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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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对于大多数人来讲,又是一个不眠夜。
爱喝奶茶的的手机似乎又被遗忘了，静静地躺在墙角，斜斜地照着走廊。
热心观众已经报警,介于最近已经发生了许多起热心观众报警,帮助抓获犯人的事迹，所以这次警察们也是认真对待,准备好之后，立马出警开始调查。
他们直接当晚同最后说话的人开始调查，然后再结合直播间里的录屏,这一番询问调查下来怎么也得花上不短的一段时间。
而在警察叔叔们尽职尽责的时候，爱喝奶茶的这里,却是陷入了一片窘境。
这个房间没有一扇窗户,雪白的墙被白炽灯照亮后更显苍白,白得没有一丝颜色。
镇定剂不是很好拿,女生用的很省，按她以前的作案手法和习惯，一个小时之内就会把皮剥下来，做成自己的收藏，然后抛尸灭迹。
过程老练十分快速。
而今天,女生却因为沉迷于此生第一次看到的那么完美的脸而耽误了时间，纤细的身子倚在床头，双手捧脸，白皙秀美的脸因为兴奋而泛着激动的红潮。
她的皮肤如牛奶般嫩白，青葱手指如精灵调皮的在钟翎的脸上时而轻点时而描摹,就差流口水了，这动作换个颜值略低一点都会觉得猥琐，也就她这样长的漂亮的,这个画面看着还是令人有些微不适。
幸好女生似乎只是单纯地喜欢钟翎这张脸，仿佛是把它当做应该珍藏的艺术品一般，并未有其他更出格的行为。
当爱喝奶茶的迷迷蒙蒙睁开眼，时间才过去一个多小时。
头顶的白炽灯非常刺眼，忍不住流出泪水。
他意识逐渐回笼，终于回想起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一时慌乱的转动脖子左右四顾，这一看，差点没把他吓死。
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披在架子上的那几张人皮，爱喝奶茶的瞳孔皱缩，心脏打鼓似的砰砰砰的跳起来。
不不不、一定是我看错了。
人皮什么的，又不是拍惊悚电影哈哈哈哈，应该是猪皮
努力安慰自己，结果一转眼就看到旁边放着冰冷的银色手术刀类似的器具，他一口气没上来，瞳孔扩散，呼吸急促，差点又给晕死过去。
“啊，你醒啦。”
女生的声音如黄鹂般清脆动听，但是此刻在耳朵里，却犹如恶毒的巫婆。
眼睛瞪得老大，声音颤抖劈叉，“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女生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极为轻慢不屑，感觉脆弱的心脏被一把刀插进去还死命搅了几下。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女生嫌弃他话多，随便拿了个什么东西把他嘴给堵上。接着，女生毫不客气的把人剥光，躺在冰冷的台子上，感受到生命的威胁不停挣扎。
“镇定剂有限，你忍着点啊。”
女生拿起银色手术刀，在他胸口比划，熟练地就要下刀。
“唔唔唔唔”眼睛都要瞪飞出来了，拼命用力挣扎都挣不脱束缚带。
刀尖触碰到皮肤，一个刺痛，血液肆意，眼白一翻，头一扭，晕死过去。
扑通
女生扭头。
钟翎从床上掉了下来，正面着地。
“嘶”
女生立马心疼地扔下刀，跑过去要把他扶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脸要是砸坏了她可得心疼死。
翻过身，钟翎猛然睁眼，伸手去掐她的脖子。
然而钟翎此时药效却还没过，身体绵软无力不说，反应比较迟钝，女生的反应也还算灵敏，当即握住他的手，兴高采烈，“你醒啦”
女生开心极了，她本来想先搞台上的那个男生，再搞钟翎的，毕竟好的都要留到最后嘛，但是现在，看到钟翎醒了，她就有点忍不住了。
“我有一个想法。是人都会老，都会受伤，到时候你这张脸就会变得又老又难看，那多浪费啊。我是一个艺术家，我有办法让你这张脸永葆青春成为当代当之无愧的艺术品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
