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晦气
鲜血四溅，染红了白染的眼睛。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目，君瑶却用力，将剑拔出她的胸口。
顿时，鲜血流淌。
带连着渊寂，眼中都闪过了诧异。
当然，更多的是看戏的愉悦。
反观君瑶，脸上竟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讨好的望向渊寂。
“我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能放了我吗？”
光幕外。
君无垢恍神的望着画面中的君瑶，被刺痛了眼睛。
白染再不济，也是她的母亲，她却如此决绝的刺伤白染，只为保全性命。
君无垢望着君瑶的笑，手脚发凉。
修士们看到这一幕，唏嘘不已。
“连自己母亲都能杀的人，根本不配修仙。”
“不愧是白染培养出来的女儿，跟她一样心狠手辣，可惜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报应竟然会落在自己身上。”
“唉，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众人纷纷谴责君瑶的行为，君无垢却再听不进半个字。
白染恶毒，他看到了。
可君瑶现在是他唯一的心灵寄托了，结果现在就给他当头一棒，将他打的措手不及。
究竟谁善谁恶，这一刻，他也分辨不出。
而光幕中画面，却不会因为他的震惊而停止。
白染望着鲜血不断从自己体内流淌而出，吓得赶紧驱动灵力止血。
渊寂见状，施法阻止。
白染以为他还要变着法折磨自己，惊恐的叫出声。
“你别过来，我告诉你能救慕颜的方法！”
渊寂闻言，眉梢一挑，“除了君无垢，还有谁能救慕颜？”
白染咽了口唾沫，警惕的盯着渊寂，唯恐他出手。
“君倾是君无垢和慕颜共同的血脉，她就可以救下慕颜。”
渊寂锐眸微眯，质问道，“就这么简单？”
白染眼神闪烁，渊寂看出端倪，拿起一件刑具，吓得白染失声尖叫。
“需要……需要君倾牺牲自己，以命换命……”
闻言，渊寂直接一鞭子抽在了白染身上，满眼暴戾。
“馊主意！该牺牲的是君无垢，不是君倾！”
白染被打的痛苦不堪，蜷缩在墙边，“这是目前唯一能救慕颜的方法了，夫君他出去了，根本没告诉我们行踪……”
“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找不到他。”
渊寂冷睨着白染，抿唇不语。
让君倾牺牲自己救慕颜，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正想着如何瞒住君倾，就听背后铁门发出“咯吱”一声。
渊寂的心猛地一紧，二话不说扔掉鞭子朝地牢外奔去。
很快，便追上了朝外走的君倾。
他赶紧追上去，拉住了君倾的手臂，“我不想你牺牲自己救别人！”
他等了几百年，好不容易将她等来，凭什么要为别人牺牲？
君倾抬眸看了他一眼，试图甩开他的手，“那是我母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不会死的。”渊寂握住她单薄的肩膀，神色焦急，“她最多神志不清，有些痴傻罢了，再者，等找到君无垢拿回凤元丹便可救她，你何必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救她？”
君倾眼眸微黯，自嘲出声，“老谷主说了，她的情况只会一天比一天糟糕，最后元神共灭，从此成为一副躯壳。君无垢如果不主动出现，我们谁也找不到他。”
修仙之人，随便一个闭关就是十年、二十年，慕颜在鬼涧的时候，已经耗费了太多时间，身体早就处于亏空状态，老谷主又强行替她恢复了心智，对慕颜的身体只会造成更大的耗损。
好不容易知道自己还有个母亲存在，君倾不想失去她。
“渊寂，就当我任性，让我救自己的母亲好吗？”
反正她对这个世间并无太多眷恋，倒不如早点投胎转身，没准下一世能逍遥自在些。
