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泛黄照片
左小岩目光有些呆滞地坐在沙发上，紧蹙着眉，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回过神，随手将那只手机放到茶几上，打开电脑搜索引擎网页，在输入框里输入“乔川”两个字，点了搜索。
关于乔川的几十页的资料两秒钟时间一下子全部都显示出来。
很多资料是和她之前查到过的是有重复的。
看着这些缺斤少两的资料，左小岩还是和之前的想法一样，乔川这个人很神秘，就像是明明眼前是一张清晰的脸，却像是戴了一张面具一般。
细想起来，她和乔川认识了几个月，她完全不知道他的底细。
她并不是不想深入调查，而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没办法分心去查。
只知道他是她的同行，是钦风娱乐的签约艺人，以及网上这些不知道真假的爆料。还有网站人物百科里那些像是被一团马赛克虚掩着的描述模糊的早年经历。
他在她面前就是一团怎么也看不透的迷雾。
他倒是对她知根知底的。
知道她是圈内金牌出品人左慈和著名音乐人柳卉的女儿，知道她所有的早年经历，知道她所有黑历史……他对她的过往了解得透彻。
这让她很不舒服，就感觉是双方信息的不对等。
他了解她，但是她不了解他。
“左小姐，吃点水果，刚切的！”刚从厨房里忙完的姜姨满脸堆笑地走过来，将盛满果肉的果盘放到了她面前的茶几。
左小岩的目光始终集中在电脑，半天没有动作，此时她正在看乔川参加过的一个访谈节目，这里面乔川有被主持人问到早年的一些经历。
当时乔川有做过简单的回答，虽然不知道他那时说出的答案有几分假，几分真。
姜姨忍不住凑过来要看她的电脑屏幕：“这是怎么了，可以吃水果了。”
左小岩反应过来，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了，眼疾手快地合上了电脑，“没，没事！”
她拿起叉子叉了一块哈密瓜，送进了嘴里，咀嚼了起来，但不知道怎么的，竟有些食之无味的感觉。
“这个哈密瓜味道不错吧！这是先生前两天买回来的。以前先生很容易买错水果，不是买来酸的，就是不甜的，要不就是涩的，现在先生挑水果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姜姨坐在她旁边，也尝了一块，一脸赞赏地说道。
“姜姨，你认识乔川多久了？你们是怎么认识？”左小岩又吃了一块西瓜，故作随意地问道，空出来的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抚摸着怀里抱枕玩偶的耳朵。
“你说先生啊，我们已经认识十几年了，先生是我看着长大的！”
“那……那乔川小时候就是你照顾的吗？”左小岩抚摸怀里抱枕玩偶的动作不自觉地顿了一下。
“是啊，小时候先生长得比较瘦弱，嗓子有点问题，也不太爱说话！”姜姨做出一副回忆状，柔声说道。
这样说起来姜姨算是把乔川带到大的保姆吗？
“姜姨，你应该认识他的父母吧？”
“先生是孤儿，没有父母，之前一直在孤儿院里，后来是被老爷收养了！几年前才回的国。”
左小岩微怔，眸中划过一抹震惊。这显然和网上公布的资料不一样？
网上只说他出生一个普通务农家庭，并没有说什么他是孤儿，被人收养的经历。
网上的资料都是假的吗？
“那老爷是他的养父吗？是他收养了乔川吗？”左小岩刨根问底地问道。
可姜姨却脸色一变，浑浊的眸子闪过一抹惊慌，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好像说多了，顾左而言他道：“小姐，先不说了，我厨房里还炖着东西，我先去看看呢。”
左小岩没有叫住她，紧蹙着眉一脸狐疑地看着她起身蹒跚着脚步像是逃命似地朝厨房跑去的慌张背影。
这个老爷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什么姜姨一说起“老爷”就是这样一副逃避的反应呢？
姜姨在厨房炖的红豆莲子汤好了之后，盛了一碗给左小岩端了一碗，像是害怕她再追问什么，刻意避开她，没有在她身旁坐下，借口说要收拾乔川房间就到楼上去了。
左小岩看着她这副慌里慌张，一反常态地快步上楼的样子，对她口中的“老爷”越来越感兴趣了。
她继续用电脑看剧本，并且时不时地关注着微博上的微博评论。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于网上那些骂她的那些评论她都能像个看八卦的路人一般一笑置之了。
手机振动了两下，是乔川发过来的微信。
“我是不是有个备用手机落在家里了？”
“嗯。你手机落在沙发上缝隙里了，我直接放到茶几上了！”左小岩回复道。
“有没有电话打进来吗？”
“有，一个女生的电话！”
“好，那应该是我妹妹，她有说什么吗？”
“忘了，你等下忙完回个电话问问吧！”左小岩并不想当个传话筒。
“行，那等会儿我再问问她！”话末他附发了一个滑稽的猪脸在笑的动态表情。
左小岩只是翻了翻白眼，没有再回复。
什么时候乔川变得这么幼稚了？以前从不用表情包的男人居然用起了表情包？
左小岩一口气喝完红豆莲子汤，继续看了一会儿明天要拍的戏，记了几遍台词，忽然脑海里闪过些什么，本来将搁在大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放到茶几上，倏地站了身离开客厅往楼梯口走去。
