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谁的应援物
由于不是大场面的戏，晚上工作的剧组人员并不多，只有十几个，那一男一女很快就把盒饭和牛奶派发完毕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是谁派来应援的？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个事？”
那女人将一个体积看起来稍微大一些的盒饭递到了左小岩的面前时，她没有接过，那对如刀子般锋利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女人，满脸戒备地问道。
其实她更想问，这个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是不是有人恶作剧？
由于多年前被最相信的人害死，她对任何事都保持着强烈的戒备心和质疑的态度。
那女人没有化妆，容貌不算出众，但看起来很年轻。
她有点被左小岩这寒意深深的气势吓到了，微愣了几秒，有些结巴地说道：“我……们下午临时接到的通知，说要准备应援车为左小姐做个应援，但我们真的是左小姐的粉丝。”
左小岩冷笑，这些年她积累了一些粉丝的，但粉丝们从来不会称呼她为左小姐，而是岩宝，阿岩，岩岩小天使等这些让人乍一听起鸡皮疙瘩的称呼。
“你知道是谁给你们的通知吗？”她问。
“这个具体的我……我也不清楚。”
女人眼神飘忽地说道，显然是因为这个回答本身是个谎言而心虚。
“你真的是我的粉丝吗？我的粉丝可没有这么壕气的，而且不清楚通知的人是谁就能随意安排应援车过来？”
虽然她出道这么多年，她的粉丝不算多，但也办过几次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应援活动。
她很清楚，这个应援活动前期是需要提前几天做准备的，从下午到晚上这才短短几个小时就能租到一辆应援车并装饰好，同时还把一些应援的物料准备得这么充分，凭她那些粉丝的私底下自行组织要办到这件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能在几个小时内安排到一辆应援车，除非那人本身就拥有这方面的社会资源的天然优势，或者是那人有能力有相当充裕的人脉资源可以迅速找到这方面的资源才能做到。
可她的粉丝都是中小学生，要不就是年龄稍微大一些的职业女性，中年妇女等这类人，哪有什么能力调用这方面的资源。
而且现在这么晚了影视城都关门了，按理说应援车根本进不来。
这辆车到底是怎么让保安开绿灯放进来的？
“这……”女人露出一脸为难，递给她盒饭的手就这么尴尬地晾在半空中，迟迟没有收回去。
她手里的那个盒饭似乎变得格外烫手。
左小岩没有说话，双眸灼灼地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见这女人犹豫不决的样子，看来实话不太好说啊。
站在左小岩身旁的乔川手里拿着女人递给她的盒饭，紧蹙着眉，面无表情地睨着那个女人。
他接过盒饭的时候，透过透明保鲜膜看到了从饭盒里面显露出来的看起来很有食欲的菜肴，但他这会儿没有打开来吃。
倒是导演李问，一开始看到有一辆应援车忽然开进了拍摄场地，他那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就差把“不高兴”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今天晚上他拍摄计划的时间规划得非常紧凑的，可这应援车一来，吃的喝的一发，再让粉丝们闹腾两句，他那今天的拍摄计划铁定是完不成了。
他这么严谨的人心里或多或少都会郁闷。
可当李问拿到盒饭，看到盒饭里这么美味的食物后，胸中的郁闷顿时消失了一大半。
这会儿他正坐在摄像机前和其他几个副导演一起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美味的晚餐加夜宵，至于全剧组停下来先吃饭是否会影响晚上后面拍戏进程他早就抛之脑后，一点也不care了。
民以食为天，天大的事情都不如吃饭来得大。
这是李问多年前在一个拍戏现场上亲口和一群主演们说的。
李问这个人拍戏的时候是个严谨的老古板，但是在不工作的时候又是一个老顽童，面对美食时，他又是一个老吃货。
他总是将喜怒行于色，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虽然他有时候批评演员说话比较直，情商有点欠缺，但好在为人正直，独来独往，不拉帮结派，也干不来圈内那些蝇营狗苟的肮脏事。
加上他本身是个功力极深的金牌导演，拍过数不胜数的脍炙人口的作品，瑕不掩瑜，圈内很多艺人和导演后辈都是被他的人格魅力和导演功力所折服。
倏地，乔川忽然若有所思地将如鹰隼锐利地双眸投向了广场上那辆外观张扬醒目的应援车。
过了半晌，女人才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消息是我们这边的粉头通知我们的，这辆车也是他提前准备好的。”
“通知你们的粉头是谁？叫什么名字？”左小岩紧追不舍地问道，眸光很是犀利地锁住女人的脸，语气中带着浓烈的压迫性。
“额……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就是负责将这些物料送过来的。”女人的眸光依旧透露着一抹躲闪。
左小岩正要继续追问，身旁的乔川却忽然戏谑着帮忙解围，做出一副和事佬的姿态：
“左小岩，人家是帮你撑场子的，你不要像警察审犯人一样审问人家，说不定人家真的是你的死忠粉呢。这盒饭都要凉了，你不是已经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吗？快点吃吧！”
乔川将那个盒饭从女人手上拿了过来，塞到了左小岩的手里。