女生语言颠来倒去，眼神发红，已然有些疯魔。
宿主，你到底干嘛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啊现在完了吧，人家要把你做成标本，你说你还能咋办
系统想不通，连瓜子都磕不下去了。
钟翎这具身体没有经历过任何药物训练，对药物根本没有抗药性，现在的他就犹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你竟然会让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宿主你是真疯。
都到这个时候，系统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钟翎叹气，他算了算时间，想成渊大概还得半个多小时才会到，这期间他只能自力更生。
女生把墙边一个浴缸注满了刺鼻的液体，然后又去一旁的透明冰柜里拿了支透明药剂，朝钟翎走了过来。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系统急得抓心挠肺的时候。
钟翎稳如老狗，半点不慌系统，来，放个高压电。
语气随意的像是在叫小狗做个表演。
不过如果能让宿主脱离困境的话啊，做狗它也愿意啊汪汪
宿主，你可别把这账记我头上。
系统狠狠心，放电
“唔”
肌肉陡然剧烈震颤，熟悉的刺疼瞬间蔓延至全身。钟翎的身体忍不住抽搐，看上去有点像犯羊癫疯一样。
“你怎么了”
女生跑过来，把注射器放一边，蹲下来表情急切。
这可不能出问题了，她的作品都还没搞呢。
啪
钟翎虎口钳住女生细瘦的手腕，高压电流让他生疼但同时也刺激肌肉，钟翎笑着用力施压，试图将女生按在地上制住。
女生奋力反抗，高压电只是暂时让钟翎恢复了些力气，他此时还没到全盛时期，竟倒与女生不相伯仲。
两人争斗过程中，撞到一边放器具的小推车。
嗒
碰撞中，手术刀掉到地上，一只莹白的手伸过来握住，反手狠狠一挥。
滴答
血液溅了一地。
儿此时，在距离此地一千多米外的一处湖边，滚滚阴森鬼气和着狰狞变异的厉鬼被倒吸入悬于半空的男人体内。
成渊脚落地，身形不稳，寒渊剑尖支撑着地面，紧接着他喉结滚动，寸寸寒气向上凝结，在皮肤表层形成一层薄冰，不过半分钟不到，寒渊嗡鸣，寒冰寸寸倒退散去化作寒气，被吸入剑内。
早在半小时前，成渊就通过术法追踪五帝钱的位置，来找寻钟翎的所在之处。只是来到半路，却撞见一只厉鬼正要行凶，因此耽误了些时间。
他掐了个诀，化出一只小麻雀，扑扇着翅膀带他前往目的地。
十几分钟后，成渊来到这栋楼下，三楼，掐诀破门而入。
小麻雀在房间里绕了个圈，倏然落在地毯上，走走跳跳，尖嘴啄地。
成渊脚尖掀开地毯，地面上是一道暗门，暗门上有个钥匙孔。
他推了一下，被人从里面锁住了。
而此时，底下房内。
女生竟占了上风，钟翎撑着手术台，气息略微急促，看似艰难的躲避女生的进攻，实际上一直把自己往对方手术刀上送。
钟翎有点失望。
他都自己主动削弱实力，结果女生还是那么弱，只能让他自己来。
系统还是十分了解钟翎的实力的，面对钟翎一番骚操作，它简直无言以对，半天才蹦出一句宿主，你想干什么
钟翎仔细避开了动脉，让对方在自己手臂上腿上划啦几道伤痕，血液一下就哗啦流出来了，脸色瞬间白了几个度。
这时，恰好头顶的小门砰地一声推开。
钟翎眸光一闪，装作被女生用力推到墙壁，撞到肩膀脱臼。
钟翎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面上却着急茫然，朝成渊投去求救的目光。
女生杀红了眼，举起手术刀，对准钟翎胸口猛扎，成渊直接跳下台阶，优雅地抬腿，将人一脚踹飞，女生直接头部撞墙昏迷。
钟翎抬头，与成渊四目相对。
此时此刻，钟翎的形象看上去实在是有些可怜。
手臂双腿上的鲜血淋漓，肩膀脱臼，锁骨流血，和一旁手术台上，被剥的光溜溜，只有胸口上一点伤痕的相比，实在是太凄惨了。
这样一副战损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想把他搂在怀里细细安抚一番。
成渊罕见地愣了片刻。
他倒是没有觉得自己找错了人，以他的手段，也不可能会找错人。
只是没想到会看到一张陌生好看的脸。
这是在做什么
这个问题，系统也很想知道。
宿主，你为什么千方百计也要用这张脸认识大反派啊
