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_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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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

  十月初三一早回京的队伍启程。

  谢汝抱着汤婆子窝在马车里,神情恹恹。

  “哎,你说你真是啊有始有终。”柳愫灵歪在另一头打趣她。

  谢汝懒懒地掀了眼皮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她来的路上便来着月事,如今回了又来了月事可不就是有始有终。

  肚子一抽一抽地疼,她哼唧了两声算作抗议。

  “你怎么这么困啊?”柳愫灵嘀咕着,手探了探谢汝的额头,“也不烧啊”

  前一日她去找谢汝一问说在睡觉,二问还是在睡觉直到昨日用晚膳的时候才见谢汝从帐子里出来。

  “你这两日做什么去了?累成这样?”

  谢汝的脸唰地热了起来,她换了个方向靠着,脸冲外侧,含糊道:“没做什么许是积攒了几日的劳累一起发作了。”

  “是这样吗?”柳愫灵狐疑道,“可你今日也很困啊昨日还没睡够吗?”

  谢汝觉得自己的那股热气蔓延到了脖子根,她很庆幸此刻马车里光线不好。

  昨夜实在是昨夜某人又来了大概是那晚上了瘾昨天又缠着她,闹了闹。只是折腾到一半,她突然来了月事手忙脚乱地收拾好,又开始难受,就没睡好。

  谢汝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心。

  “手又怎么了?”

  “没!”

  她心虚地收回了手,在裙摆上蹭了蹭,好像上头沾了什么东西似的。

  马车晃晃悠悠,回去的路上少了来时的新鲜劲儿,加上连着折腾了两日,实在疲倦,没一会功夫,谢汝就靠着车壁睡着了。

  一车之隔,有人始终陪着她。

  “沈大人,您这伤”

  谢思究驱着马,与沈长寄并排走着。他拿眼睛觑着男人缠缠裹裹的左手,目光意味深长。

  沈长寄单手握着缰绳,姿态闲适,浑身散发着十分放松的气息。

  谢思究下意识就觉得这个男人身上发生了点变化,但至于哪里不对劲,单身的他没能瞧出什么所以然来。

  “听说大人昨日惩戒了镇抚使?”谢思究好奇道,“他何处惹到你了?”

  还是按军规处置的,打了个半死,一点情面都没留。这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能将沈长寄惹怒?

  怒,就是怒火,沈长寄竟然生气了。

  谢思究觉得有点意思。

  沈长寄眸色暗了下去,话带着锋芒,“他本该死。”

  只是军规处置还是太便宜他了。

  谢思究心下一惊,四下望望,见左右无人,凑近几分,低着声音试探道:“莫不是与谢有关?”

  沈长寄凉凉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谢思究了然,沉默了下去,他思索着自己应该没有得罪过谢姑娘,想了会,又庆幸自己的小青梅和谢姑娘是好友。

  万幸,万幸

  时至傍晚,车队入了城。各家的马车径自回府,柳家的马车将谢汝载回广宁侯府。

  府门前,柳愫灵拉着谢汝的手,操心地像个老妈子,“若是谢家人为难你,你叫人给我送信,我来接你。”

  柳夫人撩开帘子,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哪里轮得到你。”

  “也对阿汝有那位管呢”柳愫灵叹了口气,“总之不论如何,都记着还有我呢。”

  谢汝动容地抱了她一下,“回吧。”

  柳家的马车缓缓远去,玖儿搀扶着谢汝,从小门进了侯府。

  才刚回来,她理应先去拜见父亲母亲。

  简单的梳洗打扮,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天色已经晚了。她拎着灯笼,去了王氏的院子。

  原以为她会见到王氏恼怒的样子,可见面后才发现,王氏好像将临行的事都忘了似的。

  王氏面色平静,淡淡问道:“一路上累坏了吧?”

  谢汝斟酌着开口,“还好。”

  “今日想必乏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再来请安。”

  “是,母亲。”

  谢汝福身告退,又抬眼看了一眼王氏的表情。

  始终平淡,平静。

  王氏越是表现得毫无破绽,她心里的异样感就更重,愈发叫人警惕。

  谢汝离开后,王氏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声音疲惫。

  “出来吧。”

  谢窈从屏风后走出,在王氏身边坐下。

  王氏眉头紧皱,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半晌,幽幽叹着气。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她真的与首辅在一起?”

  谢窈阴沉着脸色,“嗯,沈长寄向着她,叫我吃了不少苦头。临回来前,我还见到沈长寄从她营帐里出来,那会儿可是天刚亮,衣衫不整”

  “够了,别说了。”王氏愁云满面,“待会你父亲回来,与他说吧。”

  翌日,沈长寄进了宫,他在御书房里与成宣帝交谈了近一个时辰。

  最后达成了协议,他答应了成宣帝一个条件,换来了一道赐婚的圣旨和婚后半个月的假期。

  临走前,成宣帝笑眯眯地叫住了他。

  “不知沈卿心仪之人长什么模样。”

  沈长寄紧捏着圣旨,“她是臣见过最美的姑娘。”

  “哦?这天下的美人儿朕也见了不少,就是不知道这广宁侯府的小小庶女,是何等倾城之姿,能叫沈卿做到这般。”

  成宣帝指了指沈长寄手里的圣旨。

  “陛下既已赐婚,便是君无戏言。”

  成宣帝扑哧笑了,“沈卿以为朕还会反悔不成?”

