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好大的一场雪
那是个老叫驴死后的第一个春节。
也就是从这个春节往后我再也没有到中学上课。
都在家里发呆。
直到我病的起不了床。
“谁想去谁去，我不去！”说完我跑了出去，还猛地关上了大门。父亲在身后吼道：“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回这个家，我没你这个儿子！”
过年了，父亲让我去给老叫驴上坟，父亲说老叫驴活着虽有那么多不是可她毕竟死了，说我是她孙子应该去上坟。
父亲可能不知道我有多恨老叫驴才这么劝我。
但在我心中从大爷爷离开的那一天我就认定老叫驴不是我奶奶了，我恨死她了。
所以大年初一的早晨发生了这一幕。
我没有回头，只是疯一般的向村外的雪地里跑去。
雪依旧在下，依旧下的那么紧。
当我停下来时，才发觉已跑出肖村老远了，听着“噼哩啪啦”鞭炮声。我哭了。
没有理由会这样的。
自己怎么可以对父亲说出那种话呢？
“啪！”我给自己一记重重的耳光。可在那一瞬间我打自己耳光的声响被鞭炮声包围了，一点也听不到打耳光的声音。“为什么——”我撕心裂肺地叫喊了出来，重重地倒在了雪地上。
泪浸湿了雪，还是雪溶化了泪。我真的不知道。
好久，我才默默地站起来。
没去拍打身上的雪花。
“噼哩啪啦”的鞭炮声比先前叫的更狂了。让我感到有种莫名的火气，这也许只是相对我来说的吧！
不知老天爷怎么了，突然起了大风，那些上坟烧纸的肖村人都乱了手脚，而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看到父亲和弟弟还在给老叫驴跪拜。我愣了一下，又疯一般地跑了过去。喘着粗气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弟弟大叫：“别拜她！她不配我们叫她奶奶！她不配咱去给她烧纸跪拜！”说完，我用脚踢飞了刚刚被点着的肖村人所谓的“纸钱”把刚点着的香也从坟上拨出来扔到了雪地里，当我拉起弟弟要走时，父亲已愤怒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看得出父亲已被我气的浑身在抖动。
突然父亲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我脸上，这一巴掌的声响几乎完全将那些“噼哩啪啦”的鞭炮声淹没。
这是老叫驴死后父亲第二次因为这事打我。
我没有哭，只是用脚狠狠地踹了一下老叫驴的坟，大叫一声“做人不能太懦弱，但做人也不能太狠毒！”
父亲正望着打我的那只手，牙齿咬的格格直响，我才知道也许是自己真的太过份了。
可我没有勇气给父亲道歉。
谁知父亲竟猛地给自己一记耳光。
我和弟弟赶紧跪着父亲抓住了他的胳膊说我们错了。
父亲摇摇头说：“不，孩子，你说的对，对于这种狠毒的人咱们不能太懦弱！不能太懦弱呀！
上坟的人们已围了上来。
我看到了大老大那张我不想看到的脸，那张我不想见到的嘴，和我不想听到的声音。
大老大已正向这边走来。父亲也看到了，拉起我和弟弟就走。
雪依旧下的很紧，雪花落在那些那些看热闹的肖村人身上，还有那双眼和那张可恶的脸上。
回家的路上，父亲，弟弟和我谁都没说一句话。只感到父亲攥着我的手越攥越紧，让我感到有点痛来。
而且还不停的抖着。我看见雪一落到我手上就被抖落下来，因为父亲的手越抖越厉害。
那手一抖，抖的我的眼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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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从这个春节往后我再也没有到中学上课。
都在家里发呆。
直到我病的起不了床。
“谁想去谁去，我不去！”说完我跑了出去，还猛地关上了大门。父亲在身后吼道：“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回这个家，我没你这个儿子！”
过年了，父亲让我去给老叫驴上坟，父亲说老叫驴活着虽有那么多不是可她毕竟死了，说我是她孙子应该去上坟。
父亲可能不知道我有多恨老叫驴才这么劝我。
但在我心中从大爷爷离开的那一天我就认定老叫驴不是我奶奶了，我恨死她了。
所以大年初一的早晨发生了这一幕。
我没有回头，只是疯一般的向村外的雪地里跑去。
雪依旧在下，依旧下的那么紧。
当我停下来时，才发觉已跑出肖村老远了，听着“噼哩啪啦”鞭炮声。我哭了。
没有理由会这样的。
自己怎么可以对父亲说出那种话呢？
“啪！”我给自己一记重重的耳光。可在那一瞬间我打自己耳光的声响被鞭炮声包围了，一点也听不到打耳光的声音。“为什么——”我撕心裂肺地叫喊了出来，重重地倒在了雪地上。
泪浸湿了雪，还是雪溶化了泪。我真的不知道。
好久，我才默默地站起来。
没去拍打身上的雪花。
“噼哩啪啦”的鞭炮声比先前叫的更狂了。让我感到有种莫名的火气，这也许只是相对我来说的吧！
不知老天爷怎么了，突然起了大风，那些上坟烧纸的肖村人都乱了手脚，而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看到父亲和弟弟还在给老叫驴跪拜。我愣了一下，又疯一般地跑了过去。喘着粗气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弟弟大叫：“别拜她！她不配我们叫她奶奶！她不配咱去给她烧纸跪拜！”说完，我用脚踢飞了刚刚被点着的肖村人所谓的“纸钱”把刚点着的香也从坟上拨出来扔到了雪地里，当我拉起弟弟要走时，父亲已愤怒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看得出父亲已被我气的浑身在抖动。
突然父亲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我脸上，这一巴掌的声响几乎完全将那些“噼哩啪啦”的鞭炮声淹没。
这是老叫驴死后父亲第二次因为这事打我。
我没有哭，只是用脚狠狠地踹了一下老叫驴的坟，大叫一声“做人不能太懦弱，但做人也不能太狠毒！”
父亲正望着打我的那只手，牙齿咬的格格直响，我才知道也许是自己真的太过份了。
可我没有勇气给父亲道歉。
谁知父亲竟猛地给自己一记耳光。
我和弟弟赶紧跪着父亲抓住了他的胳膊说我们错了。
父亲摇摇头说：“不，孩子，你说的对，对于这种狠毒的人咱们不能太懦弱！不能太懦弱呀！
上坟的人们已围了上来。
我看到了大老大那张我不想看到的脸，那张我不想见到的嘴，和我不想听到的声音。
大老大已正向这边走来。父亲也看到了，拉起我和弟弟就走。
雪依旧下的很紧，雪花落在那些那些看热闹的肖村人身上，还有那双眼和那张可恶的脸上。
回家的路上，父亲，弟弟和我谁都没说一句话。只感到父亲攥着我的手越攥越紧，让我感到有点痛来。
而且还不停的抖着。我看见雪一落到我手上就被抖落下来，因为父亲的手越抖越厉害。
那手一抖，抖的我的眼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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