钟翎纯属占有欲作祟，他不想用原主的脸和成渊认识，甚至深入交流。
这个当然是用他自己的脸最好。
这种私密的事钟翎怎么可能和系统说呢，他没回答，而是看向成渊，十分感动，“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被她杀死了。”
成渊看他一身是伤，面色骤然冰冷，直放冷气。
钟翎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和之前想的不一样啊
他小心翼翼地解释自己会在这里的原因，“这不是看一个女生大半夜的回家危险，脚也崴了，就做好事送她回家，谁知道，人心不古啊，这人，这人竟然是个变态杀人犯”
钟翎一脸难以置信，摸了摸自己的脸，“你知道吗他竟然想剥我的皮。”
钟翎看眼女生，打了个冷颤，“真的太吓人了。”
成渊就静静的注视他，眼神丝毫不像之前那么柔和。
难道是两人还不认识的缘故。钟翎猜测，他正想和成渊继续搭话。
爱喝奶茶的终于醒了，看到胸口的血，立刻发出惊恐的尖叫，“啊啊啊啊”
成渊好似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裸男，他侧身挡住钟翎的视线，拉起床单盖住手术台上男生有碍观瞻的身体。
没多久，警察叔叔也到了，他们看到架子上那些皮囊立时到吸了一口凉气，留了一部分人在现场收集证据，另一部分人把女生押回警局。无人看到的角落，成渊掐了个诀，被女生杀死剥皮的鬼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过来，它们愣了一下，然后死死盯住女生，扑上去啃噬。
女生闷哼颤抖，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爱喝奶茶的多亏了那条床单救命，避免当众社死的局面。
钟翎伤重，亦步亦趋地跟着成渊，试图与他搭话，有女警看到他全身是血，立马上来要送他去医院。
钟翎诶了一声，忙不迭地拒绝。
他今晚忙这一遭，要是没有达到预期中，和成渊认识相处的目的，那他今晚不是白忙活了
“不行，你流了那么多血，我必须送你去医院。”
女警十分负责任地说道，“顺便录个口供。”
才不要
钟翎十分不耐烦，但是他掩饰的很好，女警感觉不到，还在坚持，甚至要上手拉人。
前方几步远的地方，成渊停下脚步，无声地叹了口气，“我送你去医院。”
他声音不大，却能让远近的人都听的十分清楚。
钟翎顿时眼睛一亮，几步追上去同成渊并肩而走。
“那要麻烦你了，你可以叫我余令，你叫什么名字啊”
余令是他上辈子用的杀手代号。
成渊停驻，微微侧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如同人一样冰冷沉重，“成渊。”
“好名字”
用自己的身份认识成渊真的，太开心了
大半夜，医院的值班医生迎来了一个特殊的伤患。
伤患身上都是外伤，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好意送女生回家，却没想到女生是杀人凶手，要不是冰山脸即使赶到搭救，病患差点就要被女生杀害了。
医生叹了句世事难料。
把肩膀接回去，给伤患包扎的时候，心里暗自嘀咕怎么这差点儿死的兴高采烈，反而是救了人的在一旁生气。
包扎完伤口，医生叮嘱几句，时间已经不早了，没有多逗留，成渊送钟翎回家。
成渊一路闷葫芦，闭口不言，钟翎也稍微受了点影响，郁闷地垂着眉头。
钟翎报的假地址，车在和租房有一定距离的街边停下，临下车时，钟翎掏出手机，“成渊，加个微信”
钟翎略有些忐忑，眼睛又大又圆，水汪汪的像只快被人遗弃的小狗。
成渊顿了顿，掏出手机，钟翎立即神采飞扬。
两人互加了微信，钟翎用的是新申请的小号。他这次麻溜的下车，“有事微信联系啊”
宿主，你有必要那么开心吗
系统无语吐槽。
钟翎站在原地，看着汽车尾巴消失在远处。
他当然开心，以后他就可以直接用自己的身份同成渊交往，为什么不开心呢
钟翎摸了摸身上绷带包扎的地方。
用这些伤换取认识成渊的机会，值了。
而正驾车回家的成渊，心情十分复杂。
既无奈又心疼，怜惜又生气，平生二十几年，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心情。
