雪蓉扣着桌角,看着两个同伴,低声道:“我想去厕所。”

  没有人说话。

  刘雪蓉看向陈舒珊:“舒珊,我忍不住了,你们陪我一起去吧。”

  陈舒珊冷冷看她一眼:“想去就去,跟我说有什么用?!”

  刘雪蓉捂着小腹,屋里还有其他人,她压低了声音:“你陪我去吧,我、我不敢。你们不解决生理问题吗?待会天更黑了……更没有办法去了。”

  陈舒珊无动于衷:“宁岚,你陪她去吧。”

  刘雪蓉求助的眼光投向程宁岚,越趋近天黑,屋里的人越是烦躁,程宁岚厌烦的看她一眼,从桌子上拿过两张符咒,起身道:“来吧,快点。”

  这些日子以来,陈家人来人往,楼下的洗手间和公用的没什么区别,刘雪蓉往楼上走:“我们去二楼。”

  陈家修的富丽堂皇,刘雪蓉小步跑进洗手间,一边问道:“宁岚,你来吗?”

  程宁岚靠着门框,看向室内的镜子:“你快去吧!”

  耳边安静极了,刘雪蓉忍不住跟外面的人说话:“宁岚,你说我们会活下来吗?”

  程宁岚道:“这个问题在一天之内你问了几百遍了!你害怕我就不害怕了吗?问问问烦不烦!”

  刘雪蓉快速解决问题,继续道:“我这不是……算了,说起来你有没有觉得后悔?”

  外面没有声音。

  刘雪蓉心提起来,紧紧攥着手里被汗湿的黄符,颤声问:“宁岚?”

  没有人回答,刘雪蓉暗恼自己多嘴:“宁岚,你在不在外面,不要吓我啊!”

  依然没有人应声,刘雪蓉顾不得解决地舒舒服服的了,迅速整理好了自己,连手都没有洗,连忙推开门往外看,卧室里面空无一人。

  刘雪蓉莫名其妙:“宁岚,你走了吗?”

  刘雪蓉不敢一个人久待,嘴里说着:“说好了陪我上厕所,脾气这么大,我多问一遍又怎么了。你下去了吗。”

  刘雪蓉穿过走廊,站在楼梯上面往下看,陈舒珊正在喝酒,刘雪蓉的视线在大堂里扫了一遍,怔愣住了:“宁岚……宁岚没有下来吗?”

  陈舒珊灌了一口啤酒:“她不是陪你上去了?没有下来!”

  一股凉意从地面钻进脚底,刘雪蓉大脑轰的一声空白了:“舒珊……宁岚,宁岚不见了……”

  陈舒珊愕然抬头,脸色在一刹那间彻底变了颜色,手里的啤酒罐‘铛’歪掉到桌子上,酒液顺着桌面往下流。陈舒珊忽然站起身来,起身太急,椅子飞快往后掠去,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一声响。

  刘雪蓉看到她这幅表情都快哭了,她脊背发麻,本能地转过身去,入目看到一张倒着的血脸,离她甚至不到二十公分,刚才她经过走廊的时候还什么都没看到,那双血红的眼睛对着她的眼睛,刘雪蓉过了几十秒才麻木的往上看,程宁岚倒挂在房顶之上,像是一瘫烂布娃娃,骨节里应外合,穿破皮肤扎出一小截。

  “救、救我……”程宁岚吐出一口血来。

  “啊——”刘雪蓉嘴巴张到最大,却只能发出气声:“啊——”

  尖叫声响彻长空,刘雪蓉大叫:“啊——啊——!!”

  她尖声叫着一步一步后退,大脑被刺激的失去理智,一步一步退到楼梯的一半才想起来跑,扭过头往下走,空气中有什么推了她一把,像个大皮球似的‘咕咚’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外面的人听到叫声快速走了进来,只见楼上的天花板上突出一条钢构,穿破程宁岚的脚踝把人挂在上面,人救下来的时候已经站不起来了,软着身体往地上瘫,一个道士搀扶的时候无意间摸到了小腿,眉头皱起,不信邪又碰了碰,呆住了道:“她的腿……”

  “腿怎么了?”

