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_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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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点灯仪式后众人皆散去。

  各家夫人与各位娘娘还在殿中推杯换盏,只待自己的儿女们看完天灯,便可一同离宫去。

  “我先回去与姨母说一声顺便告诉你家一声你呢?去殿外等我?”

  “算了我再待一会清净。”她可不想回去看见谢家人。

  柳愫灵点点头“那你小心些我快去快回。”

  “你母亲呢?”谢汝道。

  柳愫灵道:“早些时候家里来信儿说小团子有些发热许是着了凉我娘不放心便先回去了。”

  谢汝担忧道:“可请了大夫?我与你一同回去看看吧。”

  “无大碍,我娘请了大夫的,不耽误你的事了。”柳愫灵笑道,“我先把七公主送回去一会就回来。”

  柳愫灵走后,谢汝留在原地。那些灯已经快要看不到了,塘边渐渐没了人。

  沈长寄方才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开临走前看了她一眼又往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下望了眼。

  谢汝心有所感,亦看过去她似乎在那团阴暗里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好像是平筝

  她心里暖暖的。

  大概是心里有了安慰她突然有底气了起来。悠闲地靠在树边,百无聊赖地看着夜空。

  没过一会儿有个宫女举着灯笼走了过来。

  弯了弯膝,问道:“您可是谢家的二姑娘?”

  谢汝站直身体,“是我。”

  宫女道:“柳姑娘正和明妃娘娘在说话她怕您在此处不安全,请您回明妃娘娘的宫里等。”

  谢汝道了声“好”,她知道明妃娘娘很黏人,柳愫灵吃软不吃硬,想来是绊住了脚,不知还要耽搁多久。也罢,回去也好,这池水边潮气重,待久了不舒服,不如宫中凉爽干燥。

  可她才迈出步子,便察觉出了不对劲。

  明妃娘娘的宫殿她不认得,领路的宫女该走在前面才对,而这个宫女,她直接绕到了她的身后。

  谢汝侧头看了宫女一眼,身量略高她半头,手臂粗实,看上去倒像是个做粗活的宫女,不像贴身伺候的。

  心里存了警惕,她一边走一边留意周围。

  这边已经没人了,谢汝心一沉。好在平筝见她们要离开,也朝这边走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身后突然袭来一股大力!即便她早便起疑,却也反应不及。

  那宫女一掌推在她肩膀上,她踉跄前进了几步,眼见就要栽入池塘里。

  平筝离得不近,来不及,她只能自救。

  水边的草湿滑,若她踩在上头,定会落水。她瞧见边上有块大半嵌在地里的大石头,咬咬牙,一脚踩在上头。

  那石头阻隔了她前进的力道,她被绊倒在岸的边缘,一只手掌撑着那石头,另一只手顺势向后一抓,扯住那宫女的裙角,用力向下一拉。把人拉倒后,手脚齐齐用力。

  噗通!她把那宫女连推带踹,一下扔进了池塘。

  平筝已经赶到近前,“姑娘,姑娘你怎么样?”

  她在暗中打了个手势,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一个黑影,扎进水中,将那半死不活的宫女捞了上来。

  谢汝按住平筝,“嘘,别出声。”

  她抬起眸,在黑暗中搜寻。视线在触及某处时,蓦地停顿。

  那里有个人刚刚落荒而逃。

  “姑娘姑娘”平筝把谢汝的右手拉在掌心,有点抖。

  谢汝冷静地说道:“把那宫女带回去,沈长寄有办法的吧。带不回去也没关系,叫她闭嘴,莫要将今夜之事说出去。我大概知道是谁做的。”