渊寂却听不进去，“不行！你如果真拿自己这条命换慕颜的命，我就把慕颜杀了！”
“渊寂！”
君倾无奈，还想说通渊寂，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那是她送给慕颜的香囊发出的味道。
她眼眸一顿，回头一看，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难道是幻觉？”君倾喃喃自语，转而看向渊寂，“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你如果把我当朋友，就不要阻止我。”
说完，便朝慕颜居住的地方走去。
渊寂望着她的背影，一脸阴鹫。
待看到了慕颜，君倾松了口气，跟慕颜聊了几句后，慕颜便说累了想休息。
君倾望着慕颜的睡颜，还是折回地牢询问救慕颜的方法。
可等她再回去后，慕颜不见了。
她找遍了整个绝情司，都没找到。
直到看见慕颜放在枕头上的纸。
“吾女君倾，切莫伤及自己。”
君倾望着这行字，嘴唇颤着缓缓闭上了眼。
果然，那不是幻觉，慕颜真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走了。
她拿着纸条，失魂落魄地坐在慕颜床边，落寞地环抱住了自己。
光幕外的人看到这一幕，不少女修士都红了眼圈，偷偷抹泪。
这对母女，真的是太苦了。
而罪魁祸首的君无垢，却站在她们面前，好似个局外人。
不少人心里都在谴责君无垢，奈何他等位太高，没几个敢斥责。
光幕中，知晓慕颜走了后，渊寂松口气的同时，也心痛君倾。
看着她坐在慕颜床边一动不动，不吃不喝的模样，渊寂不知所措，愁的对白染和君瑶下手更狠了。
一连几天过去，君倾依旧是那副模样，小脸又见消瘦，渊寂也更加暴躁。
看的暗卫都快看不下去了，提醒道，“主子，君倾小姐是思念母亲才这样，您做个假人陪着她不就成了吗？”
这话让渊寂眼前一亮。
……
几日后，渊寂出现在了寸草不生的蛮荒禁地。
“主子，属下是让您做个假人，不是让您去禁地冒险呐！”
渊寂哪还听得进去，他现在就想去禁地取聚灵草，做出一个通灵性的假慕颜给君倾寄托思念。可禁地终究是禁地，他涉险好不容易找到聚灵草，已经受了很重的伤，采摘之际，一道强大的灵力，趁他不备，直接将他击晕在地。
昏迷之际，就见君无垢从天而降，一脸嘲讽的望着他。
看渊寂晕倒，君无垢这才收了灵力，悄然走近。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渊寂，冷嗤道，“敢伤我妻女，这便是给你的惩罚。”
话音刚落，他手按在渊寂头顶，抹去渊寂部分记忆，让他忘记了君倾。
待渊寂睁眼，只觉得身体浑身泛疼，没能站起，就听旁边一温润声音道。
“你受了重伤，不便行动，还是躺着休养较好。”
渊寂愣了下，迷茫的朝旁边望去。
只见白衣飘飘的君无垢坐在篝火前面，旁边还架着几条烤鱼，
见渊寂醒了，他将烤鱼递给渊寂。
望着面前君无垢陌生又熟悉的脸庞，渊寂头一阵钻心的疼，痛苦地捂住了脑袋。
君无垢见状，不快不慢道。
“我是在禁地救下你的，当时你已经被击晕，头部受了伤，但我已经用灵力帮你治好，怎么，现在头还疼？”
渊寂也不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半晌缓过神来后，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似乎缺了一块。
他有些迷茫的望着君无垢，蹙眉道，“这里是蛮荒禁地，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君无垢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我妻女得罪了绝情司司主，被关押在了这里我前来营救她们，却没想到先碰到了你。”
他打量着渊寂的穿着，轻笑道，“说来也巧，我听说绝情司司主也喜欢身着一身粉衫。”
渊寂冷冷的睨着对面的人，良久，嗤笑出声。
“阁下很聪明，不用拐弯抹角试探。”
君无垢观察着渊寂，见他没有发怒的趋势，沉色道，“此次前来，我只是想问问司主，为何无缘无故抓了我妻女？”