  腿骨像是被锤头用力敲打过,碎了应该不止于,但肯定裂开了。

  程宁岚紧紧闭着眼睛昏了过去,脸颊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血液滴进眼睛里才有一双吓人的血眼,呼吸轻微,但心跳还有,赶紧送去医院了。

  经过楼下,陶子旭盯着十分钟前还活生生的程宁岚被抬了出去,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嚎叫着跑了出去,很快又被人揪了回来,塞住嘴扔在椅子上。刘雪蓉没有大碍,双手双脚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好害怕啊……我真的好害怕,谁来救救我……呜呜……”

  陈舒珊挺直了腰背,她不得不挺直了,她不能输,厉声喝道:“收鬼阵什么时候做好?!”

  “还需要半个小时。”

  陈舒珊长长吐出一口气。

  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候,收鬼阵终于完成,清除完了闲杂人等,屋里只剩下陈家人,北洞门、陈允升以及六名弟子,陈允升疲惫道:“糯米吸收怨气,收鬼阵一旦启动,只要厉鬼经过的地方,糯米就会变成黑色。”

  届时可拿收鬼坛收鬼。

  偌大的别墅被搅弄地一团乱,陈富不断看向青稞道长,印象十分不佳,低声在陈允升耳边说了两句话。陈允升闭着眼睛道:“收鬼阵我一个人起不来,需要王今科搭把手。”

  陈富讷讷坐了回去。

  屋里面人不少,却几乎没有人说话。

  板牙熊从梁楚口袋里钻出来,蹭蹭蹭爬到他的肩膀,然后沿着胳膊跳到桌子上,不敢跑远了,抱着梁楚的手指到处看。

  梁楚深吸一口气:“气氛好严肃啊。”

  板牙熊说:“我好紧张好紧张啊。”

  梁楚说:“没事儿,又不是来找我们的。”

  板牙熊道:“那是,咱们又没做亏心事。”

  这一等,就等到了深夜十二点钟。

  她似乎也知道这是背水一战,所以选了阴气最重的时候,时针分针齐齐指向12的时候,所有人打起了精神,对方也没有令他们失望。只听到一声又一声烤肉的声音传来,刘雪蓉神经质的咬着手指,寻找声音来源。

  奇怪的声音不是从门外传来,而是从楼上徐徐而来,众人一同望向楼梯,只看到一团浓浓的黑雾,随着那团不明气体的接近,屋里的温度都跟着下降许多,黑影经过的地方,糯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漆黑的颜色,好像是一团火遇到了可燃物体,一股一股冒着难闻的臭气。

  南洞门、北洞门蓄势待发,纷纷亮出桃木剑,没有人拿符咒,对于这个等级的厉鬼没什么用了。梁楚心酸地到处看看,手里啥也没有。沈云淮握住他的手,梁楚目光落在他身上,认真思考要不把沈云淮亮出来吧。

  那个厉鬼没有想象中的疯狂与狂躁,所有人等着她一朝发难,齐剑并出,可她走路走的很慢、慢而从容,每一步都很稳,只是走路走的不成形,似乎用不上力气,以至于地上变黑的糯米没有一个完整的脚印,更像是拖拉着过来的。随着慢慢地接近,黑雾逐渐显形,露出一张可怖之极的脸,乱草似的头发,遮盖住了眼睛,她张开嘴,嘴里空洞洞的没有舌头。身上穿着破破烂烂,却是鲜红色的衣裳,陈舒珊站了起来,烂柿子饼似乎没有看到她,直直往刘雪蓉逼去。

  待黑色脚印蔓延到了大厅里,中间长桌方圆五米在瞬息之间散发出了明亮的金光,金光像一个巨大的渔网,由无数条金丝线编织而成,中间有拳头大小的空隙,比大厅里的灯光还要明亮,登时包裹住了吴正芳,一寸一寸缩小,朝她压来!

