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林景的一幅画像也比小景重要_整个师门都跪求我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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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林景的一幅画像也比小景重要

  “越宗主,你没事吧”

  小景裹紧了被褥,吸着鼻子问“你要被褥吗我分给你一床”

  越无尘不答,嘴唇都被冻住了。

  他想回应小景,可嘴唇才一张,就被扯破了,汩汩往外冒血,很快连冒出的血也被冻住了。

  越无尘无比艰难地道“不必了,无妨,你不必害怕,回房睡觉去吧,把门窗都关好。”

  而后便不再开口了。

  小景“哦”了一声,很听话地把房门关上了。

  准备倒头就睡,外面就是天塌下来了,他也不想去管。

  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屋里也凉飕飕的。

  别说睡觉了,他现在恨不得下地跑几圈热热身子。

  看来今晚要是想睡个安稳觉,先得从越无尘这个源头开始解决了。

  小景深呼口气,猛然挣脱被褥,跳下床去,绕着屋子快速跑了几十圈,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之后。

  一把抱住榻上的被褥。

  呼呼呼地往外跑去,一把将被褥从背后包在了越无尘身上,然后,小景也跟着扑了过去。

  隔着几层被褥,小景环抱住了越无尘的腰,嘴里不停抽着冷气。

  越无尘微微一愣,脊梁骨猛然僵硬起来。

  万万没想到,小景居然去而复返,还将所有的被褥都包在了他的身上,甚至主动抱着他,帮他取暖。

  越无尘缓过神来之后,下意识想呵斥小景,不可逾越,可又猛然想起,小景还没正式拜他为师,自然也就不是他的徒儿。

  甚至都没忍心将小景挣开难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景居然会主动亲近他。

  难得,实在太难得了。

  “好好冷啊,你这是什么怪病啊怎么还结冰啊呼哧,呼哧,好冷啊现在有没有暖和一点”

  身体虽然没如何暖和,但心尖却无比地温暖。

  越无尘刚要欣慰地说几句。

  哪知小景呼呼呼地喘着气说“暖和了,就赶紧好起来,你在外头坐着,我屋里就冷得跟冰洞似的,我都冻得睡不着了。”

  越无尘“”

  原来如此,小景还挺聪明,知道解决问题要从源头开始。

  与其大夏天裹着被褥睡觉,不如出来解决他这个源头。

  可光是被褥,或者火烤,其实对越无尘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他从前都是自行忍耐,等冷过一阵子,慢慢就没事了。

  现如今,越无尘又想。

  他失去的一魂一魄,此刻就在小景身上,作为缝补徒弟残魂的针线。

  也许,他可以通过其他方法,譬如说,与小景灵魂相融,借此抵御严寒。

  可是,灵魂相融,那也就意味着,越无尘要与小景灵修。

  虽不是肉体之间的接触,但也远远越过了师徒之间的界限。

  越无尘被这个念头惊到了。

  他怎么会有和小景灵修的想法

  且不说小景愿不愿意,哪怕小景愿意,这也万万不行

  师尊和徒弟之间,如何能在一起

  如何能在一起

  在修真界师徒相恋是大忌

  古往今来,哪一对师徒相恋,不是名声尽毁,人人喊打,最后沦落得人不人鬼不鬼,下场凄惨。

  小景不懂事,难道自己这个当师尊的,也不懂事么

  如何能和自己的徒弟之间,这般举止亲密,自背后相拥

  越无尘心神一乱,下意识运气一震。

  小景“啊”了一声,整个人被劲气打飞出去,身体哐当一下,就重重撞在了门槛处。

  疼得他血气翻涌,差点没吐出口血来。

  他还没来得及喊痛吐血。

  越无尘却率先吐出口血来。

  还伴随着剧烈地咳嗽,一声声地,好像要把肺部都直接咳出来。

  咳着咳着,越无尘又咳出了大量的鲜血。

  即便他已经努力咬紧牙关了,可鲜血还是顺着齿缝溢了出来。

  “你你快走”

  “走往哪里走你给我指个方向我立马就走”

  小景捂着胸口从地上爬了起来,咬牙切齿道“呸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心好意为你取暖,你却把我打飞出去了走就走你给我指个方向”

  “抱歉,事后本座会同你解释。”