但是当厉鬼们在耳边冷言冷语的时候，成渊略有些激荡的心情骤然冷却。
形状完美的薄唇中溢出一丝细不可闻的叹息。
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羽毛好耶。真实身份认识成渊t
成渊打定主意晾钟翎几天，让你故意受伤。
呜呜呜，明天多日一点，今天好卡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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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女生却因为沉迷于此生第一次看到的那么完美的脸而耽误了时间，纤细的身子倚在床头，双手捧脸，白皙秀美的脸因为兴奋而泛着激动的红潮。
她的皮肤如牛奶般嫩白，青葱手指如精灵调皮的在钟翎的脸上时而轻点时而描摹,就差流口水了，这动作换个颜值略低一点都会觉得猥琐，也就她这样长的漂亮的,这个画面看着还是令人有些微不适。
幸好女生似乎只是单纯地喜欢钟翎这张脸，仿佛是把它当做应该珍藏的艺术品一般，并未有其他更出格的行为。
当爱喝奶茶的迷迷蒙蒙睁开眼，时间才过去一个多小时。
头顶的白炽灯非常刺眼，忍不住流出泪水。
他意识逐渐回笼，终于回想起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一时慌乱的转动脖子左右四顾，这一看，差点没把他吓死。
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披在架子上的那几张人皮，爱喝奶茶的瞳孔皱缩，心脏打鼓似的砰砰砰的跳起来。
不不不、一定是我看错了。
人皮什么的，又不是拍惊悚电影哈哈哈哈，应该是猪皮
努力安慰自己，结果一转眼就看到旁边放着冰冷的银色手术刀类似的器具，他一口气没上来，瞳孔扩散，呼吸急促，差点又给晕死过去。
“啊，你醒啦。”
女生的声音如黄鹂般清脆动听，但是此刻在耳朵里，却犹如恶毒的巫婆。
眼睛瞪得老大，声音颤抖劈叉，“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女生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极为轻慢不屑，感觉脆弱的心脏被一把刀插进去还死命搅了几下。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女生嫌弃他话多，随便拿了个什么东西把他嘴给堵上。接着，女生毫不客气的把人剥光，躺在冰冷的台子上，感受到生命的威胁不停挣扎。
“镇定剂有限，你忍着点啊。”
女生拿起银色手术刀，在他胸口比划，熟练地就要下刀。
“唔唔唔唔”眼睛都要瞪飞出来了，拼命用力挣扎都挣不脱束缚带。
刀尖触碰到皮肤，一个刺痛，血液肆意，眼白一翻，头一扭，晕死过去。
扑通
女生扭头。
钟翎从床上掉了下来，正面着地。
“嘶”
女生立马心疼地扔下刀，跑过去要把他扶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脸要是砸坏了她可得心疼死。
翻过身，钟翎猛然睁眼，伸手去掐她的脖子。
然而钟翎此时药效却还没过，身体绵软无力不说，反应比较迟钝，女生的反应也还算灵敏，当即握住他的手，兴高采烈，“你醒啦”
女生开心极了，她本来想先搞台上的那个男生，再搞钟翎的，毕竟好的都要留到最后嘛，但是现在，看到钟翎醒了，她就有点忍不住了。
“我有一个想法。是人都会老，都会受伤，到时候你这张脸就会变得又老又难看，那多浪费啊。我是一个艺术家，我有办法让你这张脸永葆青春成为当代当之无愧的艺术品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
女生语言颠来倒去，眼神发红，已然有些疯魔。
宿主，你到底干嘛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啊现在完了吧，人家要把你做成标本，你说你还能咋办
系统想不通，连瓜子都磕不下去了。