对于这件事，现在的渊寂是毫无记忆。
他自己也有些懵，直言道，“我想不起来了。”
君无垢没太大反应，用木棍戳了戳篝火，橘色的火焰照在两人脸上，显得对方高深莫测。
“听闻我那背叛师门的弟子到司主这边装可怜，将我妻女说的阴冷狠毒，司主看不过，才出手帮忙帮她出气的，可我今日见了司主，觉得司主并非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之人，想来其中是有误会吧……”
渊寂越听越糊涂，打断他，“等等，什么弟子？”
君无垢同他对视道，“我的弟子，君倾，司主可耳熟？”
渊寂眉宇紧蹙，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号人物。
君无垢见状，叹了口气，“看来是她不知耍了什么花招，买通了绝情司的人替她出气，而非是司主命令，是我误会了。”
绝情司渊寂平时不怎么打理，出现一两名叛徒被收买也情有可原，渊寂没这闲工夫去追究。
倒是面前这位君无垢，各种试探，令他有些不爽。
“竟然是误会，那你便去将你妻女带走吧。”
见他要走，君无垢从袖里拿出画纸，递给渊寂。
“司主，这边是我那背叛师门的弟子君倾，如果司主见着，还请帮忙将她带回宗门，免得她又在外面胡作非为。”
渊寂看着画纸，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过去。
“今日是你搭救本座，本座欠你个人情。”
说完，便拂袖离开了禁地。
君无垢望着他的背影，露出了满意的笑。
渊寂回到绝情司，便发现自己的院子大变样，多了许多陌生的东西。
他满心的困惑，朝那间只为君倾准备的房间走去，就看到君倾独自坐在里头，失神的不知在想什么。
渊寂看到她，又看看君无垢给的画纸，顿时黑了脸。
这叛徒，还真在他绝情司！
“你好大的胆子，敢进这间房，是不要命了吗？”
君倾望着怒气冲冲的渊寂，迷茫的望着他。
“渊寂，你……”
“不准直呼本座名讳！”渊寂吼着，环顾四周，发现很多地方都被动了，更加怒不可遏，“这都是你动的？”
君倾还没弄清楚状况，有些懵的点头，“对。”
渊寂听她承认了，还一副无辜的模样，以为是君倾赖上了他，上前把人拧起，去找君无垢。
谁知君无垢已经离开，无奈他只能亲自把君倾给带回了宗门。
直到进入宗门，君倾才回过神来。
“君无垢呢？你这孽徒本座已带到，赶紧给本座拿回去，免得污了本座的地方！”
听到他的话，君倾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渊寂。
“渊寂，你究竟怎么了？”
渊寂却很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你看我作什么？难不成真把本座的绝情司当你家不成？”
这次回去，他一定要好好查查，究竟是谁放她进来的。
没过一会儿，君无垢出来，见到两人，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
“多谢司主替我带回孽徒。”
渊寂不耐烦地推了君倾一把，“今后别让我看到她，晦气。”
君无垢展颜一笑，看向君倾。
君倾望着两人，只觉得脑子犯晕，怀疑自己在梦中。
否则不过两天功夫，为何渊寂就变了个模样？
可君无垢不会给她询问的机会，直接封了她的五感，扔进了寒牢。
光幕外，众人看着君无垢这套操作，瞠目结舌。
“这这这……这可非君子所为，帝君，你未免太阴险了。”一名修士忍不住道。
君无垢冷睨他一眼道，“同邪魔歪道打交道，自然兵不厌诈。”
“可你利用渊寂来捉君倾，这不是让君倾更绝望吗？好歹是你女儿，你怎么就那么狠心！”
君无垢默然。
那时候他可不知道君倾是他女儿，就算知道了，可能还是会做出相同的事。
众人见他如此冷漠，心里对君无垢越发看不上眼。
什么君子，伪君子罢了！
另一边，光幕中画面一转，令人更晕的事发生了。