  越无尘吃力地扯下腰间的玉佩,往小景怀里一丢,“拿着此物,若是遇见夜巡的弟子,便说便说你是奉本座之命行事,他们便不敢多问了。”

  语罢,还替小景指了个方向,“一直往前走,遇见岔路就往右,右转两次之后,再顺着大路往前走便是了。”

  小景点头,一把抓起地上的玉佩,攥在手心里。

  然后就顺着越无尘手指的方向就跑。

  跑出去一阵后,他又忍不住回头去看。

  就见越无尘已经倒在了地上,周围几乎被冰雪覆盖住了。

  甚至还有往小景的方向蔓延的趋势。

  小景可不想被活活冻死。

  撒腿就开始跑。

  牢牢记住越无尘给他指的路。

  很快就走出了竹林。

  还没来得及大松口气,迎面就是一片火光。

  夜巡的弟子厉声呵斥道“什么人在那还不赶紧出来”

  一片火光迅速蔓延过来,小景捂着胸口气喘吁吁,都没看清楚众人的脸,便直接把玉佩举了起来“是,是宗主让我出来的,有秘事不好说给你们听”

  “原来如此,得罪了”

  夜巡的弟子们拱手,给小景让行。

  一直等小景回到房里,把自己完全裹在被褥中后,他才慢慢缓过气来。

  外头的天色正沉着。

  越无尘应该不会死吧

  小景心惊胆战了一整夜,根本无心睡觉。

  半梦半醒间,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越无尘倒在地上的身影。

  并且一遍又一遍地暗暗质问自己,抛下越无尘一个人跑回来睡觉了,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小景原本就没睡熟,立马惊醒,霍然就坐起身来,惊问“是谁”

  门外的人道“回小师兄,是宗主吩咐弟子过来送早饭,已经卯时了,小师兄也该起身了,山中有门规,弟子们须得卯时起来早读。”

  小景捏了捏绞痛的眉心,因为一夜未睡,眼底还有些青灰。

  他让门外的弟子进来了。

  正是此前给他送饭的弟子,看起来年纪不大,生得挺清秀,不多言不多语,规规矩矩地进了门。

  而后照例是把饭菜一样一样地摆放至桌面上,他同小景道“小师兄,你不必收拾的,宗主吩咐过了,说小师兄刚入山,还不熟悉,吃完后,我会过来收拾的。”

  小景坐在床边穿鞋,听见他对自己的称呼,微微愣了愣,问道“为什么你要唤我小师兄”

  这弟子道“回师兄的话,弟子道号敏言,只是入门弟子,而非亲传弟子。宗主已经昭告整个宗门,要收你为亲传弟子。沈师兄是门中大师兄,林师兄是二师兄,你自然便是小师兄。”

  提起林景,那么小景就顺道问了一嘴“林景他”

  “抱歉,小师兄,无极道宗内,不可随意议论林师兄,遂我不能告诉小师兄任何事情。”

  敏言低声道,又从衣袖中取出一本经书,双手递了过去,轻声道“小师兄,用过饭后,你照着这本经书读一个时辰便是了。接下来会有其他师兄,带小师兄熟悉宗门,以及学习门规的。”

  等小景接过经书,敏言就低头退了出去。

  全程不多言不多语的,看来是越无尘提前吩咐过了。

  小景随意翻看了一下经书,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顿觉头疼无比。

  看也看不懂,不知道上面写的都是什么东西。

  遂一边忧心,越无尘会不会死在竹林里,一边提心吊胆地凑至桌前吃早饭。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小景吃完后,没过多久,敏言就进来收拾碗筷了。

  趁着这会儿,小景赶紧询问道“你们的宗主,现下在何处”

  敏言道“这个时辰,宗主应该在打坐。”

  “哦,这样啊,有人看见越宗主在打坐吗”小景又问。

  敏言摇头道“没有宗主的吩咐,弟子们不可前去打扰。若没有别的事,我先下去了。”

  语罢,端起碗筷便走了。

  还不忘记把门也从外头关上了。

  小景只好坐着自己看书,可心思压根就不在书上。

  脑海中仍旧浮现出越无尘惨白惨白的一张脸。

  好像是有点不厚道。

  不管怎么说,越无尘也救过他,帮过他不少忙。

  昨夜也是好心好意,带他去冷池里沐浴更衣的。

  还把差点被淹死的他,从水底救了出来。

  没准就是因为泡了冷池,所以越无尘才突然发了寒疾。

  如此一想,小景就有点愧疚了。

  觉得的确是自己太不厚道了,居然一个人跑回来睡觉,把半死不活的越无尘丢在竹林里了。

  “越无尘啊越无尘,你说,你要是死了,你那个大徒弟会不会全把错怪到我头上啊”