  他摇摇头,眼里闪过兴味,“朕只是未曾想到,沈卿还是喜欢女子的。”

  喜欢女子,还是个没权、没势、没落侯府的小小庶女,这每一样都极让他满意。只要沈长寄所求之人不能为其助力,就是再来十个二十个,他也照样能赐婚。

  “臣亦是俗人,自然爱美人。”

  成宣帝抚掌大笑,叫了一声“好。”

  他拍板道:“这样吧,初十是你的好日子,那就在初九那日,朕为你办个择妻宴,你将人带来,叫朕好好瞧一瞧,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叫你动了心。”

  沈长寄平静地抬眼,“臣的这些小事如何能劳动陛下大动干戈,若陛下想见,成婚后,臣自会带着夫人前来拜见。”

  成宣帝一摆手,“哎,不麻烦,于公于私,都该叫朕在你婚前见见那姑娘才是啊,你既不喜那择妻宴的名头,那朕就只当摆个普通的宴席,不提你的事。”

  沈长寄抿了下唇,“是。”

  “对了,沈卿。”

  沈长寄抬头。

  成宣帝似笑非笑,似威胁似提醒,“沈卿答应朕做到的事情,朕等着看结果。”

  沈长寄垂下眼眸,“遵旨。”

  初七的早上,谢汝悄悄从沈府回到家时,还没想到她这一天都没得空再去找他。

  早上离开时忘记把脖子上的玉石吊坠留给他了,也不知他该有多难受。

  与王氏请了安后,便将她留在房里,和谢窈、谢妗一起做女红。

  谢汝心不在焉地做着绣活,心想着她的亲事或许有了着落,心里不免焦急了起来,若是定下,那他们就会相当被动。

  若是被定下人家,她又该如何应对。

  “夫人,王媒婆在外头了。”

  门外突然来人通传。

  “嘶”

  谢汝的指尖被绣针扎破,出了血。

  王氏淡淡瞥了一眼谢汝,“叫她等着,我就来。”

  “母亲,媒婆?”谢妗好奇道。

  “你们先坐着,我去去就回。”

  王氏离开后,谢汝愈发坐立难安。

  媒婆上门是何意?是已成定数了?六礼走到哪一步了?

  她才回京,莫不是他们背着她已经定了人家谢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目光不经意间对上了谢窈的。

  对方心虚似的,将对视移开。

  谢汝微微皱眉,心里有了不好的念头,“姐姐,媒婆上门是何意?”

  自从她们撕破脸,还从未将交锋放到明面上。

  谢窈嗤笑了声,索性也不再装模作样,“这要恭喜妹妹了啊,好事将近啦。”

  谢汝心里一凉,忙追问道:“是为我定下亲了?”

  谢窈神秘一笑,“你猜。”

  “大姐,二姐,你们在说什么二姐已经定亲了吗?是哪户人家啊?”

  谢窈见谢汝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觉得痛快,她笑道:“是呀,可是个好人家,定国公家的公子呢。”

  “定国公?那是哪家”谢妗迷茫道。

  “定国公早些年就举家搬到凉州去了,虽是远嫁,但嫁的也是高门大户,可不会委屈了妹妹。”

  谢汝腾得站了起来,直接就往外走。

  “哎,妹妹这是怎么了?去搬救兵?”谢窈笑得舒畅,慢悠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去吧,去吧,看你能走出这院子几步。

  也就这几日了,啧啧,终于要把这碍眼的扫把星赶走了。

  谢窈走进院子,果不其然见到了一帮家奴院工将谢汝团团围住。

  “这是何意?”谢汝冷声道。

  “妹妹,别费事了,坦然接受吧。”

  “呵,若我不呢?”