  吴正芳抬头看了一眼,没有做出动作,身上的黑色气息却蓦然大涨,像是顶天立地的石头,顶住了金网。随着她的走动,金网像是具有生命力一般跟着转换方向,吴正芳不知是把生死置之在了度外,所以满不在乎,还是根本没把这道收鬼阵放在眼里,脏污怪异的眼睛盯着刘雪蓉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想到两个同伴一死一伤,凄惨无比的最后一面,刘雪蓉啃咬着手指头,把所有期望都寄托在这道收鬼阵上,谁知道竟然屁用没有!吴正芳拖着一身金网逼近,俨然是朝着她的方向,刘雪蓉脸上像是被砍了一刀,从椅子上连滚带爬地掉了下来,地面上的糯米被她踢得到处乱飞,刘雪蓉嘶声吼道:“不要找我!不要过来!来人啊,跟我没关系,我是被逼的!吴正芳你饶了我吧!”

  所有人盯着这怪异的一幕,她是打算一个一个来吗?

  梁楚迟疑道:“她在做什么?”

  沈云淮眯着眼睛,随手捏了捏他的脸:“柿子找软的捏。”

  梁楚没有计较他的动手动脚,早前在录像看到过吴正芳的脸,这会儿没觉得多害怕,沈云淮把他连人带椅子往身后拽近了一些,梁楚双手按在桌子上。

  “师父?”南洞门弟子皱眉看向厉鬼,不敢轻举妄动,陈允升随手抽出一把桃木剑,投掷了出去,吴正芳单手接住斩鬼的桃木剑,桃木辟邪立即烧得她手冒黑烟,吴正芳做出不以为然的模样,随手丢到一旁,仿佛没有产生任何影响。刘雪蓉看着桃木剑被她像是玩具一样扔开,金网与黑雾抗衡,不分上下,心理防线几乎崩溃,刘雪蓉捧着头尖叫道:“不要找我!不要找我!舒珊你救救我……救救我啊啊啊!都是你!都是你害死她的!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陈舒珊一把玻璃杯摔了出去,溅开满地的玻璃碎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刘雪蓉你有点出息!”

  刘雪蓉声音更加凄厉:“你找错人了!找她找她!是她害死你的,是陈舒珊,是她提议的!她讨厌你,说你不配!吴正芳你不要找我,你不要找我啊啊——呜呜……”

  陈舒珊尚没有反应,陈富脸色惨白,大骂道:“你来我陈家寻找庇护,就是这么污蔑我女儿的?!”

  吴正芳似乎听懂了她说的话,有商有量地在她眼前停住了动作,看向旁边的陈舒珊,刘雪蓉露出惊喜的神色,把陈富的话当了耳旁风,含泪道:“就是她!是她出的主意,说让你永远不能翻身!我知道了——”

  刘雪蓉站了起来,反咬一口:“陈舒珊!你找我们当垫背的是不是?!”她看向烂柿子饼,“是她!吴正芳你杀了她,她才是你要找的人!跟我没有关系!”

  陈富气得一个踉跄,起身反手摔了椅子,座椅四分五裂,陈富抄起一根椅子腿往这边走来。两名南洞门弟子拖住他道:“陈先生——你冷静!”

  陈富双眼弥满血丝:“我打死这个婊/子!”

  吴正芳发出‘呜呜吼吼’的声音,周围怨气蒸腾,与金光不断做出抵抗,强者相争,金网里开始有一道一道金色的火花带闪电劈下来,不断击向中间丑陋的女鬼。

  陈舒珊尖声道:“你闭嘴!”

  吴正芳不为所动,她说不出话来,于是目光在陈舒珊与刘雪蓉只见来回流转,刘雪蓉心脏提到了嗓子口,最后吴正芳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干瘦的、老树枝似的手指朝她伸来,刘雪蓉似乎感觉到那双手撕破了她的肚皮,掏出了她的五脏,刘雪蓉疯了,扬起糯米胡乱朝吴正芳砸过去,涕泗横流道:“我说了不是我,你们都不相信我,你他妈的才是婊/子!是她卖了你!是陈舒珊卖了你,都是陈舒珊干的!跟我没有关系,你相信我!”