  小景躺在地上,把经书垫在头底下,右手食指勾住玉佩,转得飞起。

  “要不然,我偷偷回竹林看看要是被越无尘发现了,我就顺势把这块玉佩还给他,这不就行了”

  小景打定了主意。

  立马翻身而起。

  知晓从门口走,容易被人发现万一敏言是越无尘派来监视他的,正守在门外呢

  于是乎,小景从半掩的窗户翻了出去。

  见左右无人,便欲往竹林走去。

  可他有点高看自己了。

  山上的宫殿房屋,一草一木都长得差不多。

  小景也没想到,就短短一夜时间,他就忘记通往后山竹林的路了。

  反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山中绕啊绕的。

  这个时辰山中的弟子们应该都在早读,一路上小景根本没碰着人,想问个路都难。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处清净的院子。

  院中贴着窗户的位置,长了好大一棵枝叶翠绿翠绿的树,树上还悬挂着鲜红的幌子。

  小景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觉得这地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可他分明是第一次来,根本不知道这种熟悉感,究竟来自于哪里。

  并且腿脚不受控制地走了进去,小景见房门上了锁,上面还贴了一张黄符,料想是不许人进去的意思。

  遂打算在外头绕一圈,就赶紧回去算了。

  哪知那黄符噗嗤一声燃了起来,就连铜锁也咔擦一声,自己就解开了。

  小景满头雾水,心道,此地该不会闹鬼吧

  转头便要离开。

  可身后的房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好像有一种很奇怪的力量,吸引着他走进去看看。

  小景忍不住回身,往屋里走去。

  那种熟悉感,越发清晰起来。

  屋里宽敞明亮,收拾得很干净,迎面还袭来一抹淡淡的松香。

  除了一张床榻之外,就只有一张书桌,还有个书架,上面齐齐整整放满了书籍。

  小景的目光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便往别去移了。

  他在一面墙壁上,发现了一副画像。

  上面是一个穿着白色道袍的道士,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

  生得剑眉星目,清俊文秀,好似天地灵气,山川灵秀,全数聚集在他一人身上。

  画像中的道士,背负长剑,臂弯上挂着雪白的拂尘,脸上是温柔的笑容。

  整个人看起来温柔款款,如桂如兰,高雅灵秀得不可方物。

  原来这里是林景曾经住过的地方。

  原来,林景真实的模样是这样的。

  原来,林景生得这么好看。

  从来都没人告诉过小景,原来林景长得这么好看的。

  同林景一比,小景的容貌立马黯然失色了。

  小景看着画像上的林景,再回想起雪地里面目全非的林景,心脏就闷闷地疼了起来。

  他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心狠手辣,居然把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彻底毁掉了。

  必定是用锋利的剑刃,一剑剑划出来的。

  皮肉都外翻着,鲜红的血汩汩往外冒。

  小景忍不住走上前去,抬手抚摸着画像上的林景。

  哪知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厉呵“谁准你进来的”

  小景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声吓了一跳,猛然把手就缩了回来。

  哪知指尖偏偏不小心刮到了画像,就听撕拉一声。

  他竟然好死不死地,一不小心将画像撕成了两半

  小景懵了。

  因为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偏偏就是他笨手笨脚,上来就把林景的画像给撕了。

  小景呆愣愣地捧着被撕下来的画像,心乱如麻,还没想好要怎么道歉。

  自身后一股劲气,生生将他震开了。

  小景完全没有防备他也没办法防备,没有修为的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整个人被打飞出去,两手抱着半幅画像,轰隆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顺势在地上翻滚了数圈才堪堪停稳。

  小景两手护住画像,喉咙一痒,一口鲜血就喷在了画像上,把画像上,林景身上穿的白色道袍都染红了一片。

  “你竟敢擅闯净室你是哪个长老座下弟子竟然行事这般鲁莽你该当何罪”