  若不是她还在急促地呼吸,光听语气,谁也想不到她方才险些遭难。

  她的心在狂跳,脑子里在不住地盘算。

  看不起她的人比比皆是,但会要她命的人不多。她回京没几日,得罪的人不多。

  投壶时喊老鼠的那人,她听出来了,是谢窈。今晚她还得罪了一个姑娘,不知她是谁。再多的就没了。

  谢汝把右手从平筝的手心里抽出来,撑着地要起身,左脚用力时,一阵剧烈的钻心之痛顺着脊背传遍全身。

  她闷哼一声,又栽倒在地。两只手撑在地上,左手掌心一片火辣。

  她低头看去,这才察觉左手的掌心一片濡湿,都是血。

  平筝压抑着嗓音里的颤抖,“姑娘,随奴婢回府吧,您这样,大人要心疼坏了呀”

  谢汝紧抿了下唇,用完好的那只手握住了平筝的手臂。

  “扶我起来。”

  平筝哽咽道:“您要做什么?”

  谢汝指了指方才发现人的那处,“去那看看。”

  那人走的匆忙,或许她可以有所发现。

  等艰难地走近,果不其然,发现了那人匆忙逃窜是落下的一只耳环。

  谢汝认出来,这是她那个好姐姐的。

  “姑娘”平筝担忧她的伤势,“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嗯。”谢汝将那耳环攥在手里。

  “奴婢背您?”

  “好。”

  平筝显然十分熟悉宫中地形,背起谢汝在宫内穿梭,一路上都没遇上什么人。

  “姑娘,已经通知大人了,还有柳姑娘那边。”

  “嗯。”

  平筝听出她心情不好,不再说话,只沉默地背着人往宫外走。

  沈长寄大概将这一路都吩咐好了,她们没遇到什么人,只看到了几个玄麟卫在宫门口守着。

  平筝将人送上了马车,“奴婢先帮您清理一下伤口吧。”

  马车上有个药箱,跌打损伤的外用药备的十分齐全。

  “他时常受伤吗?”

  手掌和脚踝的疼痛叫她脸色发白,冷汗浸透了衣裙,她轻声与平筝闲聊,转移注意力。

  “从前是,如今回了京,要安全一些,遇刺的机会便不多了,但我哥养成了这个习惯,改不掉了。”平筝吹了吹她的伤口,一脸心疼,轻声喃喃,“大人怕是要发火了”

  谢汝靠在车厢里,闭上了眼睛。

  谢窈,谢家。

  谢家,远嫁。

  “平筝,劳烦你给阿灵那边送信,就说我病了,会在她家中住上一段时间。”

  平筝楞住,这功夫轿帘被人撩起,平筝反应过来,退了出去。

  熟悉的气味充斥了整个车厢,谢汝只觉的手背一暖,有一只温暖的大掌轻轻托起了她的手。

  她睁开眼,对上了男人自责的眼睛。

  她露出了事发后的第一个微笑,“我把那人抓住了,保护了自己。”

  “嗯,很棒。”他低声说,“你方才说,要去柳家住。”

  “我要去你那住几天,方便吗?”

  “方便,住多久。”

  “唔这次住到伤好,怎么样?”

  男人伸手,抚了下她的头发,“不怕被人知道了吗?”

  “怕,但是更怕没与你待多久就死、唔唔”

  不吉利的话被人堵在嘴里,没有机会再说出口。

  他温柔地抱着她,她突然就有些委屈。

  “告诉我是谁做的。”

  谢汝靠在他怀里,疼得皱眉,“应该是谢窈。”

  “我替你出气。”

  “先不用。”她摇头,解释道,“没有抓到她现行,她不会认,以我对谢家人的了解,哪怕他们知道谢窈暗地对我做了什么,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就算真的出了事,为了谢窈,他们会选择牺牲她,谢汝如此想着。

  她没察觉男人的拳头攥得死死的,眼里的温度冷若冰霜。

  “依你。”他说。

  他为她亲自上了药,很快,人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到了首辅的府邸外,沈长寄把人抱了起来,一路抱回了房。

  她的房间还如走时一样,每日都着人打扫,干净得不落一丝灰尘。

  沈长寄把人轻轻放到床榻上,吻了吻她的额头,转身出了门。

  他骑上马,亲自去了趟柳家。

  柳愫灵的马车行的慢,刚到家门外,还未下车,就见沈长寄从马上翻身下来,走了过来。

  “沈大人?”