钟翎这具身体没有经历过任何药物训练，对药物根本没有抗药性，现在的他就犹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你竟然会让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宿主你是真疯。
都到这个时候，系统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钟翎叹气，他算了算时间，想成渊大概还得半个多小时才会到，这期间他只能自力更生。
女生把墙边一个浴缸注满了刺鼻的液体，然后又去一旁的透明冰柜里拿了支透明药剂，朝钟翎走了过来。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系统急得抓心挠肺的时候。
钟翎稳如老狗，半点不慌系统，来，放个高压电。
语气随意的像是在叫小狗做个表演。
不过如果能让宿主脱离困境的话啊，做狗它也愿意啊汪汪
宿主，你可别把这账记我头上。
系统狠狠心，放电
“唔”
肌肉陡然剧烈震颤，熟悉的刺疼瞬间蔓延至全身。钟翎的身体忍不住抽搐，看上去有点像犯羊癫疯一样。
“你怎么了”
女生跑过来，把注射器放一边，蹲下来表情急切。
这可不能出问题了，她的作品都还没搞呢。
啪
钟翎虎口钳住女生细瘦的手腕，高压电流让他生疼但同时也刺激肌肉，钟翎笑着用力施压，试图将女生按在地上制住。
女生奋力反抗，高压电只是暂时让钟翎恢复了些力气，他此时还没到全盛时期，竟倒与女生不相伯仲。
两人争斗过程中，撞到一边放器具的小推车。
嗒
碰撞中，手术刀掉到地上，一只莹白的手伸过来握住，反手狠狠一挥。
滴答
血液溅了一地。
儿此时，在距离此地一千多米外的一处湖边，滚滚阴森鬼气和着狰狞变异的厉鬼被倒吸入悬于半空的男人体内。
成渊脚落地，身形不稳，寒渊剑尖支撑着地面，紧接着他喉结滚动，寸寸寒气向上凝结，在皮肤表层形成一层薄冰，不过半分钟不到，寒渊嗡鸣，寒冰寸寸倒退散去化作寒气，被吸入剑内。
早在半小时前，成渊就通过术法追踪五帝钱的位置，来找寻钟翎的所在之处。只是来到半路，却撞见一只厉鬼正要行凶，因此耽误了些时间。
他掐了个诀，化出一只小麻雀，扑扇着翅膀带他前往目的地。
十几分钟后，成渊来到这栋楼下，三楼，掐诀破门而入。
小麻雀在房间里绕了个圈，倏然落在地毯上，走走跳跳，尖嘴啄地。
成渊脚尖掀开地毯，地面上是一道暗门，暗门上有个钥匙孔。
他推了一下，被人从里面锁住了。
而此时，底下房内。
女生竟占了上风，钟翎撑着手术台，气息略微急促，看似艰难的躲避女生的进攻，实际上一直把自己往对方手术刀上送。
钟翎有点失望。
他都自己主动削弱实力，结果女生还是那么弱，只能让他自己来。
系统还是十分了解钟翎的实力的，面对钟翎一番骚操作，它简直无言以对，半天才蹦出一句宿主，你想干什么
钟翎仔细避开了动脉，让对方在自己手臂上腿上划啦几道伤痕，血液一下就哗啦流出来了，脸色瞬间白了几个度。
这时，恰好头顶的小门砰地一声推开。
钟翎眸光一闪，装作被女生用力推到墙壁，撞到肩膀脱臼。
钟翎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面上却着急茫然，朝成渊投去求救的目光。
女生杀红了眼，举起手术刀，对准钟翎胸口猛扎，成渊直接跳下台阶，优雅地抬腿，将人一脚踹飞，女生直接头部撞墙昏迷。
钟翎抬头，与成渊四目相对。
此时此刻，钟翎的形象看上去实在是有些可怜。
手臂双腿上的鲜血淋漓，肩膀脱臼，锁骨流血，和一旁手术台上，被剥的光溜溜，只有胸口上一点伤痕的相比，实在是太凄惨了。
这样一副战损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想把他搂在怀里细细安抚一番。
成渊罕见地愣了片刻。
他倒是没有觉得自己找错了人，以他的手段，也不可能会找错人。
只是没想到会看到一张陌生好看的脸。
这是在做什么
这个问题，系统也很想知道。
宿主，你为什么千方百计也要用这张脸认识大反派啊
钟翎纯属占有欲作祟，他不想用原主的脸和成渊认识，甚至深入交流。
这个当然是用他自己的脸最好。
这种私密的事钟翎怎么可能和系统说呢，他没回答，而是看向成渊，十分感动，“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被她杀死了。”