姜姨这会儿就像是酒店清洁工似的，每天下午这个时候她都会到楼上收拾她和乔川的房间，算算时间，这会儿她应该已经把他们房间都清洁整理好了。
在这个位于海边的三层式的大型别墅里呆了一个多月，左小岩从来没有进过乔川的房间，他也没有邀请她进去过。
她只在客厅，餐厅，自己房间，以及姜姨房间这几个地方待过，其他地方她并没有一次涉足过。
在二楼，有个书房总是紧闭着并且上了锁，似乎并不常用，她刚来的时候，那个书房似乎没有人进去过，就连乔川自她来这里之后进书房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书房总是锁着门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其他房间他并没有刻意把门锁上，只有这个书房上了锁。
有一次她问姜姨，她能不能用一下书房，但是那时姜姨却说书房的锁坏了，没办法进去，要找人来修。
后来她再和姜姨提起这个书房，姜姨又换了个说辞，说这个书房主要是乔川在用，乔川看书，处理工作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独处，如果没有乔川的同意，她也不敢贸然让其他人用这个书房。
左小岩没有多再坚持，她也没有和乔川提说要用这个书房。在她看来，这里不会有什么外人过来，而且环境安静，平时她在书房还是在客厅里看剧本和处理一些剧组合同资料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乔川呆在书房的频率多了起来，最常呆的时间段主要是晚上，吃完晚饭到外面沙滩上夜跑结束，回来后他总是喜欢一个人呆在书房里整整几个小时也不出来。
她上了二楼，站在乔川的房间门口，望着眼前这扇虚掩着的门迟疑了两秒，便伸手推门而入。
这次她第一次踏足乔川的房间。
这是一间四面背光的房间，阳光几乎投射不进房间里来，落地窗那拉开的名贵窗帘用的是冷门的暗灰色。
一旦遮盖上窗帘，这个房间就相当于是一个黑色的密闭空间，氛围很压抑。
房间内的摆设格局和她那个房间相差不大，简约不简单，看起来好像单调，却难掩奢华的气息。
在房间的正中间摆放了一张席梦思大床，大床的正前方大理石墙壁上镶嵌着一台宽屏液晶电视，床的两侧是两个黑色铜制的床头柜。
床头的那躺靠后背顶部两侧上装了两盏精致铜制骷髅夜灯，她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找到骷髅灯的开关，用手指按了下去。
“啪”骷髅夜灯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蓝色的灯芯镶嵌在骷髅的眼睛框里。
这个蓝色灯被打开，蓝光一亮，拉上窗帘整个房间瞬间变成了冷色调，显得更加阴森压抑。
但由于现在窗帘是打开的，有光从外面透进来，所以阴森压抑氛围减缓了几分。
左小岩的脊背不自觉地生出了一丝寒意。为什么乔川喜欢住在这样古怪风格的房间？
房间的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和清洗东西的声音，应该是姜姨正在清洁清洗用具。
左小岩的目光瞥到了床头墙壁上方挂着的那张婚纱合照，陡然瞪大双眼，脚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心里竟生出一抹恶寒。
这是一张陈旧的婚纱照，照片已经泛黄泛皱，新娘新郎的脸看起来是完好的，也不是完好的。
新郎的那张脸的眉眼之间隐约看起来和乔川长得很像，但不是乔川。
那婚纱照上的他们的脸其实已经被烧了一个洞，有接近一半的脸部烧毁了，烧毁的那一半脸有一半鼻子，两只眼睛，头发，额头用画笔重新画好，夫妇二人完好的一半脸和素描笔补充画好的一半脸就这么拼在了一起，拼凑的缝隙还能依稀看到烧毁后残留下的灰烬。
这样的照片被镶在一个崭新的相框里。
在这个布局奢华的房间偏偏挂了这样一张老旧损坏的照片，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时洗完清洁用具的姜姨从卫生间走出来，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溅了不少水渍，裤脚那儿已经湿透了，看见左小岩一脸愣神地站在乔川房间里，露出一脸诧异地问道，露出一脸诧异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上来了？”
“哦……我裙子坏了，我想上来问问你针线盒在哪里！”愣神的左小岩回过神来，敛下脸上的不自在，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那针线盒应该在楼下，不在这里，那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去拿。”
“好。”
姜姨说完便快步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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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她回过神，随手将那只手机放到茶几上，打开电脑搜索引擎网页，在输入框里输入“乔川”两个字，点了搜索。