  谢窈可惜地摇摇头,“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她一抬手,众人向前逼近,缩小了圈子。

  谢汝的心沉了下去,若她猜得没错,只怕是谢窈将事情告诉了王氏,所以他们打算来硬的。

  就像上一世一样。

  果然应该将谢窈杀死,果然应该早些离开这里。

  她只想着先稳住谢家,却低估了谢窈,没想到她这般不怕死。

  是她错了。

  可即便如此,她觉得自己仍是有一线机会的,只要她不离开谢家,不离开京城,就算他们将她关起来,只要她没踏上那花轿,一切就还有转机。

  想到这,她彻底镇定了下来,甚至还轻松地笑了笑。

  “那便来吧。”

  既然撕破了脸,就别再故作虚伪。

  她拼命往外跑,他们拦着,不叫她出去。后来后颈一痛,眼前一黑,她失去了意识。

  入了夜,沈长寄悄无声息地落在房顶。

  他看着满院的漆黑,摇头失笑。

  “睡得这般早吗小没良心的,早上分开时还说会等我。”

  他忙了一天,直到此时才得了空闲。他在屋脊上躺下,看着悬在半空的月亮。

  也不知她知不知道初九的宴席,应该亲口告诉她才是。

  只可惜她睡下了。

  沈长寄从怀里掏出一早写好的纸条,轻身一跃,落地无声。他将纸条塞进了门里,站在门外,又看了会,转身离开了。

  “哎,人醒了没有?”一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另一个人回:“没有,都一夜过去了,她不会死了吧?”

  “我去瞧瞧,哎,还有气儿。”

  说话人松了口气,“那就好,夫人说过些天还要嫁人呢,可得仔细着点。”

  “可是怎么仔细啊?她醒了又要闹怎么办?”

  “那好办,饿着,一天喂一顿,叫她没力气闹不就得了,只要撑到日子就好了。”

  “还是你有法子,成了,今儿的饭放这,醒了她会自己吃。”

  “走吧,快走吧,这地方我瘆得慌。”

  “哎等等,你说咱们这么绑着行吗要不把两只手都绑上?”

  “你傻啊,都绑上她怎么吃饭?你来喂?”

  “不,我不来。”

  “那不得了,绑一只,她能自己吃饭,不挺好的?床上那疯子睡着,又没人给她解开,走吧走吧。”

  两道脚步声渐行渐远,房门被人关上,耳边终于清静了。

  谢汝早就醒了,此时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果真被关到了生母的屋子里。

  前世也是这样,她被关到了这间屋子,与卧病在床的生母日夜相对了几日,生母一直沉睡,只有她在不断哭喊。后来闹不动了,他们才把她带了出去,关到了另一间屋子。

  昨日她被击晕前,便料到会来这,此刻还算镇定。

  只是她的一只手被绑在柱子上,有些行动不便。

  玖儿玖儿呢

  她被关到了这里,不知道玖儿在哪里。

  谢汝低头便看到地上摆着的饭菜,已经凉了。她看了看自由的右手,抿了下唇,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饭,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她要先填饱肚子,然后想办法逃出去。

  吃完了饭,看日头,已经下午了。

  一直到晚间时,她再一次等到了来送饭的丫鬟。

  来人见她不哭不闹,倒是放心了不少,留下话说每晚来送饭,叫她少折腾,毕竟只有这一顿。

  谢汝瑟缩着,像是害怕,小声应和着。

  人走后,她收了那副楚楚可怜的神色,继续磨捆着她的那条麻绳,她没有工具,只能靠绳子和柱子的摩擦,将捆绑磨松。

  好在拿柱子上有不少木刺,她磨了一夜,在天亮时分,终于挣脱了束缚。

  她的手腕已经没了知觉,红肿不堪,手背的地方已经破了皮,在流血。

  她顾不上伤口,必须快些逃出去。

  捶了捶麻木的双腿,待恢复了知觉,一瘸一拐地、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院里一面矮墙上。

  若她记得不错,这面墙后便是广宁侯府的后巷。

  谢汝走到墙边,找了个有踩脚的地方,开始往外爬。

  可她饿了一夜,手腕上还有伤,才刚爬上一半,便又摔了下来。正准备再尝试,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她。

  她蓦地转身,看清楚来人,瞳孔骤缩!

  来人顶着那头蓬乱的头发,面色枯黄,形如枯槁,一手举着铁锤,冲她笑了笑。

  谢汝微怔。

  那人指了指另一头,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拖了过去。那人的手劲特别大,她挣脱不开。

  谢汝顺着那人一直指着地方看,那里盖着个破草席。她撩开后,才发现这里藏着半个狗洞。

  那人又咧嘴冲她笑了笑,铁锤一挥,那狗洞瞬间变成了可通过一个人的大小。

  手又指了指狗洞,咧着嘴笑,冲谢汝摆手,好像在告别。

  谢汝捂住了嘴,眼泪瞬间飚了出来。她死死咬着唇,不叫自己痛哭出声。

  那人见她不走,面露迷茫,又有点着急的样子,“啊啊啊”

  谢汝哭着看着她。

  那人急得不行,手掌按在谢汝的后背上,一把将她按了下去,“啊啊啊”

  谢汝被人用力推搡着,按在她后背的那只手虽枯瘦,却有力,按得她有些疼。

  她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

  “娘”

  “走啊”女人声音嘶哑,嗓子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

  谢汝抹了抹眼泪,一边哭一边往外爬。

  “娘,等我回来接你。”

  “娘,等我啊。”

  谢汝走了,女人笑了,笑得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到文案内容辣

  评论发红包哟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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