那女人紧张的神色瞬间缓和一些，微微松了口气。
左小岩拿着盒饭，凉凉地瞪了一眼乔川，那如刀子般的眼神像是在说“就你会装好人”。
她到底没有再追问下去，反正看样子继续追问也没什么结果。
另外一个男人，应该是应援车的司机注意到这边的情形，他将牛奶派发给了最后一个剧组工作人员后也走了过来，一走到他们跟前，他就尽责地两瓶牛奶分别递给了乔川和左小岩。
以她名义做应援派发的牛奶并不是那种几块钱加过很多添加剂的奶味饮料，而是价值比较昂贵的那种品牌纯牛奶。
派发的那个盒饭也用得非常精致的包装盒，里面餐点参照的是米其林的餐标，光看菜的色泽和摆盘，都能明显觉察出一抹并不廉价的意味来。
左小岩接过牛奶的时候，没好气地剜了那男人一眼，却没有说话。
司机不明就里，转眸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同伴，可那女人却像是做错事了一般低着头不说话。
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的氛围很诡异。
“看来让你们以我粉丝的名义过来应援的那个人下了不少血本啊！”左小岩看着那牛奶印着的品牌标签，冷不丁地说道。
司机笑得憨厚，语气温吞：“左小岩说笑了，安排这次应援的老板是左小姐的忠实粉丝，他特意说了这次应援左小姐剧组的盒饭和牛奶不能随便在大众超市和普通餐厅里采购。要选好一些的，牛奶是他指定的品牌，盒饭的菜品都是他亲自挑选后才开始进行制作的。”
左小岩喝了一口牛奶，异常敏感地捕捉到了他话中的重点，“老板？看来你知道那个老板是谁？他没来吗？”
司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舌头开始打结，顾左而言他道：“这……我们老板平时比较忙，并没有过来，他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影响到左小姐的拍摄工作。”
啧，这司机说话可比那个女人老道圆滑多了。
左小岩垂眸，没有再问什么。
她拆开饭盒的盖子一看，是荤素搭配齐全，色泽诱人的一份盒饭，荤菜是豆腐鱼，素菜是蔬菜，她这份盒饭比其他人的那份多了一份精致的西式糕点。
“左小姐，那我们先过去忙了？”司机再次开口道。
“当然！”左小岩头也没抬地点了点头，注意力都在色泽诱人的盒饭上。
她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豆腐鱼，味道酸辣，口感适中，很符合她的口味。
正当她继续品尝时，忽然她的余光瞥见广场那边隐隐地有一道不明的亮光似是在闪烁着。
左小岩的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她放下了手中的盒饭，朝广场那边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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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是谁派来应援的？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个事？”
那女人将一个体积看起来稍微大一些的盒饭递到了左小岩的面前时，她没有接过，那对如刀子般锋利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女人，满脸戒备地问道。
其实她更想问，这个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是不是有人恶作剧？
由于多年前被最相信的人害死，她对任何事都保持着强烈的戒备心和质疑的态度。
那女人没有化妆，容貌不算出众，但看起来很年轻。
她有点被左小岩这寒意深深的气势吓到了，微愣了几秒，有些结巴地说道：“我……们下午临时接到的通知，说要准备应援车为左小姐做个应援，但我们真的是左小姐的粉丝。”
左小岩冷笑，这些年她积累了一些粉丝的，但粉丝们从来不会称呼她为左小姐，而是岩宝，阿岩，岩岩小天使等这些让人乍一听起鸡皮疙瘩的称呼。
“你知道是谁给你们的通知吗？”她问。
“这个具体的我……我也不清楚。”
女人眼神飘忽地说道，显然是因为这个回答本身是个谎言而心虚。
“你真的是我的粉丝吗？我的粉丝可没有这么壕气的，而且不清楚通知的人是谁就能随意安排应援车过来？”
虽然她出道这么多年，她的粉丝不算多，但也办过几次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应援活动。
她很清楚，这个应援活动前期是需要提前几天做准备的，从下午到晚上这才短短几个小时就能租到一辆应援车并装饰好，同时还把一些应援的物料准备得这么充分，凭她那些粉丝的私底下自行组织要办到这件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能在几个小时内安排到一辆应援车，除非那人本身就拥有这方面的社会资源的天然优势，或者是那人有能力有相当充裕的人脉资源可以迅速找到这方面的资源才能做到。
可她的粉丝都是中小学生，要不就是年龄稍微大一些的职业女性，中年妇女等这类人，哪有什么能力调用这方面的资源。
而且现在这么晚了影视城都关门了，按理说应援车根本进不来。
这辆车到底是怎么让保安开绿灯放进来的？
“这……”女人露出一脸为难，递给她盒饭的手就这么尴尬地晾在半空中，迟迟没有收回去。
她手里的那个盒饭似乎变得格外烫手。
左小岩没有说话，双眸灼灼地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见这女人犹豫不决的样子，看来实话不太好说啊。
站在左小岩身旁的乔川手里拿着女人递给她的盒饭，紧蹙着眉，面无表情地睨着那个女人。
他接过盒饭的时候，透过透明保鲜膜看到了从饭盒里面显露出来的看起来很有食欲的菜肴，但他这会儿没有打开来吃。