  吴正芳动作顿住,直起腰来,她看起来真的很像是个人,刘雪蓉死里逃生,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陈舒珊气声道:“贱人!”

  青稞道长看向陈舒珊:“陈小姐,她妒忌你,你卖了她?!”

  陈舒珊伫立不动,隔了十几秒蓦然发作,将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扫到地上,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里,陈舒珊冷道:“是我,是我卖了你,那又怎么样?!”

  室内陷进了诡异的安静,只有金网的细微的噼啪声,卖了?卖去哪里了?

  陈富也愣愣地看着她。

  梁楚哑着嗓子问:“你卖了她……你卖去哪里了,妓院?”

  在场所有人心里都浮出来这个词汇,卖进妓院做妓/女,这是正常人可以想象的,对一个女人最残忍、最可怕的折磨了。

  陈舒珊脸上做出奇怪的微笑:“笑话!我怎么会那么便宜了她,是一个你们绝对想不到的地方。”

  烂柿子饼无神的眼睛冰冷,陈舒珊被别人的眼神刺得浑身都疼,深吸一口气,再难维持淑女的礼仪,她难以控制地咆哮道:“不然我能怎么办?等到十年后同学聚会,看到她这个贱人踩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吗?!她凭什么啊,她有什么资格比我过得好?!我恨死她了,垃圾就该有垃圾的本分!你们能想象我们在一个寝室吗?她就坐在我的后桌吗,我每次,每一次来到教室都会看到她,她穿的那是什么啊……”

  陈舒珊语气里满是憎恶:“街上要饭的穿的都比她好……破破烂烂的,身上总是有一股怪味,熏得我恶心,她不该出现在我眼前,她脏了我的眼睛,我连碰她的桌子都觉得恶心!可她就在我后面!这种人不配活着,你们这些垃圾,又脏又臭,活着有什么用?居然还妄想往上爬,妄想越过我,站到我的头上,你做梦!你不自量力,没有自知之明!活该去死!有我没你,有你没我,贱人!贱人贱人!”

  无恶不作的烂柿子饼居然当场愣住了,她下意识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的身体,用力摇头,痛苦地发出‘呜呜’声,似是想要辩解,却说不出话来。

  气氛陷进暴风雨之前的片刻安静。

  梁楚直勾勾盯着陈舒珊,昨天的时候,他以为陈舒珊是不可一世,阶级观念太强,她厌恶穷人、流浪的乞丐,进而厌恶吴正芳。

  可如果是相反的呢?

  她妒忌吴正芳的才学,联想到她的身份,一个下等人怎么可以有这样光明的未来?

  梁楚直视她的眼睛,缓缓问道:“陈舒珊,你是厌恶穷人,还是说你看不起的人居然比你优秀,所以你要把她踩在脚底下,永远不能翻身?”

  陈舒珊轻笑道:“很重要吗?她现在,不是永远比不上我吗。”

  不同的出生,不同的起点,一个生来踩着金色的起点,一个生来踩着灰色的起点,灰色起点的孩子通过拼命奋斗学习,终于追上了金色起点的进度,她们大可以携手,一起走向金色的终点。但事与愿违,陈舒珊感受到了压力和屈辱,不能接受这种激烈鲜明的反差,在日后她会被追赶上,并且被抛的越来越远,她没有引以为戒,督促自己努力往前走,而是反手把另一个人推进了深渊。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一阵阵的鸣笛声,这是警示的声音,紧接着刹车声,来车就听到门口,一个粗嘎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谢谢司机大哥……”

  来人似是很急,没有过多的寒暄,脚步匆匆的往屋里来。吴正芳在一瞬间恐惧到了极点,用力听了听,身上的怨气蓦然隐去,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开始四处张望,像一只断了尾巴的兔子被狼群追捕,嗓子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金色的渔网见缝插针,在最短的时间里占据了绝对优势,渔网越缩越小,吴正芳蜷缩在了地上,似是束手就擒,挣扎着往桌子底下爬。

  陈允升拿出了收鬼坛。

  板牙熊在桌子上跳脚道:“看那边!”