  沈长寄言简意赅说了一遍,柳愫灵气得爆炸,“她那个家简直就是龙潭虎穴!沈大人你放心,阿汝就在我家住下了,谢家敢来人我就把人都打跑!”

  “我爹是将军,她们不敢招惹我!”柳愫灵顿了顿,“当然,比不得大人。”

  “有劳柳姑娘了。”沈长寄说。

  男人要离开时,柳愫灵突然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拦在他的马前,直截了当地问:

  “沈大人,你真的会娶阿汝吗?”

  沈长寄亦认真回视,毫不犹豫:“会。”

  柳愫灵松了口气,冲他抱拳。

  她望着男人远去,直到看不到人影,才转身往府中走。一边走一边骂:

  “什么玩意儿!狗东西,欺负本姑奶奶的姐妹,叫她好看!明儿我就去谢府闹事!”

  与此同时,广宁侯府。

  王氏自打回府,脸色就很难看。

  她对谢汝可称得上仁至义尽,可这庶女太难管教,竟是叫柳家那位姑娘直接派了个丫鬟来传话,说不回府了,要和柳姑娘回去住几日。

  当着皇后和众妃的面,她不好说什么,只能应下,叫她早日归家。

  “她与那位将军的女儿来往太亲密了些。”

  谢父也皱起了眉,“不该带她入宫。”

  王氏气得胸口不住起伏,“我如何能作主?那是首辅大人的意思,难保不是宫里那些娘娘的意思!”

  今日是为三皇子相看皇子妃,虽然三皇子的属意另有旁人,可未定下亲事的皇子又不止三皇子一人。

  谢父眉头皱的更紧,“她才回京,如何和宫里”

  “她是才回来,可她和柳家女儿交好。平南大将军战功赫赫,这些年平叛出了大力,再者那柳夫人出自明家,她也甚是喜爱你那个女儿,人家或许早就勾搭上了明妃娘娘也说不定。”

  明妃虽然膝下无皇子,但明妃与兰妃的关系一向不错,兰妃可是有儿子的。

  “明日去把人叫回来,不许她再与柳家来往。”谢父说。王氏被气笑了,“你当你是谁,她要是打定主意不回来,你是冲进将军府把人掳回来,还是去宫里求陛下帮你把女儿要回来?”

  谢父脸色微微发白,“不可如此”

  谢窈魂不守舍地坐在桌前,听着父母吵架。她神情恍惚,没听到王氏叫她。

  “阿窈!”

  谢窈猛地回神,“嗯?怎么了母亲?”

  王氏不耐地摆手,“快回房睡去。”

  谢窈脚底轻飘飘的,出了正房。

  “侯爷,你这位女儿主意可是很大,与她母亲一样。”王氏冷声道。

  啪茶盏落地,碎成碎片。

  好半天才传来谢父的声音,听着有些疲惫。

  “莫要再提她了,好吗,我不想吵架。”

  王氏似乎才察觉自己方才的口不择言,安静了会,“不说了。”

  谢窈在门外听着,一种诡异又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又过了好久。

  “她那命格罢了,罢了寻个合适的夫家,把人嫁了吧。”谢父叹了口气,好似一下老了十岁,“嫁得远些,最好离了京城,也省心些。”

  “就这样办吧,我会留意合适她的人选。”王氏也叹息一声,软了语气,“那可要告诉她吗?”