君无垢趁此机会，竟然和渊寂成了朋友。这样一来，众人对渊寂日后能和白落尘成为朋友也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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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目，君瑶却用力，将剑拔出她的胸口。
顿时，鲜血流淌。
带连着渊寂，眼中都闪过了诧异。
当然，更多的是看戏的愉悦。
反观君瑶，脸上竟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讨好的望向渊寂。
“我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能放了我吗？”
光幕外。
君无垢恍神的望着画面中的君瑶，被刺痛了眼睛。
白染再不济，也是她的母亲，她却如此决绝的刺伤白染，只为保全性命。
君无垢望着君瑶的笑，手脚发凉。
修士们看到这一幕，唏嘘不已。
“连自己母亲都能杀的人，根本不配修仙。”
“不愧是白染培养出来的女儿，跟她一样心狠手辣，可惜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报应竟然会落在自己身上。”
“唉，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众人纷纷谴责君瑶的行为，君无垢却再听不进半个字。
白染恶毒，他看到了。
可君瑶现在是他唯一的心灵寄托了，结果现在就给他当头一棒，将他打的措手不及。
究竟谁善谁恶，这一刻，他也分辨不出。
而光幕中画面，却不会因为他的震惊而停止。
白染望着鲜血不断从自己体内流淌而出，吓得赶紧驱动灵力止血。
渊寂见状，施法阻止。
白染以为他还要变着法折磨自己，惊恐的叫出声。
“你别过来，我告诉你能救慕颜的方法！”
渊寂闻言，眉梢一挑，“除了君无垢，还有谁能救慕颜？”
白染咽了口唾沫，警惕的盯着渊寂，唯恐他出手。
“君倾是君无垢和慕颜共同的血脉，她就可以救下慕颜。”
渊寂锐眸微眯，质问道，“就这么简单？”
白染眼神闪烁，渊寂看出端倪，拿起一件刑具，吓得白染失声尖叫。
“需要……需要君倾牺牲自己，以命换命……”
闻言，渊寂直接一鞭子抽在了白染身上，满眼暴戾。
“馊主意！该牺牲的是君无垢，不是君倾！”
白染被打的痛苦不堪，蜷缩在墙边，“这是目前唯一能救慕颜的方法了，夫君他出去了，根本没告诉我们行踪……”
“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找不到他。”
渊寂冷睨着白染，抿唇不语。
让君倾牺牲自己救慕颜，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正想着如何瞒住君倾，就听背后铁门发出“咯吱”一声。
渊寂的心猛地一紧，二话不说扔掉鞭子朝地牢外奔去。
很快，便追上了朝外走的君倾。
他赶紧追上去，拉住了君倾的手臂，“我不想你牺牲自己救别人！”
他等了几百年，好不容易将她等来，凭什么要为别人牺牲？
君倾抬眸看了他一眼，试图甩开他的手，“那是我母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不会死的。”渊寂握住她单薄的肩膀，神色焦急，“她最多神志不清，有些痴傻罢了，再者，等找到君无垢拿回凤元丹便可救她，你何必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救她？”
君倾眼眸微黯，自嘲出声，“老谷主说了，她的情况只会一天比一天糟糕，最后元神共灭，从此成为一副躯壳。君无垢如果不主动出现，我们谁也找不到他。”
修仙之人，随便一个闭关就是十年、二十年，慕颜在鬼涧的时候，已经耗费了太多时间，身体早就处于亏空状态，老谷主又强行替她恢复了心智，对慕颜的身体只会造成更大的耗损。
好不容易知道自己还有个母亲存在，君倾不想失去她。
“渊寂，就当我任性，让我救自己的母亲好吗？”
反正她对这个世间并无太多眷恋，倒不如早点投胎转身，没准下一世能逍遥自在些。
渊寂却听不进去，“不行！你如果真拿自己这条命换慕颜的命，我就把慕颜杀了！”
