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 63 章_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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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 63 章

  谢汝扑哧笑了出来大着胆子,抬手拍了拍沈老虎的头。

  她往外走,“自己待着吧昂。”

  “”

  “你跟着我作甚?你怕我做对不起你的事?”

  谢汝一回头,看到沈长寄一本正经地背着手步步紧跟。

  “怎会,我只是有点想孟茕了。”

  “?”

  沈长寄:“走吧我去看看他死了没。”

  ??

  谢汝似笑非笑,“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医术?”

  沈长寄面色一僵不自在地咳了声。

  他讪讪道:“怎会。”

  真是多说多错。

  走到了跨院门口,沈长寄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试探道:“你生气了?”

  在院里晒太阳的孟玹闻声望了过来。

  谢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短促地笑了声笑得人心里没底。

  沈长寄抿了下唇片刻的无措后低声道:“我爱你。”

  “”

  “噗。”

  看戏的孟玹没忍住笑出了声,他靠在柱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男女,暗自感慨,年轻真好。

  “你!你!闭嘴!”谢汝瞥见孟玹戏谑的目光,红着脸瞪了沈长寄一眼,快步进了院子。

  后来几日,华钰章每日都要来沈府头几次人刚到府门前人就被守门的护卫给赶走了来了几次后,沈长寄收敛了醋意,大发慈悲地把人放了进来。

  前厅中平筝乐不可支,对华二公子打趣道:“旁人对我们首辅大人都是避之不及,你倒好,上赶着找罪受。”

  平瑢抱着剑,沉默地站在一旁。

  “这位姑娘说错了,在下有事相求,为达我愿,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平筝好奇道:“你来求人啊,那不成了,我们大人不做善事。”

  除非能带来同等的惠利,不然单方面的施舍是万万不可能的。

  说话间,沈长寄从门外走了进来。

  华钰章恭敬地行了一礼,“沈大人安好。”

  “嗯。”

  他越过众人,走入厅中坐下,径自倒了杯茶喝。

  华钰章也不在意对方的冷淡,抻着脖子往外看。

  “沈大人,夫人呢?”

  男人声音冷淡:“她不来。”

  “啊?不来”华钰章失望地挠了挠头,“可我找的是夫”

  剩下的话被沈长寄那看死人一般的冷森眼神给堵在了喉咙里。

  华二:“”

  呜呜。

  呜呜呜。

  他为何没有叫姑母一起来呜。

  “大人,华公子说有事相求。”平瑢见他实在可怜,忍不住替他解围。

  “哦?何事。”沈长寄放下茶杯。

  “也没什么就是与夫人切磋一下医术”华钰章道,“这不是那天看到夫人的方子,我实在心痒难耐”

  “公子不是说我夫人是胡乱写的?”

  华钰章满脸羞愧,“我我与我师父写了信,他老人家说此法可行”

  还夸赞了改良方子的人慧思巧妙,懂得变通。

  “是我孤陋寡闻,此行是来向夫人请教的。”

  沈长寄若有所思地看着华钰章,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鞘。

  若是能将孟玹这个病秧子塞给这个医痴,倒也不赖。

  此人长相普通,身上一股傻气,阿汝定是看不上的,不像那个孟玹,三十出头的年纪,明明是一把年纪了,却好似个男狐狸精附体,才来他府上几日,便将他府上为数不多的婢女的魂儿都勾了去。

  放着这样一个祸水在自己府上,他实在担忧。

  过些日子他半月的假期就要用尽,到时候阿汝和孟玹免不了接触,他又不在家

  沈长寄一想到这,心里便烦躁得不行。

  尽管他知道阿汝不会变心,可仍有一种即将失去的感觉久久萦绕,挥之不去,叫他很想亲手毁掉这个变数。

  若是将孟玹的病交给华二,阿汝也可以轻松不少。

  厅中鸦雀无声,华钰章盯着首辅大人打量的目光,胆战心惊。

  “大人,不行就、就酸咳,算了。”他害怕得走了音。

  “不、不打扰您,我我走”他战战兢兢地后退。

  沈长寄从沉思中抽离,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朝他走去。

  “大大大人!”