  窗外的谢窈紧张地等着父亲的回答。

  “不了,叫她知道定是不会肯的。”

  “她与她娘一样,脊梁骨都太硬了。”

  谢窈心里揣着事,恍恍惚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父亲母亲要给二妹相看人家,还要将她远嫁。他们的语气有些奇怪,提到二妹的生母时,似乎讳莫如深。

  谢窈一直以为,母亲不愿提起那女子,是因为厌弃到了极点的缘故,毕竟那是风尘中的女子,不比府上的其他姨娘,就说谢妗的生母孟姨娘,那也是大家族的庶女。

  可方才听着,母亲倒是没有多少恨,甚至还要问父亲的意思,关于二妹的事,母亲一向可作主的。这婚事,究竟有何蹊跷的

  惊惧忧思,谢窈辗转难眠,当夜便病倒了。

  翌日清晨,谢汝在熟悉的床榻上醒来。

  才稍微一动,脚踝处的剧痛传来,身体的知觉从熟睡中复苏。

  她想抬起手,撑着床榻起身,才发现左手被裹得严严实实。

  昨夜那身衣服在也脏了,她穿着新的寝衣,坐在床边,有些茫然。

  用了几息功夫将昨晚发生的事过了一遍,平筝敲了敲门,推门进来了。

  “姑娘,可好些了?”

  “沈大人呢?”

  平筝笑了,“大人还未回来,不过他走前交代姑娘好好养伤,不要乱跑。”

  谢汝垂下头,小声嘟囔:“我哪有乱跑。”

  她一抬头,见平筝还在笑眯眯地看着她,不解道:“你总笑什么?”

  “我笑姑娘一醒来就问我家大人去哪里了。”

  谢汝:“”

  “这有何可笑的,我来府上借住,醒来不该问问这府邸的主人在何处吗?”

  平筝立刻板起了脸,“应当的,应当的,姑娘不是想大人了,只是礼数周全,奴婢晓得。”

  谢汝恼羞成怒,“快些拿衣裳来,我要更衣了!”

  平筝正经地点头,“奴婢伺候您更衣。”

  转身时,没忍住向上弯了嘴角。

  谢汝低下头,也抿着唇笑了。

  用过膳后,谢汝被迫靠在窗边看风景。

  平筝坐在她榻边,正认真地绣着什么。

  “你何苦寸步不离守着我,我又不会跑。”

  平筝头也不抬,“那可说不好,您在奴婢这里没什么可信度。”

  上回烫伤,三天两头到处乱跑,害得她被她哥训了好几回。她也难啊,姑娘有自己的主意,大人那边又不好交代。

  她原以为姑娘就是一柔弱美人,可昨夜亲眼目睹了她将那宫女拉下水,自此便知,姑娘是外柔内刚。这回她也该强硬些,时刻盯着,直到大人回来,免得她看护不当再出了什么岔子。

  谢汝见通融不过,只得作罢,左右无事,便生出了与人闲聊的兴致。

  她看到平筝手里的针线,好奇道:“你在绣什么?”

  瞧着像是鸡,又像鸟。

  平筝道:“给我哥绣个荷包,他就要过生辰了,这是照着他们官袍上的麒麟绣的。”

  “麒麟?”

  “是啊是啊,我还怕绣不好,昨夜偷偷摸进他房里,照着他衣服画了个图稿,您看。”说着就把桌上的纸递了过来。

  谢汝:“”

  若不是知晓了答案,她还真不知这是麒麟。

  平筝见她神情复杂,有些犹豫,“怎么了姑娘,这不像吗?”

  “嗯像。”

  平筝好半晌没说话,继续低头绣了起来,再开口,语气变得很轻,“我从小也没学过这些东西,笨手笨脚的,但这是我能给我哥最好的东西了。”

  谢汝不知为何心里一涩,“他会喜欢的。”

  “他当然喜欢,”平筝又恢复了活力,“姑娘,虽然我不擅女红,但他从未嫌弃过,我送的东西他日日都在用呢。”

  谢汝感慨,“他是个好兄长。”

  她莫名有些羡慕。她也有姐姐,有兄长的,可他们都

  姐妹间的算计,兄妹间也只有忽视与冷漠,父亲从小对她都格外苛刻,嫡母视她如肮脏之物,生母也

  谢汝摇头笑了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福气,她的运气大概都用在了沈长寄的身上。

  “我哥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平筝提到兄长平瑢时,眼里在闪光。

  “那你们兄妹,是如何遇到沈长寄的?”