“渊寂！”
君倾无奈，还想说通渊寂，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那是她送给慕颜的香囊发出的味道。
她眼眸一顿，回头一看，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难道是幻觉？”君倾喃喃自语，转而看向渊寂，“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你如果把我当朋友，就不要阻止我。”
说完，便朝慕颜居住的地方走去。
渊寂望着她的背影，一脸阴鹫。
待看到了慕颜，君倾松了口气，跟慕颜聊了几句后，慕颜便说累了想休息。
君倾望着慕颜的睡颜，还是折回地牢询问救慕颜的方法。
可等她再回去后，慕颜不见了。
她找遍了整个绝情司，都没找到。
直到看见慕颜放在枕头上的纸。
“吾女君倾，切莫伤及自己。”
君倾望着这行字，嘴唇颤着缓缓闭上了眼。
果然，那不是幻觉，慕颜真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走了。
她拿着纸条，失魂落魄地坐在慕颜床边，落寞地环抱住了自己。
光幕外的人看到这一幕，不少女修士都红了眼圈，偷偷抹泪。
这对母女，真的是太苦了。
而罪魁祸首的君无垢，却站在她们面前，好似个局外人。
不少人心里都在谴责君无垢，奈何他等位太高，没几个敢斥责。
光幕中，知晓慕颜走了后，渊寂松口气的同时，也心痛君倾。
看着她坐在慕颜床边一动不动，不吃不喝的模样，渊寂不知所措，愁的对白染和君瑶下手更狠了。
一连几天过去，君倾依旧是那副模样，小脸又见消瘦，渊寂也更加暴躁。
看的暗卫都快看不下去了，提醒道，“主子，君倾小姐是思念母亲才这样，您做个假人陪着她不就成了吗？”
这话让渊寂眼前一亮。
……
几日后，渊寂出现在了寸草不生的蛮荒禁地。
“主子，属下是让您做个假人，不是让您去禁地冒险呐！”
渊寂哪还听得进去，他现在就想去禁地取聚灵草，做出一个通灵性的假慕颜给君倾寄托思念。可禁地终究是禁地，他涉险好不容易找到聚灵草，已经受了很重的伤，采摘之际，一道强大的灵力，趁他不备，直接将他击晕在地。
昏迷之际，就见君无垢从天而降，一脸嘲讽的望着他。
看渊寂晕倒，君无垢这才收了灵力，悄然走近。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渊寂，冷嗤道，“敢伤我妻女，这便是给你的惩罚。”
话音刚落，他手按在渊寂头顶，抹去渊寂部分记忆，让他忘记了君倾。
待渊寂睁眼，只觉得身体浑身泛疼，没能站起，就听旁边一温润声音道。
“你受了重伤，不便行动，还是躺着休养较好。”
渊寂愣了下，迷茫的朝旁边望去。
只见白衣飘飘的君无垢坐在篝火前面，旁边还架着几条烤鱼，
见渊寂醒了，他将烤鱼递给渊寂。
望着面前君无垢陌生又熟悉的脸庞，渊寂头一阵钻心的疼，痛苦地捂住了脑袋。
君无垢见状，不快不慢道。
“我是在禁地救下你的，当时你已经被击晕，头部受了伤，但我已经用灵力帮你治好，怎么，现在头还疼？”
渊寂也不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半晌缓过神来后，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似乎缺了一块。
他有些迷茫的望着君无垢，蹙眉道，“这里是蛮荒禁地，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君无垢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我妻女得罪了绝情司司主，被关押在了这里我前来营救她们，却没想到先碰到了你。”
他打量着渊寂的穿着，轻笑道，“说来也巧，我听说绝情司司主也喜欢身着一身粉衫。”
渊寂冷冷的睨着对面的人，良久，嗤笑出声。
“阁下很聪明，不用拐弯抹角试探。”
君无垢观察着渊寂，见他没有发怒的趋势，沉色道，“此次前来，我只是想问问司主，为何无缘无故抓了我妻女？”