关于乔川的几十页的资料两秒钟时间一下子全部都显示出来。
很多资料是和她之前查到过的是有重复的。
看着这些缺斤少两的资料，左小岩还是和之前的想法一样，乔川这个人很神秘，就像是明明眼前是一张清晰的脸，却像是戴了一张面具一般。
细想起来，她和乔川认识了几个月，她完全不知道他的底细。
她并不是不想深入调查，而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没办法分心去查。
只知道他是她的同行，是钦风娱乐的签约艺人，以及网上这些不知道真假的爆料。还有网站人物百科里那些像是被一团马赛克虚掩着的描述模糊的早年经历。
他在她面前就是一团怎么也看不透的迷雾。
他倒是对她知根知底的。
知道她是圈内金牌出品人左慈和著名音乐人柳卉的女儿，知道她所有的早年经历，知道她所有黑历史……他对她的过往了解得透彻。
这让她很不舒服，就感觉是双方信息的不对等。
他了解她，但是她不了解他。
“左小姐，吃点水果，刚切的！”刚从厨房里忙完的姜姨满脸堆笑地走过来，将盛满果肉的果盘放到了她面前的茶几。
左小岩的目光始终集中在电脑，半天没有动作，此时她正在看乔川参加过的一个访谈节目，这里面乔川有被主持人问到早年的一些经历。
当时乔川有做过简单的回答，虽然不知道他那时说出的答案有几分假，几分真。
姜姨忍不住凑过来要看她的电脑屏幕：“这是怎么了，可以吃水果了。”
左小岩反应过来，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了，眼疾手快地合上了电脑，“没，没事！”
她拿起叉子叉了一块哈密瓜，送进了嘴里，咀嚼了起来，但不知道怎么的，竟有些食之无味的感觉。
“这个哈密瓜味道不错吧！这是先生前两天买回来的。以前先生很容易买错水果，不是买来酸的，就是不甜的，要不就是涩的，现在先生挑水果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姜姨坐在她旁边，也尝了一块，一脸赞赏地说道。
“姜姨，你认识乔川多久了？你们是怎么认识？”左小岩又吃了一块西瓜，故作随意地问道，空出来的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抚摸着怀里抱枕玩偶的耳朵。
“你说先生啊，我们已经认识十几年了，先生是我看着长大的！”
“那……那乔川小时候就是你照顾的吗？”左小岩抚摸怀里抱枕玩偶的动作不自觉地顿了一下。
“是啊，小时候先生长得比较瘦弱，嗓子有点问题，也不太爱说话！”姜姨做出一副回忆状，柔声说道。
这样说起来姜姨算是把乔川带到大的保姆吗？
“姜姨，你应该认识他的父母吧？”
“先生是孤儿，没有父母，之前一直在孤儿院里，后来是被老爷收养了！几年前才回的国。”
左小岩微怔，眸中划过一抹震惊。这显然和网上公布的资料不一样？
网上只说他出生一个普通务农家庭，并没有说什么他是孤儿，被人收养的经历。
网上的资料都是假的吗？
“那老爷是他的养父吗？是他收养了乔川吗？”左小岩刨根问底地问道。
可姜姨却脸色一变，浑浊的眸子闪过一抹惊慌，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好像说多了，顾左而言他道：“小姐，先不说了，我厨房里还炖着东西，我先去看看呢。”
左小岩没有叫住她，紧蹙着眉一脸狐疑地看着她起身蹒跚着脚步像是逃命似地朝厨房跑去的慌张背影。
这个老爷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什么姜姨一说起“老爷”就是这样一副逃避的反应呢？
姜姨在厨房炖的红豆莲子汤好了之后，盛了一碗给左小岩端了一碗，像是害怕她再追问什么，刻意避开她，没有在她身旁坐下，借口说要收拾乔川房间就到楼上去了。
左小岩看着她这副慌里慌张，一反常态地快步上楼的样子，对她口中的“老爷”越来越感兴趣了。
她继续用电脑看剧本，并且时不时地关注着微博上的微博评论。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于网上那些骂她的那些评论她都能像个看八卦的路人一般一笑置之了。
手机振动了两下，是乔川发过来的微信。
“我是不是有个备用手机落在家里了？”
“嗯。你手机落在沙发上缝隙里了，我直接放到茶几上了！”左小岩回复道。
“有没有电话打进来吗？”
“有，一个女生的电话！”
“好，那应该是我妹妹，她有说什么吗？”
“忘了，你等下忙完回个电话问问吧！”左小岩并不想当个传话筒。
“行，那等会儿我再问问她！”话末他附发了一个滑稽的猪脸在笑的动态表情。
左小岩只是翻了翻白眼，没有再回复。
什么时候乔川变得这么幼稚了？以前从不用表情包的男人居然用起了表情包？
左小岩一口气喝完红豆莲子汤，继续看了一会儿明天要拍的戏，记了几遍台词，忽然脑海里闪过些什么，本来将搁在大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放到茶几上，倏地站了身离开客厅往楼梯口走去。
姜姨这会儿就像是酒店清洁工似的，每天下午这个时候她都会到楼上收拾她和乔川的房间，算算时间，这会儿她应该已经把他们房间都清洁整理好了。