成渊看他一身是伤，面色骤然冰冷，直放冷气。
钟翎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和之前想的不一样啊
他小心翼翼地解释自己会在这里的原因，“这不是看一个女生大半夜的回家危险，脚也崴了，就做好事送她回家，谁知道，人心不古啊，这人，这人竟然是个变态杀人犯”
钟翎一脸难以置信，摸了摸自己的脸，“你知道吗他竟然想剥我的皮。”
钟翎看眼女生，打了个冷颤，“真的太吓人了。”
成渊就静静的注视他，眼神丝毫不像之前那么柔和。
难道是两人还不认识的缘故。钟翎猜测，他正想和成渊继续搭话。
爱喝奶茶的终于醒了，看到胸口的血，立刻发出惊恐的尖叫，“啊啊啊啊”
成渊好似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裸男，他侧身挡住钟翎的视线，拉起床单盖住手术台上男生有碍观瞻的身体。
没多久，警察叔叔也到了，他们看到架子上那些皮囊立时到吸了一口凉气，留了一部分人在现场收集证据，另一部分人把女生押回警局。无人看到的角落，成渊掐了个诀，被女生杀死剥皮的鬼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过来，它们愣了一下，然后死死盯住女生，扑上去啃噬。
女生闷哼颤抖，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爱喝奶茶的多亏了那条床单救命，避免当众社死的局面。
钟翎伤重，亦步亦趋地跟着成渊，试图与他搭话，有女警看到他全身是血，立马上来要送他去医院。
钟翎诶了一声，忙不迭地拒绝。
他今晚忙这一遭，要是没有达到预期中，和成渊认识相处的目的，那他今晚不是白忙活了
“不行，你流了那么多血，我必须送你去医院。”
女警十分负责任地说道，“顺便录个口供。”
才不要
钟翎十分不耐烦，但是他掩饰的很好，女警感觉不到，还在坚持，甚至要上手拉人。
前方几步远的地方，成渊停下脚步，无声地叹了口气，“我送你去医院。”
他声音不大，却能让远近的人都听的十分清楚。
钟翎顿时眼睛一亮，几步追上去同成渊并肩而走。
“那要麻烦你了，你可以叫我余令，你叫什么名字啊”
余令是他上辈子用的杀手代号。
成渊停驻，微微侧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如同人一样冰冷沉重，“成渊。”
“好名字”
用自己的身份认识成渊真的，太开心了
大半夜，医院的值班医生迎来了一个特殊的伤患。
伤患身上都是外伤，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好意送女生回家，却没想到女生是杀人凶手，要不是冰山脸即使赶到搭救，病患差点就要被女生杀害了。
医生叹了句世事难料。
把肩膀接回去，给伤患包扎的时候，心里暗自嘀咕怎么这差点儿死的兴高采烈，反而是救了人的在一旁生气。
包扎完伤口，医生叮嘱几句，时间已经不早了，没有多逗留，成渊送钟翎回家。
成渊一路闷葫芦，闭口不言，钟翎也稍微受了点影响，郁闷地垂着眉头。
钟翎报的假地址，车在和租房有一定距离的街边停下，临下车时，钟翎掏出手机，“成渊，加个微信”
钟翎略有些忐忑，眼睛又大又圆，水汪汪的像只快被人遗弃的小狗。
成渊顿了顿，掏出手机，钟翎立即神采飞扬。
两人互加了微信，钟翎用的是新申请的小号。他这次麻溜的下车，“有事微信联系啊”
宿主，你有必要那么开心吗
系统无语吐槽。
钟翎站在原地，看着汽车尾巴消失在远处。
他当然开心，以后他就可以直接用自己的身份同成渊交往，为什么不开心呢
钟翎摸了摸身上绷带包扎的地方。
用这些伤换取认识成渊的机会，值了。
而正驾车回家的成渊，心情十分复杂。
既无奈又心疼，怜惜又生气，平生二十几年，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心情。
但是当厉鬼们在耳边冷言冷语的时候，成渊略有些激荡的心情骤然冷却。
形状完美的薄唇中溢出一丝细不可闻的叹息。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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