对于这件事，现在的渊寂是毫无记忆。
他自己也有些懵，直言道，“我想不起来了。”
君无垢没太大反应，用木棍戳了戳篝火，橘色的火焰照在两人脸上，显得对方高深莫测。
“听闻我那背叛师门的弟子到司主这边装可怜，将我妻女说的阴冷狠毒，司主看不过，才出手帮忙帮她出气的，可我今日见了司主，觉得司主并非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之人，想来其中是有误会吧……”
渊寂越听越糊涂，打断他，“等等，什么弟子？”
君无垢同他对视道，“我的弟子，君倾，司主可耳熟？”
渊寂眉宇紧蹙，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号人物。
君无垢见状，叹了口气，“看来是她不知耍了什么花招，买通了绝情司的人替她出气，而非是司主命令，是我误会了。”
绝情司渊寂平时不怎么打理，出现一两名叛徒被收买也情有可原，渊寂没这闲工夫去追究。
倒是面前这位君无垢，各种试探，令他有些不爽。
“竟然是误会，那你便去将你妻女带走吧。”
见他要走，君无垢从袖里拿出画纸，递给渊寂。
“司主，这边是我那背叛师门的弟子君倾，如果司主见着，还请帮忙将她带回宗门，免得她又在外面胡作非为。”
渊寂看着画纸，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过去。
“今日是你搭救本座，本座欠你个人情。”
说完，便拂袖离开了禁地。
君无垢望着他的背影，露出了满意的笑。
渊寂回到绝情司，便发现自己的院子大变样，多了许多陌生的东西。
他满心的困惑，朝那间只为君倾准备的房间走去，就看到君倾独自坐在里头，失神的不知在想什么。
渊寂看到她，又看看君无垢给的画纸，顿时黑了脸。
这叛徒，还真在他绝情司！
“你好大的胆子，敢进这间房，是不要命了吗？”
君倾望着怒气冲冲的渊寂，迷茫的望着他。
“渊寂，你……”
“不准直呼本座名讳！”渊寂吼着，环顾四周，发现很多地方都被动了，更加怒不可遏，“这都是你动的？”
君倾还没弄清楚状况，有些懵的点头，“对。”
渊寂听她承认了，还一副无辜的模样，以为是君倾赖上了他，上前把人拧起，去找君无垢。
谁知君无垢已经离开，无奈他只能亲自把君倾给带回了宗门。
直到进入宗门，君倾才回过神来。
“君无垢呢？你这孽徒本座已带到，赶紧给本座拿回去，免得污了本座的地方！”
听到他的话，君倾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渊寂。
“渊寂，你究竟怎么了？”
渊寂却很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你看我作什么？难不成真把本座的绝情司当你家不成？”
这次回去，他一定要好好查查，究竟是谁放她进来的。
没过一会儿，君无垢出来，见到两人，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
“多谢司主替我带回孽徒。”
渊寂不耐烦地推了君倾一把，“今后别让我看到她，晦气。”
君无垢展颜一笑，看向君倾。
君倾望着两人，只觉得脑子犯晕，怀疑自己在梦中。
否则不过两天功夫，为何渊寂就变了个模样？
可君无垢不会给她询问的机会，直接封了她的五感，扔进了寒牢。
光幕外，众人看着君无垢这套操作，瞠目结舌。
“这这这……这可非君子所为，帝君，你未免太阴险了。”一名修士忍不住道。
君无垢冷睨他一眼道，“同邪魔歪道打交道，自然兵不厌诈。”
“可你利用渊寂来捉君倾，这不是让君倾更绝望吗？好歹是你女儿，你怎么就那么狠心！”
君无垢默然。
那时候他可不知道君倾是他女儿，就算知道了，可能还是会做出相同的事。
众人见他如此冷漠，心里对君无垢越发看不上眼。
什么君子，伪君子罢了！
另一边，光幕中画面一转，令人更晕的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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