  沈清源怒气冲冲地从外头踏进房门,根本不管地上趴着的弟子,赶紧上前取下林景的画像。

  见从林景腰部以下的画像,都被生生撕扯下来。

  又急又怒之下,沈清源的眼眶都有些泛红了。

  这可是林景的画像啊

  林景生前留下的遗物不多,每一样对他们来说都弥足珍贵。

  有好些林景曾经用过的东西,像是被褥,枕头,茶杯,茶壶,甚至是写的字,誊抄的经文,都被林家兄弟以各种方法,不管是明着争,还是暗着抢,林惊鸿甚至都过来偷。

  把林景的东西拿走了好些

  还有一部分在师尊的房中,用以睹物思人。

  就连画像也就只有这么一幅

  天上地下,就只此一幅

  这是当初林景也很喜欢的,还在画像上,摁过手印的。

  若是毁损了,就再也找不到完全一模一样的了

  再也找不到了

  沈清源勃然大怒起来,转身手指着地上的弟子,厉声呵斥道“跪下”

  小景听见此话,便知道来人是谁了。

  他低着头,看着画像上被他的血染红的部分,只觉得分外的刺眼。

  完了,他把林景的画像撕了,还弄脏了。

  这下沈清源可有理由了。

  会杀了他吗

  应该不会,可越无尘说了,要小景从入山的那一刻起,就得遵守门规的。

  小景还想调查七年前,林景的死亡真相,还想知道陈玉龙为什么会被逐出师门。

  因此,他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被赶下了道宗。

  可是

  沈清源让他跪下。

  让他跪下道歉。

  一句话都不听他解释,一上来就打他,还呵斥他跪下。

  就因为林景的一幅画像。

  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林景的一幅画像。

  林景,又是林景,明明林景已经死了,可处处都有林景的身影。

  林景就好像小景头顶的乌云,怎么都散不开了。

  “我让你跪下,你听不见么你到底是哪个长老座下的弟子为何你连道簪都不戴的胆子如此之大”沈清源惊诧道。

  他一直被关禁闭,就今日才被放了出来。

  原本他住的寝殿,就同林景住的净室很近,被解了禁足之后,下意识就来此地看一看。

  哪知就看见门锁被人打开了,一进来就看见有弟子在动林景的画像。

  当即怒火攻心,一掌就打了过去。

  也没用几分力道,结果这个弟子好像十分弱不禁风,又不是个女弟子,怎么区区一掌就被打飞出去了。

  还一直在地上趴着,把头埋得很低,根本看不见脸。

  沈清源冷冷道“别以为你不说话,此事便能作罢了你到底是哪个长老座下的弟子新入门的男修还是女修为何不簪道簪你胆子很大”

  “我在问你话跪好,把头抬”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地上的弟子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让沈清源日思夜想,夜不能寐的脸来。

  此刻小景的脸色发白,唇角还残留着淋漓的血迹。

  看起来十分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沈清源的嗓子像是突然被剑刃穿透了,失声唤道“小景怎么是你你你快起来”

  他赶紧冲上去,亲自搀扶小景,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顺势抬手帮小景掸干净道袍上的灰尘。

  沈清源又惊又喜地问“你什么时候入山的为何没人通知我小景,方才打疼了你没有你有没有哪里痛”

  “没有,”小景将沈清源的手推开,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半幅画像递了过去,低声道“我不是故意弄坏画像的,是你方才从后面突然出声,所以才我不是故意的。”

  “是我不好,是我方才吓着你了,你没事便好。”

  沈清源把画像接了过来,看着上面被血染红了一片。

  赶紧掏出一方手帕,小心翼翼地把画像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生怕小景的血把林景的白色道袍弄脏了。

  可是这一举动落在小景眼中,就好像,好像他的血是特别脏的东西。

  小景没有手帕,只能默默抬手把唇角的血迹擦掉。

  指尖留下了一抹鲜红。

  沈清源愣了愣,这才意识到,他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那就是不应该当着小景的面,先去擦画像上的血

  画像再重要,毕竟只是个死物,小景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人比画像重要才对

  “抱歉,我忘了,来,我帮你擦一下。”

  沈清源想再掏出一块干净手帕,却突然发现,他就只带了这么一块。

  已经擦过画像了,又怎么能再去帮小景擦血。

  正手足无措之时,小景摇头道“不用了,这画像看起来对你很重要,我把它撕坏,又弄脏了,是不是要受罚会被砍手吗”