  “走吧,带你去见她。”

  “”

  谢汝正在跨院,为孟玹看诊。

  “那副药服用过后可有何不适之处?”

  “并无,用过之后睡眠也好了不少,多谢。”

  “那就好,我看脉象,也比你刚来时好了不少,好好调理,假以时日,莫说是痊愈,就是长命百岁也指日可待。”

  孟玹低声笑了起来,笑到最后,不免又咳嗽了几声。即便是咳着,他眼里也带着能温暖一切的笑意。

  谢汝有的时候就觉得,孟公子就是从书中走出来的男子。

  什么“温润如玉”、“翩翩公子”,什么“惊为天人”,用在他身上都正好。

  不过比他的夫君还是差了一些的。

  沈长寄带着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孟玹那能将冰雪融化的笑容。

  “”

  心里更来气了。

  他带着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去,孟玹未来得及收回去的笑容凝了一瞬,笑得更加放肆。

  “夫君?二公子?”

  怎么回事?沈长寄怎么把外人带了进来?

  谢汝难得迷茫地看不透沈长寄想做什么。根据这几日的观察,她推测孟公子确实是个不简单的人,他和沈长寄之间虽剑拔弩张,但似乎是盟友的关系,他们之间有个微妙的平衡,她以为孟玹是被软禁在府上的,可沈长寄却带着别人来这里,又是有什么深意吗?

  孟玹的确是被关在这里没错,也的确不能轻易暴露身份,但在首辅大人眼中,还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事。

  她哪里想得到,沈长寄只是被醋意和嫉妒蒙蔽了双眼罢了。

  华钰章说明了来意,谢汝很开心地将自己的诊断和方子拿了出来给他看,华钰章在征求了孟玹的同意后,也为他诊了脉。

  孟玹不认得华钰章,问道:“这位是”

  谢汝介绍道:“这位是华二公子。”

  她便并未细说,可孟玹听到“华”这个姓氏,脸色微变,低下了头,饮了一杯茶,沉默了不少。

  华钰章看着册子上的记录,他的确从未听说、接触过这样的病患,兴致勃勃地与谢汝交流起来。

  沈长寄虽心里仍然有万千的不愿意,可比起来让孟玹对着阿汝笑,如此这般顺眼了不少。

  他悠然在孟玹对面落座,表情和缓。

  许是那边聊得热火朝天,这边太过于冷清,孟玹有些不自在,他望了一眼不远处切磋技艺的二人,压低声音:

  “沈大人,我从前可从未想过,您竟是这般情根深种。”

  世人皆有软肋,原先他以为沈长寄无懈可击,他既钦佩又好奇。来了之后相处过才发现,沈大人亦是俗人一个,最终逃不出一个“情”字,倒是索然无味了许多。

  “沈某本就是平凡人,所求也只不过一个她。”

  他望着谢汝的表情满是缠绵的爱意。

  孟玹不由得呆了呆。

  沈长寄见他陷入了沉思,嘲弄道:“看先生的样子,似是不懂情爱。”

  一把年纪了,真可怜。

  孟玹沉默了。

  沈长寄见他不答,也没了继续闲聊的兴致。

  多了好一会,他才听孟玹道:“非是不懂,而是不能。”

  不知能苟活多久,又何苦牵累旁人。等圆满了夙愿,此生也算了了。

  “多谢夫人!那就这样说定了!”

  华钰章突然激动地大叫,他匆忙行了礼,欣喜万分地大步流星离开了沈府。

  沈长寄问谢汝:“你与他说什么了?”