在这个位于海边的三层式的大型别墅里呆了一个多月，左小岩从来没有进过乔川的房间，他也没有邀请她进去过。
她只在客厅，餐厅，自己房间，以及姜姨房间这几个地方待过，其他地方她并没有一次涉足过。
在二楼，有个书房总是紧闭着并且上了锁，似乎并不常用，她刚来的时候，那个书房似乎没有人进去过，就连乔川自她来这里之后进书房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书房总是锁着门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其他房间他并没有刻意把门锁上，只有这个书房上了锁。
有一次她问姜姨，她能不能用一下书房，但是那时姜姨却说书房的锁坏了，没办法进去，要找人来修。
后来她再和姜姨提起这个书房，姜姨又换了个说辞，说这个书房主要是乔川在用，乔川看书，处理工作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独处，如果没有乔川的同意，她也不敢贸然让其他人用这个书房。
左小岩没有多再坚持，她也没有和乔川提说要用这个书房。在她看来，这里不会有什么外人过来，而且环境安静，平时她在书房还是在客厅里看剧本和处理一些剧组合同资料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乔川呆在书房的频率多了起来，最常呆的时间段主要是晚上，吃完晚饭到外面沙滩上夜跑结束，回来后他总是喜欢一个人呆在书房里整整几个小时也不出来。
她上了二楼，站在乔川的房间门口，望着眼前这扇虚掩着的门迟疑了两秒，便伸手推门而入。
这次她第一次踏足乔川的房间。
这是一间四面背光的房间，阳光几乎投射不进房间里来，落地窗那拉开的名贵窗帘用的是冷门的暗灰色。
一旦遮盖上窗帘，这个房间就相当于是一个黑色的密闭空间，氛围很压抑。
房间内的摆设格局和她那个房间相差不大，简约不简单，看起来好像单调，却难掩奢华的气息。
在房间的正中间摆放了一张席梦思大床，大床的正前方大理石墙壁上镶嵌着一台宽屏液晶电视，床的两侧是两个黑色铜制的床头柜。
床头的那躺靠后背顶部两侧上装了两盏精致铜制骷髅夜灯，她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找到骷髅灯的开关，用手指按了下去。
“啪”骷髅夜灯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蓝色的灯芯镶嵌在骷髅的眼睛框里。
这个蓝色灯被打开，蓝光一亮，拉上窗帘整个房间瞬间变成了冷色调，显得更加阴森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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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岩的脊背不自觉地生出了一丝寒意。为什么乔川喜欢住在这样古怪风格的房间？
房间的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和清洗东西的声音，应该是姜姨正在清洁清洗用具。
左小岩的目光瞥到了床头墙壁上方挂着的那张婚纱合照，陡然瞪大双眼，脚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心里竟生出一抹恶寒。
这是一张陈旧的婚纱照，照片已经泛黄泛皱，新娘新郎的脸看起来是完好的，也不是完好的。
新郎的那张脸的眉眼之间隐约看起来和乔川长得很像，但不是乔川。
那婚纱照上的他们的脸其实已经被烧了一个洞，有接近一半的脸部烧毁了，烧毁的那一半脸有一半鼻子，两只眼睛，头发，额头用画笔重新画好，夫妇二人完好的一半脸和素描笔补充画好的一半脸就这么拼在了一起，拼凑的缝隙还能依稀看到烧毁后残留下的灰烬。
这样的照片被镶在一个崭新的相框里。
在这个布局奢华的房间偏偏挂了这样一张老旧损坏的照片，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时洗完清洁用具的姜姨从卫生间走出来，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溅了不少水渍，裤脚那儿已经湿透了，看见左小岩一脸愣神地站在乔川房间里，露出一脸诧异地问道，露出一脸诧异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上来了？”
“哦……我裙子坏了，我想上来问问你针线盒在哪里！”愣神的左小岩回过神来，敛下脸上的不自在，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那针线盒应该在楼下，不在这里，那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去拿。”
“好。”
姜姨说完便快步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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