  梁楚回头一看,从桌子上抄起一瓶啤酒砸了过去,厉声道:“你敢!”

  太快太急,手没有准头,陈允升稍一抬手便避让了过去,青稞道长猛地站起:“陈允升!你想打架不成?!”

  陈允升怒道:“人死如灯灭,过往不可究,这是多好的机会?!王今科你别本末倒置了,师父为什么不把南洞门传给你,这些年来你还没悟出来?!”

  话未说完,紧接着一道无形的气流刺了过去,触碰到收鬼坛的时候砰然炸开,与此同时,一对老父母走了进来。吴正芳今年二十六岁,进来的老人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沟壑似的细纹,看起来足有六十多岁,皮肤黝黑,穿着灰扑扑的衣服,手里拿着一只蛇皮编织袋,背着他们走南去北的行李。

  两位老人打开了门,局促的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看到屋子里面一片狼藉,吴父颤抖道:“陈小姐,陈小姐在哪里?俺找她有急事……”

  陈舒珊坐回原座,恢复原来的面色:“你还不在乎?”

  桌子底下毫无动静。

  听到说话声,吴父认出了声音的主人,一脚踏了进来,很快发现自己的无礼,又退了回去:“珊珊,你不是说俺们正芳,正芳……”

  陈舒珊转过椅子看向门口:“不就在这里吗,看看你们女儿做的好事!”

  吴父吴母自动过滤了其他,留下自己想听的,两位老人的眼泪说下来就下来了,再顾及不到什么,快速走了进来找人:“俺们……俺们赔,正芳在哪里……让俺看看这个,这个不孝女……”

  直到进屋里来,才看到一群黄袍道士,面对这些城里人,老人跟个小孩似的不敢乱碰乱动,讨好的说:“你们都是舒珊的朋友吧?舒珊人很好,俺们正芳找不到了以后,她给过俺家一大笔钱……是个好孩子。”

  梁楚鼻子发酸,一股气堵在心口,这笔钱是怎么来的不必多说,王胖掀了椅子,几乎想扑上来掐死陈舒珊:“你还是不是人!姓陈的,你是不是人?!”

  吴父吴母一脸茫然,桌子下面的渔网越来越紧越来越小,将厉鬼的魂魄勒成了鲤鱼大小,梁楚四处张望,不知道拿什么才能打破收鬼阵,青稞道长急匆匆的画符,沈云淮站起身来,徐徐走到缩小的烂柿子饼面前,掌心对着她,磅礴的阴气汹涌而出,只见那个小小的鬼魂的身体一寸一寸修复,身上红色破旧衣衫被一身民朝的衣裳取代,隆起的小腹变得平坦,脚上也踏了一双秀气的红色绣花鞋。

  她的伤口消失不见,换上一身体面的红衣红裤,吴正芳神色迷茫,身体飞快的长大,缩紧的金色大网被绝地反击,吴正芳站了起来,四周像是有无形的气息合成了巨大的球网,把金色的收鬼阵重新撑开,随后无限制地撑宽、扩大,一直逼到了房顶和四面墙壁,随即像是一个圆鼓鼓的气泡,轰然迸裂炸开。

  收鬼阵破了。

  陈允升颓然坐在椅子上,眼神惊惧:“阴鬼……”

  与此同时,早就安排好了的因缘符被炸裂的收鬼阵触动,半空中浮出一个圆形的镜面,镜面蒙了灰尘,混混沌沌,没过几秒钟,有一双无形的手擦亮了镜面,景致慢慢地从模糊变得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时间一直很忙,忙到升天下不来,作者有话说也没有跟大家玩。评论我都看过了。不是不回评论啦,大家讨论剧情,我回复就会是长长的一段,谢谢支持的小姐姐们。觉得拖沓的小天使也请不要急,这条线就剩一章,我在尽量加快进度,争分夺秒的尽快完结这条线,麻烦大家再等一天。爱你们mua~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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