  要是别的弟子弄坏的,搞不好真要把手砍下来。

  可偏偏是小景弄坏的。

  山中并没有任何门规规定,弄坏自己的画像要受罚的。

  从来没有这种门规

  沈清源悔恨交加,暗恼自己不该出手伤了小景,正欲开口再说什么。

  哪知忽听外头有脚步声传来,一群弟子赶来,见状,惊呼“大师兄怎么是你”

  “宗主严令,任何人不准擅闯此地,否则否则要重罚的”

  “我知,是我一人擅闯。”沈清源将罪行一股脑地揽在身上,同众人道,“同他无关,是他最先发现,我擅闯净室的。”

  说着,沈清源还悄悄给小景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能机灵一点。

  哪知小景丝毫不领情,甚至还出声道“并不是沈清源说的那样,是我自己闯进来的,画像也是我撕的,然后是他发现了我在此。”

  如此一来,沈清源的谎话,瞬间就被小景给拆穿了。

  众人面面相觑起来,除了才被放出来的沈清源,其余人都知道,宗主要收面前的少年为亲传弟子。

  拜师大典就定在下月初六,已经没多少天了,山中都着手布置起了会场,帖子也都发了出去。

  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把本该参加拜师大典的亲传弟子,带到戒律堂打成重伤,只怕到时候不好收场。

  众人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先把两个人都带到戒律堂。

  然后派人去通知宗主。

  一进戒律堂,小景就没由来地狠狠抖了一下。

  虽然是第一次进来,但这里阴气森森的。

  周围站着好多弟子,堂上也安置着很多刑具,看着都挺吓人的。

  小景不知道要做什么,余光一瞥,见沈清源一撩衣袍,已经跪下了。

  不知道自己是跪还是不跪。

  其余人见他没跪,也纷纷把目光转了过来。

  旁边一个弟子好意提醒道“你须得跪下,大师兄都跪了,你岂能不跪”

  小景“”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应该跟越无尘来无极道宗。

  什么道术都没学会,就又是啃草根草皮,又是泡冷池,现在还让他跪下。

  小景不甚情愿。

  沈清源见状便道“他还没有正式拜师,遂不算本宗弟子,再者,不知者不罪,让他站算了,去给他抬张椅子过来,让他坐在旁边吧。”

  众弟子又面面相觑起来,不知道一向冷漠刻板的大师兄,居然有朝一日这么好说话

  居然让人抬椅子过来给一个弟子坐

  一般就只有宗主和长老可以在戒律堂坐着。

  其余人只有跪着,或者站着的份。

  但既然大师兄都吩咐了,其余人也只好抬来了椅子,让小景先坐下来等。

  小景寻思着,自己的确做错事了,等会儿越无尘过来,没准还在恼他昨夜自己一个人跑了的事。

  要是公报私仇,揍他的话,到底是跑,还是不跑

  这是个很艰难的问题。

  小景想了想,决定还是坐下来等吧,趁屁股还完好无损,赶紧坐一坐。

  万一等会儿打完了,十有八九是坐不了椅子了。

  于是便心惊胆战地坐在椅子上。

  小景低着头,两手绞着衣袖,一刻不停地想着,该怎么跟越无尘解释这件事情。

  没一会儿就有人来了。

  结果来人并不是越无尘,而是一个白胡子的老道长。

  一入门便蹙紧眉头,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局促不安的小景,同左右的弟子道“此人便是宗主带回来的”

  “回玄真长老的话,正是。”一旁的弟子道。

  玄真长老听罢,这才细细打量了小景一番,一边打量,一边摇头叹气。

  在这种审视的目光下,小景觉得自己好像就是街头的大白菜,被人翻过来倒过去地挑拣。

  还被嫌弃品相不够好。

  “罢了,罢了,随宗主去吧。只是,又怎么了清源,你又犯了何错”玄真长老询问道。

  很明显望向沈清源的目光要和善许多。

  沈清源便尽量委婉地替小景遮掩,将小景说成“一不小心”,“误打误撞”闯进净室的。

  然后因为“惊吓过度”,“惊慌失措”才毁了林景的画像,最后,又说了一句“不知者不罪,罚我一人便是了”。

  几句话说完,玄真长老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见小景还在椅子上坐着,和当初知礼明仪的林景天差地别。

  玄真长老甚至还暗暗想着,会不会是弄错了。

  林景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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