倒是导演李问，一开始看到有一辆应援车忽然开进了拍摄场地，他那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就差把“不高兴”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今天晚上他拍摄计划的时间规划得非常紧凑的，可这应援车一来，吃的喝的一发，再让粉丝们闹腾两句，他那今天的拍摄计划铁定是完不成了。
他这么严谨的人心里或多或少都会郁闷。
可当李问拿到盒饭，看到盒饭里这么美味的食物后，胸中的郁闷顿时消失了一大半。
这会儿他正坐在摄像机前和其他几个副导演一起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美味的晚餐加夜宵，至于全剧组停下来先吃饭是否会影响晚上后面拍戏进程他早就抛之脑后，一点也不care了。
民以食为天，天大的事情都不如吃饭来得大。
这是李问多年前在一个拍戏现场上亲口和一群主演们说的。
李问这个人拍戏的时候是个严谨的老古板，但是在不工作的时候又是一个老顽童，面对美食时，他又是一个老吃货。
他总是将喜怒行于色，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虽然他有时候批评演员说话比较直，情商有点欠缺，但好在为人正直，独来独往，不拉帮结派，也干不来圈内那些蝇营狗苟的肮脏事。
加上他本身是个功力极深的金牌导演，拍过数不胜数的脍炙人口的作品，瑕不掩瑜，圈内很多艺人和导演后辈都是被他的人格魅力和导演功力所折服。
倏地，乔川忽然若有所思地将如鹰隼锐利地双眸投向了广场上那辆外观张扬醒目的应援车。
过了半晌，女人才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消息是我们这边的粉头通知我们的，这辆车也是他提前准备好的。”
“通知你们的粉头是谁？叫什么名字？”左小岩紧追不舍地问道，眸光很是犀利地锁住女人的脸，语气中带着浓烈的压迫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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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岩正要继续追问，身旁的乔川却忽然戏谑着帮忙解围，做出一副和事佬的姿态：
“左小岩，人家是帮你撑场子的，你不要像警察审犯人一样审问人家，说不定人家真的是你的死忠粉呢。这盒饭都要凉了，你不是已经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吗？快点吃吧！”
乔川将那个盒饭从女人手上拿了过来，塞到了左小岩的手里。
那女人紧张的神色瞬间缓和一些，微微松了口气。
左小岩拿着盒饭，凉凉地瞪了一眼乔川，那如刀子般的眼神像是在说“就你会装好人”。
她到底没有再追问下去，反正看样子继续追问也没什么结果。
另外一个男人，应该是应援车的司机注意到这边的情形，他将牛奶派发给了最后一个剧组工作人员后也走了过来，一走到他们跟前，他就尽责地两瓶牛奶分别递给了乔川和左小岩。
以她名义做应援派发的牛奶并不是那种几块钱加过很多添加剂的奶味饮料，而是价值比较昂贵的那种品牌纯牛奶。
派发的那个盒饭也用得非常精致的包装盒，里面餐点参照的是米其林的餐标，光看菜的色泽和摆盘，都能明显觉察出一抹并不廉价的意味来。
左小岩接过牛奶的时候，没好气地剜了那男人一眼，却没有说话。
司机不明就里，转眸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同伴，可那女人却像是做错事了一般低着头不说话。
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的氛围很诡异。
“看来让你们以我粉丝的名义过来应援的那个人下了不少血本啊！”左小岩看着那牛奶印着的品牌标签，冷不丁地说道。
司机笑得憨厚，语气温吞：“左小岩说笑了，安排这次应援的老板是左小姐的忠实粉丝，他特意说了这次应援左小姐剧组的盒饭和牛奶不能随便在大众超市和普通餐厅里采购。要选好一些的，牛奶是他指定的品牌，盒饭的菜品都是他亲自挑选后才开始进行制作的。”
左小岩喝了一口牛奶，异常敏感地捕捉到了他话中的重点，“老板？看来你知道那个老板是谁？他没来吗？”
司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舌头开始打结，顾左而言他道：“这……我们老板平时比较忙，并没有过来，他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影响到左小姐的拍摄工作。”
啧，这司机说话可比那个女人老道圆滑多了。
左小岩垂眸，没有再问什么。
她拆开饭盒的盖子一看，是荤素搭配齐全，色泽诱人的一份盒饭，荤菜是豆腐鱼，素菜是蔬菜，她这份盒饭比其他人的那份多了一份精致的西式糕点。
“左小姐，那我们先过去忙了？”司机再次开口道。
“当然！”左小岩头也没抬地点了点头，注意力都在色泽诱人的盒饭上。
她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豆腐鱼，味道酸辣，口感适中，很符合她的口味。
正当她继续品尝时，忽然她的余光瞥见广场那边隐隐地有一道不明的亮光似是在闪烁着。
左小岩的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她放下了手中的盒饭，朝广场那边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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