  “他说要将孟公子的病症告知他的老师,问问看有无办法。”谢汝对孟玹笑了笑,“不过我没告诉他公子的名讳和来历,请放心。”

  孟玹的目光柔和,“无妨,在下无愧于天地,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谢汝点点头,看向沈长寄,“晚些时候要赴柳家的宴,别忘了时辰。”

  沈长寄起身抱了她一下,为她将耳边碎发抿至耳后,“好。”

  “那我先走了,你们聊。”

  谢汝走了。

  孟玹望着空荡荡的院子门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先生很喜欢盯着我夫人看。”沈长寄冷声道。

  孟玹张了张嘴,又抿起了唇。

  “我知先生若是不与我联手,亦有能力报仇,”沈长寄身子前倾,颇有压迫感的目光落了下来,他牢牢盯着孟玹,“先生此番来京城,其实是为亲眼见证大仇得报,可不知为何,如今却变成了试探沈某。”

  “你我联手,于你而言无意义,更多的是你助我,为何?”

  像孟玹这样的谋略过人的人,心不比他白到哪儿去,怎会慷他人之慨。

  孟玹突然咳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引得沈长寄微微蹙眉。孟玹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条淡黄色的锦帕,捂住了唇。

  他瘦弱的身子随着咳嗽剧烈地颤着,整个人气息奄奄、羸弱不堪。

  “你这病”

  “无妨对不住”孟玹顺了顺气,弯了唇角,他抬头望了望碧蓝的天。

  许久,才说:

  “你们大婚那日,我也在那些看热闹的人里,我看到大人你的表情,突然改变了想法。”

  孟玹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竟然会与一个谋略不在他之下,且十分危险、敌我不明的男子说些剖白内心的话,他憋了太久,此刻只想一吐为快。

  “我以为我们是同样的人,冷血、残忍、算计人心,可你的表情那么幸福。我好奇,陌生又新奇的感觉,谁不想”

  沈长寄听明白了,他冷声打断道:“你对我夫人感兴趣。”

  “是,我对她很感兴趣。”

  孟玹坦荡地承认了。

  所以才会费了番功夫去调查谢汝,并且设计了那场偶遇。他如愿地进了沈府,接近了这对恩爱的夫妻。越是靠近,越是了解,就越是羡慕。

  孟玹隐隐觉得自己的感情有些不受控制,在这里,即便是被软禁,他也难得有了安稳的感觉。

  眼前白光一闪,是冷剑出鞘。

  劲风扫过,利刃带起的凉风擦过孟玹的耳朵,他安稳地坐在原地,远处的一棵粗壮的树拦被腰折断,重重地倒在一旁。

  沈长寄单手执剑,冷漠地看着他。

  “孟玹,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孟玹神色平静,握紧了手里的帕子,“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

  院子外头传来了谢汝的呼唤声,还有她由远及近,急促的脚步声。

  沈长寄没有收剑,漠然地看着孟玹,看着他摊开了手掌,那条被他攥在掌心的帕子渐渐展开。

  孟玹怔然望着淡黄色帕子上的白色梨花,喃喃自语:“她很好”

  沈长寄看清楚了那条手帕,眼眸一沉。他紧蹙着眉,一把夺过那条手帕。

  淡黄色的帕子,上头缀着盛开的白色梨花,帕子的角落金丝线绣着一个小字

  “吾”

  孟玹大惊失色,他慌忙地站起来,扑上去抢夺。他一向镇定自若,从未如此气急败坏,如此失态过。

  他恼怒道:“还给我!”

  沈长寄抬高了手臂,微眯了眸,“你的?”

  “沈长寄,还给我!”

  “怎么了怎么了?别打架”谢汝跑了进来,“你们在干什么?”

  沈长寄眼疾手快地将那手帕塞回孟玹的衣衫里,随手推了孟玹一下。孟玹跌坐回石凳,他护着胸口,半晌回不过神。

  “无事,走吧。”沈长寄收回了剑,推着谢汝往回走,踏出院子前,回头看了一眼孟玹。

  他正在仔细地检查帕子有无损毁,宝贝得样子,仿佛那是比生命还珍贵的东西。

  沈长寄脸色凝重地收回了视线。

  那帕子,她也有一条。

  那是他们定情的手帕,一样的颜色,一样的花纹,绣的却是个“汝”字。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来啦!下午差点睡过了

  谜团在解啦,我在脑子里顺了顺剧情,悲伤地发现,好像离完结不远了,我还是我,那个短小的我,估摸着4月中旬,怎么着也能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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