  平筝一个分神,不小心扎到了手指,她将手指放在口中吮着,含糊道:“七年前,大人高中状元那日,偶然救了我们兄妹。”

  “那样早,七年前你才十岁吧?”

  “是啊,我十岁,我哥十三,还是两个小乞丐呢。我生了病,快要病死了,大人把我们兄妹接到了府上,给了钱医好了病,他没想叫我们跟着,可我们也无处可去,便一直追随到到了今日。”

  “接你们到沈府吗?”

  “没,大人早就离了沈家,独自生活了。”

  谢汝想问些再早的事,比如他如何从沈家跑出来的,他高中状元时,必定是全京城里最俊朗的少年郎,那时他家里人还欺负他吗,是不是看他得了陛下的青睐就转而想攀附他。

  可平筝却摇头,“我那场病挺严重的,好多小时候的事都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哥,记得他把我从路边捡回来,记得他自己饿肚子也要将我喂饱,记得他一直对我很好很好,可别人的事,都没印象,我只记得他。”

  谢汝惊诧道:“你们不是亲兄妹啊?”

  “不是啊,不过我哥就是我亲哥,最亲最好的哥哥,哎,姑娘,你看看我这绣的怎么样?这里怎么下针啊,能不能教教我?”

  沈长寄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小姑娘凑在一块嘀嘀咕咕。

  见他突然出现,还慌慌忙忙地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

  谢汝被吓了一跳,左手在榻上撑了一下,痛得脸唰的就白了。

  男人沉了脸色,大步走上前,一把将人抱起来,往书房走。

  “我的鞋”

  “不需要。”他说,“或许我该将你的手脚都绑起来,叫你再乱动。”

  声音渐远,平筝松了口气,将未完工的绣品往薄毯下头塞了塞,塞到一半,门口落下一道阴影,另一身穿官袍的高大男子进了屋。

  平筝:“”

  “走。”平瑢说。

  “去哪?”平筝瞬间收了杂乱的心思,站了起来。

  平瑢定定看了她一会,揉了揉她的头,如往常一样牵着她出了门,一出了门,他便松了手。

  “去谢府,找麻烦。”

  “诶?我去?我能露面吗?”平筝皱起眉,找麻烦她能做什么?

  平瑢脚步一顿,转身看着她,想了想,“不能露面。”

  “那我去什么?”

  “给我加油吧。”

  平筝眼睛一亮,“好!走!”

  兄妹二人并肩往外走。

  “你下回莫要与姑娘太过亲近。”

  “啊为何?”

  “大人会生气。”

  平筝默默无语,“大人真小气。”

  “嗯,男人都很小气。”

  平筝笑着否认,“哥你就很好,比大人好多了。”

  “嗯。”

  当日,平瑢带着几名玄麟卫进了广宁侯府,在广宁侯不善的目光下,微一抬手,有下属将一只耳环拿了出来,一旁的王氏见了那样式,脸色微微发白。

  “这这是阿窈”

  平瑢的语气平缓无波,“昨日万寿节,玄麟卫在宫中发现一名刺客的死尸,在那周围,只看到这一只耳环。”

  “不!不可能是窈儿!”

  平瑢冷眼看着哆哆嗦嗦的王氏,“本官并未说是令千金,今日上门只是惯例问讯,望侯爷与侯夫人配合。”

  “可窈儿尚在病中”

  “不急,那便等谢大姑娘病好,只是在此期间,恕本官无礼了。”他抬手叫来几名玄麟卫,“事情查明前,还请贵府的人莫要离开,以免惹得不必要的误会。”

  短短两月间,谢家被玄麟卫监禁两次,上回的事谢窈曾暗地幸灾乐祸,这回便轮到她了。

  傍晚时,谢窈好不容易醒来了一次,一听说那宫女死了,玄麟卫前来问罪,气血上涌,又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沈大人:这些年不是白打拼的,关键时刻就要给老婆出气。

  梨子:可您答应了不找茬。

  沈大人:我说话不算数,怎么了?

  狗腿梨:不怎么,挺好的,大人威武,大人您今天更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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